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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的大殿外,一位御史大夫手持笏板,凑近端木怀心,小声道:“二皇子,昨日府中可是热闹啊。”

    端木怀心只点点头,如往日一般平静无波。

    御史大夫摇摇头,向同僚们做出个摊开的手势,离开了端木怀心的身旁。

    “二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出御史大夫被下了面子的尴尬,一旁观看许久的太子踱步而来,他先是向御史大夫微微鞠躬,“二弟自小傲气,还请各位多有包含。”

    御史大夫连忙避开了太子的鞠躬,反身回礼,“太子说笑,臣惶恐。”

    这些个油盐不进的老东西,太子暗暗啐了一口,脸上依旧带着亲切的笑意,“那便好,二弟不喜言语,时常有人误会他的意思,可是让本宫操碎了心。”

    太子又转身,带着关切的笑容看着端木怀心,“二弟,听说你将府中妻妾都散了,可有此事?”他的声音不太,重点咬字在‘妻’字上,“这可不行啊二弟,你这样宠妾灭妻,怕是于理不合。”

    端木怀心深邃的眼睛盯着太子,缓慢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唉,看来......你摇头又是何意?”太子本以为抓到了这个弟弟的错处,没想到端木怀心又摇头,莫非是想掩饰自己的过错,那可就走了一步错棋了,太子的嘴角勾起,“二弟,你不必狡辩,吾妻的族妹昨日便向她哭诉,求你给个公道,今日之事,我是非管不可。”

    “不。”端木怀心吐出一个字,便不再理会太子,进了大殿。

    “......”周围暗暗竖立耳朵偷听的大臣们表示很失望,还以为怀王爷能有所改变呢。

    “!”太子内心愈发愤恨,不过是一个妃子生的贱种罢了,而他是被父皇亲封的太子,凭什么这贱种比他要先封王,而父皇还对这贱种的性子大加赞赏,真是可恶至极。

    今日的朝会很是简短,一股无法压抑的躁动气息在朝臣间涌动,他们挤眉弄眼,互相示意,‘你没有写折子么?’

    ‘你也没写?’

    ‘我也可不敢。’

    ‘宰相为何不言?’

    ‘许是圣上之意’

    皇帝略提了几件事,便示意结束早朝。

    大太监拖长了声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他心中默念,快些个结束,千万别有人拦下————

    “且慢!臣有事要奏!”宰相没有抬头,只恭敬的跪下,将一封折子递给大太监,“臣有事要奏,告怀王爷宠妾灭妻,不敬发妻!”

    太子面上换上一副焦急的面容,很是不可置信,他看了端木怀心一眼,继而摇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向了皇帝。

    皇帝拿起宰相的折子,写得字句凌厉,声声凄苦,无人不为之动容。皇帝怒容满面,厉声点了端木怀心的名,“端木怀心,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确有此事。”端木怀心说道。

    “二弟!你果真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往日便知你冷心冷情,没想到,你会连这样的事都做了,怀王妃还未嫁去满半年罢?”太子一脸痛心疾首,仿佛真的是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对弟弟的失望了。

    宰相和太子一带头,负责监察官员的御史大夫也站出来,痛斥端木怀心的暴行,从平日行事放荡不羁到处理事务粗暴无情,总结起来便是按照律法,应当剥夺怀王爷一切名号,发配守皇陵。

    “还有什么,一并呈上来。”皇帝的脸色更加不好,似乎要将狠狠惩治一番怀王爷,朝臣立刻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罪证’呈给皇帝。

    大太监无意中瞄了一眼,更是心惊胆战,他不禁疑惑的想道,往日怀王爷真的有犯过如此之多的事情么?

    皇帝快速的翻动着手中的纸张,‘哗哗’作响的声音仿佛打在每个人的心头,有人偷偷望了一眼怀王爷,却见他还是那副冰冷自若的样子,心中不禁叹息道,这回怀王爷可是墙倒众人推了。

    终于,皇帝看完了,他将手中的一沓纸狠狠摔在地上,盯着端木怀心,“端木怀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端木怀心早有准备,他从袖中拿出东西,却只听皇帝一声怒骂,“你这不孝子,证据已经如此确凿,你想如何狡辩?!还不认罪?”

    端木怀心呆了一秒,注视皇帝三秒,确定他好像真的没有想起来,便提醒道:“父皇,半年前......”

    “来人,把他压下去,在府中听候发落。”皇帝斩钉截铁的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