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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

    ——东汉·许慎《说文》

    我姓时,单字燃,是本地一个综合大学建筑工程的大三学生,周末的时候除了逛逛街就是去爷爷的当铺帮忙。

    最开始把我拉进未知领域的是一块玉,一块老坑玻璃种,而且还是a货。

    我还记得那天是国庆假期的第一天,铺子里没什么人,我就坐在柜台前玩着手机。

    “时燃,我去隔壁找你张爷爷下象棋,有客人来了你就给我打电话。”

    “好,你去吧。”

    我爷爷就这样,只要一空闲了就去下象棋,用我爸的话讲这是不务正业、老不正经。

    店里一直没来人,我就在手机里和同学商量着过些日子绕过旅游高峰去哪里玩,结果地方还没商量好就来客人了,我随手发了一个“等我一下”就放下了手机。

    进到铺子里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感觉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直乱瞄着四周,不过我到不担心他能抢劫,毕竟这么大的铁栏杆在这里杵着。

    “请问您要当什么?”

    “我。我要当这块玉!”

    中年大叔从他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盒子,他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在了柜台上,从里面拿出一块用红绳拴着的玉。

    “这是老坑种,您瞧瞧。”

    大叔把玉推了过来以后手立刻就缩了回去,就好像这玉能吃了他似的。

    虽说我不是专业的,但我也能看出来这是块好玉,整个玉的质地细腻纯净,没有一丝瑕疵,放在灯光下整个玉都是透明的,我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棒子轻轻敲了敲,能听到清脆的响声。

    我的天!这根本就是极品嘛!

    “您说,您要当多少?”

    “不多不多,六万。”

    “六万?!”

    这老坑种最起码也得值个二十来万,现在这人要的这么低,不会是假的或者是偷来的?

    “这个我做不了主,我要叫我爷爷来。”

    “是不是价格贵了?五万也行,要不四万?我很急啊。”

    我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手机给隔壁的老头子打了个电话,老头子听到有这事连滚带爬的回来了,连电话都没挂断。

    爷爷又认真仔细的看了这个老坑种,最后激动的手都在抖,“好玉!!这真是块好玉!你说你要当多少?”

    “四。四万。”

    听到大叔这么说,爷爷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看了看他,“才四万?我给你五万怎么样?咱现在就签合同。”

    这个老东西,真是猴精猴精的。

    “时燃,去保险柜拿钱。”

    打开保险柜我才发现家里只有三万,没现钱了,想着还能去银行取我就从里屋出来了。

    “大叔,不好意思哈,现在铺子里没现钱,只有三万,我现在就去银行取,您等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三万就够了,我真的着急。”

    大叔都没有看合同,签个名字拿着那些钱就走了,他都没有点钱,我怎么总觉得他好像是想离这块玉越远越好?

    “他怎么走的那么快,这玉不会是假的吧?”

    结果我爷爷就翻了我一个大白眼,特别大的那种,恨不得眼珠子翻出来。

    “你爷爷我有看走眼的时候吗,快把这玉收起来。”

    这老头子就应该让我奶来管着他,“知道了知道了,我一会儿要画图,不能看铺子了,你也别去下象棋,那么不务正业。”

    我小心翼翼的把玉放到盒子中,塞进了专门放玉器的保险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个大叔半个月之后不会来赎这块玉。

    铺子的上两层就是我们家,所以不需要从外面的楼梯就能通到我的卧室。

    家里只有我奶奶在看电视,我爸在临街开了个古董铺,估计现在两口子正在那看店。

    “奶,我去画图,吃饭的时候叫我,我中午想吃蒜蓉油麦菜!”

    “好好~”

    回到房间我本来想先洗个澡,但是看着桌子上还没画多少的工程图我就头疼,想着先完成点再去洗我就坐在了桌子前。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到耳朵里,到也没觉得吵,彻底静下心来画图的速度也是很快。

    也不知道画了多久,我突然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明明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但你就是觉得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而且就在你的身后看着你。

    我以为是我奶奶进到屋子里,就没有在意,但是我突然想到我房间的门可都没有开过!

    “谁?!”

    我猛地回过头,发现后面除了有个墙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