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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四章狭隘之心（下）
第四章狭隘之心
再抬起头来，她所面对的，是整个空间里唯一的一道石门。
“这扇门后就是你的选择，要推开吗？还是不要？”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确定要推开吗，如果门后是一片深渊也不要紧吗？”这嗓音像是在吟唱，又像是迫切的想要寻求某种答案的问询着。
而被问询的少女此刻却格外坚定，她抬起了手，按在门上，将力量逐渐施压其上。
“就算我想犹豫，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吧。”
石门并不如它看上去的沉重，不过轻轻一用力，便推了开来。
奈绪走了进去，走进了门里。如同空间的转移，身后的石门在她完全进入后便消失了踪影。
出现在奈绪眼前的，又一个全新的空间，脚下依旧是石砌的平台，连接这平台的，还是一架普普通通的石桥，不同的是，石桥的另一端伏地趴着一只巨大的生物，那生物有着黑金的身体，轮廓像极了一只巨大的雄狮，但他的背部却有着金色的翅膀，头部却则是一张人脸。
除了通体的黑色……他像极了现实世界里某闻名世界的的古迹。
奈绪惊诧于这地底竟如此巨大的存在。他如同一尊无悲无喜的佛像，居高临下的‘看’着‘闯’到它面前的渺小人类，终于直起脑袋来。它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之前她所听到的，低沉且充满磁性，又带着安定感，在这个遗迹里回荡：“吾乃古代斯芬克斯兽。吾乃遗迹与宝物的守护者。人类，汝是来取走宝物的吗？”
或许是它询问的方式太过郑重，奈绪也不由地严肃回答：“是。”
“那么，汝必须就再回答吾最后一个问题。汝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古代斯芬克斯兽这么说道。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奈绪犹豫：“搭档。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搭档。”
古代斯芬克斯兽却歪了歪他的脑袋：“定义‘搭档’一词。同另一个人联合或紧密联系以组成一对。‘合作者’，某单一个体。该个体指代——多路兽。这就是汝的答案。”
奈绪点了点头：“是的，我的搭档，多路兽。”
另一边，被屏蔽的紫毛小兽听到回答可爱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嘿嘿嘿~我是奈绪最重要的‘人’~！”
古代斯芬克斯却不像多路兽那样听到了令他满意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又将他的脑袋搭在身前交叠前肢上：“为何？”
黑狮的反问让奈绪有些怔愣，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她下意识的回答，至于原因，她没有细想过，也觉得没必要想。
但看着对面的黑狮郑重的提问，她还是想了想，仔细的斟酌用语：“为什么？因为多路兽是我最亲密的存在，我的半身，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他，我将会变得怎么样。所以……多路兽是最重要的。”
她的话音落下，古代斯芬克斯兽却又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让奈绪只觉得时间和空间都凝滞了起来，她不由地捏起了拳头，脑门上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遗迹中的供氧不足而出了一层薄汗。
古代斯芬克斯兽再次开口，但他口中的话语，却让奈绪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希望你可以换个答案。”
奈绪楞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我不明白。”
巨大的黑狮却道：“这不是正确答案。”
奈绪努力保持着平静：“为什么。”
古代斯芬克斯兽没有回应的反问，只道：“该回答与答案基准不相符，判断为非正确答案，吾不能给汝吾守护的宝物。”
过于机械又无机质的对话，让绘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做‘该回答与答案基准不相符’？！
这种问题还有标准答案吗？
“…是什么意思？”她只能耐着性子反问回去。却没想到对方的回应更加让她无语。
“这不是‘英雄’所拥有的肚量，因为汝太狭隘。”
“……哈？”奈绪只觉得这是她听到过的最没有意义的回答。
这个瞬间，她觉得同她对话的这个存在大概只是个拟定了程序机制的‘机器人’。
没有色彩的空间里，多路兽冲着那巨狮呲牙：“蠢货！！奈绪才不狭隘！！”
“没错，狭隘！”黑狮无法听到多路兽的反驳，他的嗓音笃定地丝毫不留情面。“吾无法承认汝‘身份’。”
“狭隘？一个从未和我接触过的家伙说我狭隘。”奈绪呼出了一口气，像要把心里的沉闷也一道呼出去一样，但这口气却并不如她的愿，她感觉受到了‘冒犯’，对方的否决不仅否决了她的回答，更像是将她捧到眼前，最珍贵的宝物挥手摔在了地上，原本闪亮美丽的秘宝瞬间便沾了泥沙。
奈绪脸色阴沉，嘴角却不由地带上了弧度。被气笑了。
从她进入这个遗迹，她遇到的事便一再在她的忍耐底线上试探，先是屏蔽了她的多路兽，又是让她回顾她糟糕的童年时光，现在甚至还有一只脑回路奇特还没现实世界的‘ai机器人’智能的数码兽一再挑战她的耐心。
她宁愿打一架！
奈绪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不想和对方围绕所谓的‘狭隘’或是‘英雄’展开会让她理智蒸发的对话，她的同伴们还在为她争取时间，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古代斯芬克斯兽，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寻找命运徽章，我是命运徽章的持有者。请将命运徽章还给我。”她尝试用更直接的方式与它对话。
清亮的眸子在黯淡的遗迹空间中闪烁着某种让遗迹守卫者看不明了的光。
然而古代斯芬克斯兽却没有改变他的回应。“曾经的徽章持有者。吾仍对汝保持质疑，汝之心非‘英雄之心’，这是错误的。”
奈绪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了些：“…那你想听到怎样的回答？这个zone？这个世界？所有数码兽吗？因为只有拥有这等气量的人才能成为勇者，才能拯救世界？”
奈绪咽了咽有些干哑的嗓子，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火药被着火的引线引燃了一般，耐心和好脾气在这一刻被瞬间引爆，理性也好，平静也好，都在逐渐蒸发。
“你是从人类网络里的哪条废弃数据里扒拉出的这种答案？上个年代的勇者游戏吗？”
“可是这个世界不是一场游戏，我也不是里面的主人公，我想做的不过只是保护好我喜欢的人，我的家，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不等古代斯芬克斯兽有所回应，奈绪的嘴皮上下翻动着，快速地继续：“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什么勇者，也不想成为英雄。”
“至于你抨击的‘狭隘’，在你不曾存在过的另一个世界里，大家都是这么‘狭隘’的活着。”
这一瞬间，奈绪只觉得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这些闪回的画面里有‘那个人’离开自己的身影，有早已无人到访的小别墅，有曾经的数码世界，有一个小姑娘边哭边笑和紫色小怪兽说‘再见’的模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这些遥远的事，久远的回忆在脑子里盘旋，让她难受，想要大声喊叫，但她还是克制着。
“妈妈是这样，那个男人也是，就算是勇者斗恶龙，主人公也只是为了守护属于他的‘宝物’而战斗，谁都不是真的无私的，也没有人会做无怨无悔的‘英雄’。大家都在为了保护好属于自己的事物努力的活着。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我生在这个世界，同样遵循着这样的规则，这样的‘狭隘’有什么错！”她没有吵嚷尖叫，甚至没有提高音量，但她此刻却喘着气，身旁握紧的拳头关节泛白微微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心吗。”遗迹的守护者低沉的声音响起。
将心里的恼怒一股脑发出来后，理智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奈绪闭了闭眼，攥紧的双拳也送松开来，她摸向她的暴龙机，像是找寻着安慰，再睁开，那双浅翠色的双眼亦如玉石般透亮又冰冷：“对，这就是我的心。我很喜欢数码世界，但前提也是这是多路兽的世界，因为它我认识了这个世界，喜爱上这个世界。那么，我的‘狭隘’促使我作出了这样的选择，又有什么不对呢？他对我来说是就是最重要的人…虽然它不是人类…但是这些都无所谓！”这样说着，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古代斯芬克斯兽，你既否认了我的‘狭隘’那你又如何？如此轻易的就否定了我的答案，否定我于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基础，难道这不也是‘狭隘’吗！”
奈绪的话音落下了，然而这句话却像是触动了古代斯芬克斯兽，巨大的黑狮猛的睁开了双眼。
然而，奈绪并没有注意到遗迹守护者的动作，她低这头叹了口气，实际上她对自己竟然很能这样叹气都感到意外：“我承认！我只是个狭隘，又自私的家伙。那么告诉我你的答案吧，古代斯芬克斯兽，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你承认；告诉我应该是怎样的人才能答对你的问题拿到徽章，才能从这里出去，去战斗。”
……
回应奈绪的是一片寂静。
奈绪哼笑了一声，嘴角扬起一个带着讽刺的弧度。
“……你也没有答案是吗？”
古代斯芬克斯兽再次开口，问的却又是另一个问题：“汝为何而战？”
长发的少女再次叹了口气：“又来？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她抬眼看向它，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回了原本的冷然神色：“你拒绝了我，那就让我离开这里。我的同伴，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们正在为了这个zone战斗，而我却因为一个没有确定答案的问题在这里与你纠缠。我现在只觉得和你争论的自己像个白痴。”
“问了这么多问题，你也够了吧，把多路兽还给我吧。”
再抬起头来，她所面对的，是整个空间里唯一的一道石门。
“这扇门后就是你的选择，要推开吗？还是不要？”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确定要推开吗，如果门后是一片深渊也不要紧吗？”这嗓音像是在吟唱，又像是迫切的想要寻求某种答案的问询着。
而被问询的少女此刻却格外坚定，她抬起了手，按在门上，将力量逐渐施压其上。
“就算我想犹豫，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吧。”
石门并不如它看上去的沉重，不过轻轻一用力，便推了开来。
奈绪走了进去，走进了门里。如同空间的转移，身后的石门在她完全进入后便消失了踪影。
出现在奈绪眼前的，又一个全新的空间，脚下依旧是石砌的平台，连接这平台的，还是一架普普通通的石桥，不同的是，石桥的另一端伏地趴着一只巨大的生物，那生物有着黑金的身体，轮廓像极了一只巨大的雄狮，但他的背部却有着金色的翅膀，头部却则是一张人脸。
除了通体的黑色……他像极了现实世界里某闻名世界的的古迹。
奈绪惊诧于这地底竟如此巨大的存在。他如同一尊无悲无喜的佛像，居高临下的‘看’着‘闯’到它面前的渺小人类，终于直起脑袋来。它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之前她所听到的，低沉且充满磁性，又带着安定感，在这个遗迹里回荡：“吾乃古代斯芬克斯兽。吾乃遗迹与宝物的守护者。人类，汝是来取走宝物的吗？”
或许是它询问的方式太过郑重，奈绪也不由地严肃回答：“是。”
“那么，汝必须就再回答吾最后一个问题。汝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古代斯芬克斯兽这么说道。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奈绪犹豫：“搭档。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搭档。”
古代斯芬克斯兽却歪了歪他的脑袋：“定义‘搭档’一词。同另一个人联合或紧密联系以组成一对。‘合作者’，某单一个体。该个体指代——多路兽。这就是汝的答案。”
奈绪点了点头：“是的，我的搭档，多路兽。”
另一边，被屏蔽的紫毛小兽听到回答可爱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嘿嘿嘿~我是奈绪最重要的‘人’~！”
古代斯芬克斯却不像多路兽那样听到了令他满意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又将他的脑袋搭在身前交叠前肢上：“为何？”
黑狮的反问让奈绪有些怔愣，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她下意识的回答，至于原因，她没有细想过，也觉得没必要想。
但看着对面的黑狮郑重的提问，她还是想了想，仔细的斟酌用语：“为什么？因为多路兽是我最亲密的存在，我的半身，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他，我将会变得怎么样。所以……多路兽是最重要的。”
她的话音落下，古代斯芬克斯兽却又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让奈绪只觉得时间和空间都凝滞了起来，她不由地捏起了拳头，脑门上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遗迹中的供氧不足而出了一层薄汗。
古代斯芬克斯兽再次开口，但他口中的话语，却让奈绪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希望你可以换个答案。”
奈绪楞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我不明白。”
巨大的黑狮却道：“这不是正确答案。”
奈绪努力保持着平静：“为什么。”
古代斯芬克斯兽没有回应的反问，只道：“该回答与答案基准不相符，判断为非正确答案，吾不能给汝吾守护的宝物。”
过于机械又无机质的对话，让绘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做‘该回答与答案基准不相符’？！
这种问题还有标准答案吗？
“…是什么意思？”她只能耐着性子反问回去。却没想到对方的回应更加让她无语。
“这不是‘英雄’所拥有的肚量，因为汝太狭隘。”
“……哈？”奈绪只觉得这是她听到过的最没有意义的回答。
这个瞬间，她觉得同她对话的这个存在大概只是个拟定了程序机制的‘机器人’。
没有色彩的空间里，多路兽冲着那巨狮呲牙：“蠢货！！奈绪才不狭隘！！”
“没错，狭隘！”黑狮无法听到多路兽的反驳，他的嗓音笃定地丝毫不留情面。“吾无法承认汝‘身份’。”
“狭隘？一个从未和我接触过的家伙说我狭隘。”奈绪呼出了一口气，像要把心里的沉闷也一道呼出去一样，但这口气却并不如她的愿，她感觉受到了‘冒犯’，对方的否决不仅否决了她的回答，更像是将她捧到眼前，最珍贵的宝物挥手摔在了地上，原本闪亮美丽的秘宝瞬间便沾了泥沙。
奈绪脸色阴沉，嘴角却不由地带上了弧度。被气笑了。
从她进入这个遗迹，她遇到的事便一再在她的忍耐底线上试探，先是屏蔽了她的多路兽，又是让她回顾她糟糕的童年时光，现在甚至还有一只脑回路奇特还没现实世界的‘ai机器人’智能的数码兽一再挑战她的耐心。
她宁愿打一架！
奈绪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不想和对方围绕所谓的‘狭隘’或是‘英雄’展开会让她理智蒸发的对话，她的同伴们还在为她争取时间，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古代斯芬克斯兽，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寻找命运徽章，我是命运徽章的持有者。请将命运徽章还给我。”她尝试用更直接的方式与它对话。
清亮的眸子在黯淡的遗迹空间中闪烁着某种让遗迹守卫者看不明了的光。
然而古代斯芬克斯兽却没有改变他的回应。“曾经的徽章持有者。吾仍对汝保持质疑，汝之心非‘英雄之心’，这是错误的。”
奈绪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了些：“…那你想听到怎样的回答？这个zone？这个世界？所有数码兽吗？因为只有拥有这等气量的人才能成为勇者，才能拯救世界？”
奈绪咽了咽有些干哑的嗓子，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火药被着火的引线引燃了一般，耐心和好脾气在这一刻被瞬间引爆，理性也好，平静也好，都在逐渐蒸发。
“你是从人类网络里的哪条废弃数据里扒拉出的这种答案？上个年代的勇者游戏吗？”
“可是这个世界不是一场游戏，我也不是里面的主人公，我想做的不过只是保护好我喜欢的人，我的家，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不等古代斯芬克斯兽有所回应，奈绪的嘴皮上下翻动着，快速地继续：“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什么勇者，也不想成为英雄。”
“至于你抨击的‘狭隘’，在你不曾存在过的另一个世界里，大家都是这么‘狭隘’的活着。”
这一瞬间，奈绪只觉得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这些闪回的画面里有‘那个人’离开自己的身影，有早已无人到访的小别墅，有曾经的数码世界，有一个小姑娘边哭边笑和紫色小怪兽说‘再见’的模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这些遥远的事，久远的回忆在脑子里盘旋，让她难受，想要大声喊叫，但她还是克制着。
“妈妈是这样，那个男人也是，就算是勇者斗恶龙，主人公也只是为了守护属于他的‘宝物’而战斗，谁都不是真的无私的，也没有人会做无怨无悔的‘英雄’。大家都在为了保护好属于自己的事物努力的活着。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我生在这个世界，同样遵循着这样的规则，这样的‘狭隘’有什么错！”她没有吵嚷尖叫，甚至没有提高音量，但她此刻却喘着气，身旁握紧的拳头关节泛白微微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心吗。”遗迹的守护者低沉的声音响起。
将心里的恼怒一股脑发出来后，理智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奈绪闭了闭眼，攥紧的双拳也送松开来，她摸向她的暴龙机，像是找寻着安慰，再睁开，那双浅翠色的双眼亦如玉石般透亮又冰冷：“对，这就是我的心。我很喜欢数码世界，但前提也是这是多路兽的世界，因为它我认识了这个世界，喜爱上这个世界。那么，我的‘狭隘’促使我作出了这样的选择，又有什么不对呢？他对我来说是就是最重要的人…虽然它不是人类…但是这些都无所谓！”这样说着，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古代斯芬克斯兽，你既否认了我的‘狭隘’那你又如何？如此轻易的就否定了我的答案，否定我于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基础，难道这不也是‘狭隘’吗！”
奈绪的话音落下了，然而这句话却像是触动了古代斯芬克斯兽，巨大的黑狮猛的睁开了双眼。
然而，奈绪并没有注意到遗迹守护者的动作，她低这头叹了口气，实际上她对自己竟然很能这样叹气都感到意外：“我承认！我只是个狭隘，又自私的家伙。那么告诉我你的答案吧，古代斯芬克斯兽，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你承认；告诉我应该是怎样的人才能答对你的问题拿到徽章，才能从这里出去，去战斗。”
……
回应奈绪的是一片寂静。
奈绪哼笑了一声，嘴角扬起一个带着讽刺的弧度。
“……你也没有答案是吗？”
古代斯芬克斯兽再次开口，问的却又是另一个问题：“汝为何而战？”
长发的少女再次叹了口气：“又来？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她抬眼看向它，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回了原本的冷然神色：“你拒绝了我，那就让我离开这里。我的同伴，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们正在为了这个zone战斗，而我却因为一个没有确定答案的问题在这里与你纠缠。我现在只觉得和你争论的自己像个白痴。”
“问了这么多问题，你也够了吧，把多路兽还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