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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自己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五成灵力,且还经常容易被反噬,而后轻易消散所有灵力,原来

    一段故事里,她无法评价宜修,毕竟有哪个女子可以接受只爱自己一人的丈夫,又爱上了别的女子,可到底君无双的母亲也是无辜的,她并不知情。

    姬榆的心情有几分沉重,“是王后派人为之的吗?”

    君无双并未回答,只是接着说下去。

    “母亲不愿再拖累父亲,拼命将我救出了火海,当时我不过才三岁半,但这么多年,我总是隐约记得也是在这样的冬日,那个温暖的怀抱,告诉我不要害怕,将我送出火海后,自己被压在火焰烧得正旺的木桩下。”

    姬榆有些心疼他,三岁半,该是多痛的记忆,才能让一个三岁半的孩子,有这么深刻的记忆。

    她起身,将他搂紧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君无双忽而淡笑,道。

    “你这是做什么。”

    她并未停下,只是隐隐好像有吸鼻子的声音。

    “无事。”

    他将她推开,让她面容对着自己,果真已经鼻涕一把泪一把。

    她望着他,忽而觉得有些丢人,干脆一把钻进他的怀里,狠狠的抽泣起来。

    “平日里,这种时候,不该是你来安慰我吗?怎么今日反倒自己哭起鼻子来了。”

    她冷冷的哼了一句,“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爱哭吗?我就是不会安慰人不行吗?”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却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

    “我记得,那日你安慰苏子澈倒是安慰的正好。”

    她一把将他推开,却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而后干脆懒得再搭理他。

    可终归心里是觉得空落落的,原来到底自己是这般心疼他的,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好似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那,这些和你后来被走丢有什么关系?”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确定想问的是这个?”

    她张开嘴,本想说着什么,可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终于还是把话给憋了回去。

    他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果真,等到她自己开窍,着实是有些困难。

    “父亲戎马一生,功绩显赫,亦十分勤恳,百姓安居乐业,不可说不是一个好的君主。”

    说到这,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

    “可是他一生过得并不幸福,母亲生前在时,偶尔尚能见他有些笑容,会像寻常的父亲一般带着我去放风筝,可终归也只是母亲还在时才如此。”

    她的目光亦看着他。

    “我原以为,作为苍梧国的世子,我也会像父亲一样,一生为天下征战,但是在昭武亭遇见你以后,我才知道,我并不想像父亲那样,孤苦的过一生。”

    她的目光有些迷离。

    “君无双……”

    她尚未想明白,声音便先开了口。

    “或许,我愿意尝试着好好同你相处。”

    将你那些悲伤的、难过的、孤独的、不曾被人探寻的那些往事抚平。

    将你心里空缺的、遗憾的事情填满。

    静谧的月色下,两双眸子紧紧相对,谁也不曾眨眼。

    案前的烛火终于烧到灯芯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许是燃到尽头,灯火亦觉得不甘心,瞬间火光变得更亮,却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四周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窗外好似下起了雪,周围十分的安静,只隐隐听见,好似有人路过时,踩在雪地上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姬榆正想去换根蜡烛,却突然被人猛地拽过按在墙角,而后便感到唇角,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走来,原本只是窸窸窣窣的声响,渐渐变成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姬榆忽然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唇角。

    两人四目相对,即便是隔着夜色,依然可以清晰地看清彼此眼中的情绪。

    待脚步声走到门前,忽然停住了。

    来人好似有些犹豫,在门前徘徊了片刻,终是离去了。

    君无双瞥了一眼屋外,轻声说道。

    “人走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脸已红的不像话。

    “我先回去了……”

    还未来得及转身,便又被他一把压在墙角。

    他用力虽猛,倒还恰到好处的未让她狠撞在墙上,只是整个人稳稳地在他的臂弯中。

    “这么着急逃跑,是害羞了吗?”

    她恶狠狠的盯着他,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口,可终归已经如此狼狈,难道气势上还要被他压一筹吗?

    “为什么,我觉得堂堂苍梧国的世子,却像足了街头调戏良家女子的登徒子。”

    他非但不生气,倒开怀的笑。

    姬榆当下便觉得,他莫不是傻了吧,这样骂他也开心吗?

    可转瞬却觉得,只要他露出这样的笑,定然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尚未像个明白,便感觉身前人的气息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