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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外,一片荒芜,显得格外的寂静无声。

    陆谨之睨着天边,余光望着傅西行:“说吧,关于夏夏什么事?”

    两人都是人精,又怎么会猜测不出对方的神情,他们都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让凉夏受伤害。

    傅西行手指微勾,手掌抬头,看着正大的太阳,他忽叹了叹气:“小夏,其实不是爸的孩子。”

    话一落,陆谨之震惊了,他愕然:“什么意思?”

    傅西行迎上陆谨之那愕然的目光,目光有些郑重,又有几分幽然,只闻他说:“知道恶魔吗?”

    陆谨之微眯眼,有些不懂。

    只是他也没有开口询问,等丰傅西行的解释。

    傅西行走到长椅上,动作矜贵,缓慢坐下,徐徐道来。

    那是一个冬天,雪很大,黑夜中,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人在雪地里走着,每一步脚印都是一片血红,在那死寂的路上显得有几分恐怖。

    那晚上,家里出奇的安静,佣人都回家过年了,家里就只有江雨和傅西行,还有福叔,晚上有人敲门,福叔以为是傅尧回来了,就去开门。

    没想到只看到一个黑衣男人站在门口,带着面具,腥红着眼,十分渗人,身后还是一片血脚印,当时福叔下意识的关门,没想到男人根本福叔拒绝,打晕了福叔。

    江雨听到响声,出来一看,看到男人那渗人的样子,她吓得后退,全身颤抖着质问:“你是谁?福叔,福叔。”

    男人只是笑着,笑声有些恐怖,他缓慢的走向妈妈,那样子就像地狱索魂一样。

    江雨不敢大声惊呼,因为江雨被吵醒傅西行,被男人发现。

    是夜,漆黑中又带着雷电。

    江雨被男人拽到沙发了,粗,暴而又霸道,江雨不敢大叫,她害怕这样的丑事被她的儿子看见。

    一个小时后,恶梦结束,男人穿戴整齐,腥红的眼已经退却,他朝江雨道歉着:“对不起。”

    江雨嘶吼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从未想过,居然会在自己的家里发生这种事情,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傅尧,而对用儿子,她脏了,她该死。

    男人看着扑上来的江雨,鹰眸中闪过一丝微怒:“够了,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呵呵。”江雨狼狈的看着男人:“你拿什么补偿给我,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男人耐心好像被用完了,他推开江雨,扔出一张名片,冷冷说道:“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说着,男人转身离开。

    客厅里又安静了,福叔依旧还昏迷了,除了这些,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

    大雪依旧下着,很快就掩藏住男人留下的痕迹。

    江雨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满身狼狈的自己,她冷冷笑着,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想一刀了结自己的性命时,楼上突然响起一道稚幼的童声。

    “妈妈。”

    江雨手中的刀落地,泪流满面,她就那样看着童年的傅西行,那目光,有悔恨,有羞耻,还有不舍。

    傅西行揉了揉眼,稚嫩的语气显得外天真,他问着:“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我刚才趴在天台睡觉了,好像看到一个人影,是爸爸吗?”

    江雨眼中闪躲着,她咬着下唇:“没有人,你看错了,回房间吧。”

    她并不想让儿子知道刚才那肮脏的一幕。

    夜晚的客厅,有些黑暗,所以傅西行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的福叔,小小年纪的他没有想太多,乖巧的点了点头:“好,那爸爸回来,妈妈一定要叫醒我哦。”

    “好。”

    江雨笑着应声,看着小小的身影转身,关上房间门,她一下就瘫软在地了。

    手边是那把水果刀,她慢慢的捡起水果刀,紧紧的握在手中,像是下定决心,她朝手腕划去。

    这时,她的电话响起,是傅尧的。

    电话那头,傅尧语气有些激动:“老婆,我已经上飞机了,还有五个小时,我就回家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等我回来,老婆。”

    江雨强忍着哭泣:“好,老公你注意安全,我等你。”

    正是傅尧那句等我回来,江雨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她想着,只要今天的事情,她不说谁也不知道,她爱傅尧,爱这个家,她不想失去这个家,不想,一点也不想。

    想到这里,她连滚带爬回到房间,洗去这一身狼狈,花伞下,她抱住身体,冷静下来,长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她穿好睡衣,简单吹了下头,出了房间,看到福叔还躺在地上,没有醒来,她暗松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