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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冰很是不解,指使他人制造假酒,这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完全够得上立案侦察,给他判个十年八年的,让他长长记性。梁大民却把这个问题抛给他是啥意思?

    “我马上打电话让他过来,该咋办就咋办,我绝不姑息养奸。”

    李若冰说着就要去拿他面前的电话。

    梁大民作了个制止的手势:“等等。”

    他这又是啥意思?

    一推一送到底叫不叫人?

    梁大民打开门对李若冰说:“借一步说话。”

    李若冰虽然很不解,还是跟着他进了隔壁房间。

    房间是个套间,里面还有一个门。桌椅上面的灰尘很厚,一看就是不经常用的。

    “梁领导,我只想知道他的行为构不构成犯罪?”

    梁大民说:“我们进行了详细调查,经刚才那两个人的交代,这批勾兑的假酒一共一百瓶,在我们发现的商店销售了十瓶,其余九十瓶都被没收了。”

    李若冰心想,他们的话可信吗?总不能他们说啥就是啥吧?

    “指使人制造假酒,我认为必须报警。”

    梁大民勉强笑笑说:“李厂长,你还年轻,心气太盛,能饶人处且饶人。你知不知道,丁涛的社会关系相当复杂,如果你硬要把这件事闹大,只怕两败俱伤。”

    梁大民一副意味深长样子。

    “你的意思是这事就这样算了?”

    “唉,小仦子,你刚步入社会,那里知道这世上的事并不简单。法制的目的不是要处分某个人,主要是教育他。”

    他啥意思?

    梁大民在袒护丁涛?他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这样做实在欠妥,可他说的似乎也挺有道理。把事情闹大,有可能把丁涛身败名裂,可是于自己又有多少好处?相反,还暴露了自己管理上的漏洞,要不是防伪方面做的不够,也不会被他钻了空子。

    置丁涛于死地的确不是唯一选择,毕竟他是酒厂老职员,各方面条件都要优于孙厚才。他之所以箭走偏锋,完全是怀才不遇的结果,如果能让他死心塌为他所用,只怕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说:“你说的太对了,关于他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怀才不遇所以才这样子。如果他能向我书面检讨,我也就既往不咎。要不然,我也不会就这样算了。”

    “哐”里面的门开了,丁涛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把拉住李若冰的手说:“我写。我就是一时糊涂,才做了对不住你的事。”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咋不知道?

    李若冰看了看梁大民,梁大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李厂长,其实在你来的路上,他也在路上了。你也看到了,他态度诚恳。再说了,这件事没有造成恶劣影响,本着教育为主的原则,我才采用了这样的方式。”

    “领导,你直说就好,干吗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梁大民笑道:“年轻人,我干了几十年这个工作,经的事的太多了,所以,我认为人性化最重要的。你说,像他这样的,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就这么一头栽下去了,他的家人怎么活?”

    理虽是这个理,可是丁涛这样对他实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