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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暮雪也瞪圆了双眼,抬着下巴,不甘示弱的回话:

    “臭道士,我哪里肥了,这菜是我的玄火炉烧的,你凭什么比我吃得多!”

    “这是我徒儿做的,不该吃的是你才对!”破衣寸步不让。

    而桌上的饭菜此时已经一干二净,滴米不剩。

    看到这般场景,旌邑生与婉婉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有些抱歉,气氛比之前更尴尬了。

    ......

    两刻钟后,婉婉重新盛了做好的饭菜上桌。

    做饭并不麻烦,只是当她再去要求买之前两倍量的菜时,邻居大妈狐疑的看了她好几眼,不太理解眼前纤弱的小姑娘为何那么能吃。

    破衣与暮雪在争夺中依然狼吞虎咽,管东鼻观眼、眼观心,不为所动。

    旌邑生瞪了暮雪两眼,没有任何效果,只觉得面上无光。

    婉婉也注意到了那两眼,更觉得尴尬。

    只是饭菜实在太香,没面子什么的也没能阻止旌邑生迅速却丝毫不粗鲁的动作。

    不多时,饭菜又一次见底。

    “咳咳。”旌邑生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没有比暮雪好多少,只能咳嗽掩饰,顺便找点话来转移尴尬。

    “据说......”

    “你......”

    谁知婉婉惦记着还在昏迷的落溪,竟和他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两人一怔,又是异口同声。

    婉婉决定还是闭上嘴等他说。

    “咳咳。”旌邑生的脸又开始泛红,轻咳了两声,却也没有接着说话。

    场面一度又陷入了尴尬的安静。

    没有了食物,破衣和暮雪也忘了矛盾,面面相觑,在心里嘀咕为何这两人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层。

    神府桑院那次,他虽然挺身而出,但对她很是畏惧,被她忽然的道谢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四方面馆那次,她几乎等同于破衣的帮凶,把他的心理阴影又扩大了几倍。

    这次,昏暗油灯下的她皮肤白净,纤细纯净,脸上时常露出淡淡的歉意与担忧,不但把他原先的气恼抚平了,反倒令他生出一股想要为她排忧解难的意气来。

    “我听闻你有朋友病了,不知那丹药可起作用了?”

    “有些作用,但只是暂时维持。”婉婉见他主动问起,也就直说了。

    “可方便让我看看?”

    婉婉想请他帮忙找云母藤,立即领他进了里间。

    落溪面色苍白躺着,露出来的手臂上紫斑依然明显。

    旌邑生一见落溪的脸便觉有些熟悉,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婉婉向他大致说了落溪发病的过程,再一看那手臂上的紫斑,他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这病症很是凶险!”

    “你见过这病?”婉婉惊讶。

    “我在书中读到过一例,先是紫斑,然后全身浮肿,最后口鼻也有出血,短短几日就死了。”

    “书中有提到怎么医治吗?”

    “生血丹和凝血丹配合使用,但也只有拖延的效果。”旌邑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