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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范主任抓到那贱货穿吊带裙上课,气得下巴都要歪掉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说她还会穿,你想不想看啊?”

    邵雨萩想到了前天晚上蒋欢跟范德华斗嘴的样子,嘴角弯了一下,用带有少有低沉的女性声音说:“她穿的衣服比比基尼露的都多。”

    两个人从一个过道里走出来,沈清怡手里拿着跟曾俞童同款的春卷一脸贱兮兮地样子看着邵雨萩,说:“你想不想看她穿比基尼?”

    “算了吧,辣眼睛,没什么好看的。”

    两个人刚走出来,就跟曾俞童和秦家逸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沈清怡看着他们打了个招呼:“曾老师,秦老师。”

    邵雨萩也开口叫了一声,秦家逸说:“两个人干嘛去啊?约会啊?”

    沈清怡立马回答:“我们去干饭。”

    “你们还有没吃吗?你们来的比我们早。”秦家逸问。

    “自行车在这里不好找位置。”邵雨萩也附和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沈清怡正拉着邵雨萩的手想要跑时,不知道为啥,离开之前用自己手上的春卷往曾俞童手上的春卷碰了一下,说:“干杯哈,再见曾老师。”

    曾俞童被她这个举动给惊讶到了。

    自己教书这么多年,很多学生对自己都是避之不及,刚才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会发生在身边这位交际花身上,绝不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秦家逸看着他那迷茫的表情,笑着说:“原来还有曾老师想不通的事情啊?”

    曾俞童用手抵在唇边,轻轻地咳了几声,说:“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挺有可爱的。”

    曾俞童对班上同学们的了解,只是通过从教师安装的摄像头里面了解的,每次他们下课的时候聊天,他都会去看看,了解一下同学们的课余时间都是在干什么。

    a班有了曾俞童时不时出现在教室后面的阴影,所以a班没有b班那么热闹。在上午下完早自习之后,教室里面几乎是睡到一片,却总有几个精神抖擞不用不教的,比如班长牛书鹏。

    牛书鹏放在抽屉里的手机,连着刷新了好几下,确定了不是自己手机的问题之后,向后拱了拱沈清怡的桌子,说:“清姐,你的小说怎么还没更新啊?”

    沈清怡啧了一声,抬起沉重的头,眯起眼睛看着他说:“作业没写完呢,没时间。”

    牛书鹏被她的黑眼圈吓到了,说:“我天,你怎么成国宝了?”

    沈清怡没理他,伸手挽住趴在桌子上的邵雨萩的脖子,然后将头枕到她的手臂上,继续睡觉。

    邵雨萩动了一下,貌似是被她的动作给弄醒了,微微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抱住她的头,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她的额头上。

    两个人就这么窝在一起睡觉。

    牛书鹏咦了一下,说:“你两怎么这么基呢?”

    同桌熊宜曦转头说:“她们两个昨天晚上,一个打游戏,一个打字,不知道熬到多晚,别吵,还有三十分钟,让她们睡一会儿。”

    熊宜曦跟趴在桌子上的两只国宝是同一个宿舍的,而且还是寝室长,自然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刚开学曾俞童去开会那会儿,他们几个没事干就在一起吹牛皮,这两位一个想成为小说作者,一个想去打电竞,于是这两个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夜夜前进。

    曾俞童一直都在找机会揪出这两只夜猫,只不过女生宿舍男老师是不能进去的,自己在这里又没有认识的女班主任,所以一直没有办法将他们揪出来。

    “所以她们两个是跑去网吧了?”秦家逸听完之后问了一句。

    曾俞童点点头,“那你不去抓吗?”秦家逸看着他问。

    “周末时间,让她们自己安排,要是月考成绩不理想,有的她们受。”

    秦家逸挑了挑眉,这招就有点狠了。

    两个人一起往学校的方向走去,这次秦家逸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为的就是避开那家网吧,以免又让他的记忆错乱了。

    刚走到学校门口,秦家逸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家逸?”

    秦家逸看了一眼,是一个未知来电,本以为是学生家长打过来的,开口一句家逸把他给吓到了。

    “你好,你哪位?”

    “我是蔡奕裴。”电话那头说道:“还记得我吗?”

    秦家逸想了想,在他高中时期,的确有一个叫做蔡奕裴的人,之前还跟自己关系挺铁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闹掰了。

    “有什么事情吗?”秦家逸忍着恶心继续听,说不动是自己学生的家长呢?

    “是这样的,我这几天刚回来,想找我们之前的同学明晚小聚一下,你看方便吗?”

    秦家逸想要拒绝,还没有说出口曾俞童就说:“要去买点菜吗?你做饭。”

    秦家逸看着他点头道:“好,你想吃什么?”

    “家逸?”电话那头喊了一声。

    “别这么叫我,我们不熟,还有,我没空。”确定了不是自己的学生家长之后,秦家逸非常果断的将电话给挂掉了。转头对曾俞童讲:“你想吃什么?”

    “你不是我肚子里其中一条蛔虫吗?”

    秦家逸莞尔一笑,说:“走吧,多买几个。”

    “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曾俞童很想问,是什么人能让吊儿郎当的交际花立马拉下脸来。

    “不熟的人。”

    “哦。”

    下午,曾俞童本想去医院里面检查一下的,一直都没有排上号,就将这件事情个耽搁了,打算洗洗睡的,却被秦家逸死托硬拽的拉出去逛了。

    九月份的余温是不会放过傍晚的,就算是行走在路上,迎面吹来的风还是像热浪一般。

    周边有许多的小地摊,不远处还有几个穿着红色志愿服的志愿者。

    “帅哥,献血吗?”

    两个人经过那张铺着红布的桌前,一个穿有印着“爱心鲜血”字样的之原则就向他们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