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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母一声号令,一百多位截教散仙立时在宫门前一字排开,论阵势比半空中那五个人强了许多。

    殷武庚闻圣母召唤来到大殿拜见。他身披皂袍,腰系玉带,头戴额冠,面目英武,颇有些当年纣王之风。

    “师父,为何宫门出吵吵嚷嚷?”殷武庚问。

    圣母叹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是广成子?”殷武庚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顿时面色一变。

    “不单是他,连燃灯老儿也来了。”圣母眉头紧皱,她十分清楚眼下殷武庚也绝不是燃灯的对手,一会儿如何退敌?

    殷武庚一拍胸膛,叫道:“师父,一人一做事一人当,就让我去和广成子说个明白。”

    “等一等。”圣母叫住殷武庚,“庚儿,你还没有趁手兵器。我这里有一对蛟龙金鞭,是当年闻仲师侄所用,曾经断成两截,已经被我修好。你拿去用吧,一会动起手来刀剑无眼。”说罢让童子将那对金鞭呈了上来。

    殷武庚一看,那金鞭一雌一雄,长约四尺,金光奕奕,绝非凡品,顿时心中喜欢。遂接了过来,两根一起握在手中跨出大殿而去。

    此时碧游宫大门外,杨戬手握三尖两刃锋,韦护擎着降魔杵,一左一右,二人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众截教门人都不敢动。

    “韦护,杨戬!”

    圣母分开人群立在宫门,将手一指二人:“你两个小辈且退在一边,让燃灯那老东西出来答话。”

    燃灯立在云头暗思:‘这无当圣母倒还有点道行,看来上次是中了她的金蛇脱壳之计了!’他立在云头喝道:“你也是修道之人,怎么口出恶言?上次没一钵盂取你性命算你命大。为何又鼓动殷武庚假意拜师,抢夺上古宝剑,图谋不轨?”

    圣母怒不可遏指着燃灯骂道:“我呸!那上古宝剑本来就是我截教之物,明明是被你们夺了,竟然还振振有词!”一旁的截教众仙纷纷躁动不安,七嘴八舌的嚷了起来:“燃灯老匹夫,还我镇教之宝来!”

    殷武庚在圣母身后看到了立在半空的广成子,走上前朝着广成子深深的做了个揖,高声叫道:“师父,徒儿不孝!当日的事情非我所愿!实在是另有隐情!”

    “逆贼!”广成子怒目相视,骂道:“你做下的好事还敢抵赖不成?姬灵心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方法杀死他?”

    殷武庚赶忙说道:“是那姬灵心早就对我心怀恨意,一心想报他的杀父之仇,三番两次的暗算我。那日他见我无意中从莲花池中发现了诛仙剑,便借口看剑想要夺剑杀我,弟子一时冲动,错手杀了他。事后又怕不知该如何跟师父解释,所以这才逃离了九仙山。”

    广成子怒问:“我那仙匣藏在池中无人知晓,你是怎么找到的?”

    殷武庚如实答道,“弟子也不知道,只是那日在运功时,诛仙剑突然发出了共鸣,弟子这才注意到的。”

    “荒谬!简直荒谬!”赤精子摇头道:“这剑乃是先天灵宝,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此宝怎么会跟你产生共鸣?你以为你是通天教主吗?”

    在场之人无人相信殷武庚的话,除了一个人——燃灯。他知道殷武庚的体内藏着通天教主的无极金丹,诛仙剑极有可能是感应到了教主的法力才发出共鸣的,只是他绝不会替殷武庚解释的。

    殷武庚叹了口气,对广成子说道:“师父既然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总之徒儿没有做下不堪之事。”

    一旁的无当圣母笑道:“傻徒儿,你还叫他做什么?你已经是截教门人了,与阐教再无瓜葛。”

    此言一出广成子浑身颤抖,骂道:“好个殷武庚,这才几日便叛出师门!好!你就将我所传的道法都还回来!”只见广成子一扬手已经祭出了番天印,这是要一击将殷武庚置于死地。

    无当圣母取出碧水游龙旗,冲着广成子嘲笑道:“亏你还是堂堂金仙,竟然恼羞成怒对一个晚辈下此狠手!就让我来替徒儿接你的番天印!”

    “不!”殷武庚将手一摆拦住圣母,“广成子师父对我有授业之恩,这一击我要自己来挡!如果挡得住,那是上天垂怜我殷武庚;若挡不住,便算是将一身本领还给他了。”说罢将蛟龙金鞭一分,仙力澎湃而出。

    圣母担心不已,毕竟殷武庚也不过是散仙境界,怎么吃得住这一击?不禁暗暗攥紧了旗子,随时准备出手。

    那边广成子大喝一声:“好!这一击过后,你是生是死都不再是我九仙山的门人!你我师徒之情到此为止!”说罢,一道金光打下犹如迅雷,殷武庚已经将法力推至顶峰祭出蛟龙双鞭迎头相碰,只打的一片金光。

    那番天印乃是中品法宝,绝非蛟龙双鞭能抵挡,只见金光撞开双鞭依旧朝着殷武庚头顶打下。生死关头,命悬一线,殷武庚本能的将丹田内的金丹之力猛然吸纳,一股浩瀚仙力遍走四肢百骸,不觉间,体内的金丹之力已经升至四成,相当于累积了十二万年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