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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盯着本座看什么?”沈夺笑着说,“难不成你对本座有肮脏的想法?”

    “本座…你到底是谁?”李扶臣退到墙角,天渊派的地牢看守森严,沈夺居然能轻而易举进来,他自称本座…他不会是…

    “怎么,这么快就把本座忘了?”

    沈夺的手在脸上晃过,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沈不休?”原来沈夺就是沈不休?

    沈不休来天渊派做什么啊?

    “居然还知道本座姓甚名谁。”沈不休挑眉,脸上出现若有所思的表情,“没想到他们都想要你死,你跟不跟本座走?”

    “什么意思?”

    李扶臣很明显的看到沈不休翻了个白眼,“你难道没发现有人想陷害你?”

    “嗯。”李扶臣顿了顿人说,“我知道。”

    “那你还不走?就在这里等死么?”

    “可是…”李扶臣看向沈不休问:“我怎么知道想害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沈不休既然可以变成沈夺,肯定也可以变成墨晨雨的模样,而且那人还能给他注进魔气,李扶臣很难不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沈不休搞的鬼。

    “听说过狗咬吕洞宾么?”

    李扶臣皱眉:“…什么意思?”

    “说你是狗啊,呵~”沈不休压上来,挑起李扶臣一缕头发放在指缝,半认真的说:“你现在不走,等会儿被人扒皮抽筋时我可不会救你。”

    李扶臣觉得别扭,他抽出自己的头发,从沈不休的腋下穿过去,“我是清白的,他们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公道…”沈不休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的多管闲事,还是笑这炉鼎的呆傻愚钝。

    “你要是想死,就留着吧。”

    沈不休是李扶臣的大徒弟,就算沈不休入了魔,可在李扶臣心里,三个徒弟的地位是一样的,更何况沈不休当初掉下堕仙台还是他亲手推下去的。

    在沈不休心里,他这个师父当的又如何?

    李扶臣苦笑,分明是沈不休在盼着自己死,现在却说其他两个徒弟要杀他,这孩子真是入魔入杀了,骗人都不会骗。

    “你笑什么?”沈不休突然很烦躁,这个炉鼎分明和那人完全不像,可刚刚那一笑又让他想起了那人。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笑。

    “不准笑!”

    “为什么?”

    “…丑。”沈不休撇过脸,朝李扶臣丢过去一个东西。“本座给你的东西,收好,丢了拿你的命赔!”

    说完就沈不休就消失了。

    手中的东西微微发凉,李扶臣把东西放在掌心,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笛子,沈不休给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把东西收好,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颊,喃喃自语的问:“真的很丑吗?”

    修仙之人,样貌是身外之物,他从未想过自己样貌如何,可被人指着鼻子说丑…还是很不好受的…

    他抬头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屋顶。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胸口又开始疼了,那日被小师弟打在胸口的巴掌印虽然消了,可是内力伤到了他的内里,看来等完全调养好了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

    “掌门,事实已经摆在您的眼前了,您还在等什么?”白钰顾不上疼痛,咬着牙齿带着些许愤恨埋怨,“掌门,我弟弟死的凄惨,如果不能给我们白家一个交代,白家上上下下三十余口人要怎么咽下这口气!”

    墨自渡背身站着,白衣长立,墨发长到足跟,闻言一动不动。

    老者叹息,“白公子,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白钰听了老者的话,直接站起身指着墨自渡,“您不能因为他长得像无垢仙君就包庇他吧!”

    咔嚓——!

    是骨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