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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白墨的人另有其人!”

    男人挤出人群,众人才看清男人就是下院的管事陈中道。

    白长老沉沉吐出一口气,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陈中道跪在地上,态度谦卑,“白长老,您且听我慢慢道来!”

    白钰说:“爷爷,既然人已经处置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听他讲就行了。”

    白长老一口痰卡在喉咙里咳嗽起来,沧桑雄厚的声音缓慢的响起:“也好也好。”

    “等等,白长老,这件事我必须得亲口告诉您。”陈中道的眼睛在白钰身上停留几秒,极为严肃的说:“白长老,如果白家出现同门残害的情况,您会如何处置?”

    众人皆是一惊。

    陈中道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白长老杀白墨的人是白钰吗!

    这怎么可能!

    “这是我在后山捡的,”陈中道掏出锦囊,从那里面倒出来半块玉双手奉上,“我在白墨身上见过一模一样的半块玉,相必它的主人也是白家的公子。”

    白长老仿佛刹那间老了十岁,他没有接玉,而是问:“白钰,你有什么话要说?”

    白钰长跪在白长老脚边:“爷爷…我的玉在前几天就丢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陈中道手里,爷爷…弟弟的死绝对和孙儿没有关系,再说了…他可是孙儿的同胞兄弟,孙儿怎么可能会害他!”

    “来人,快把他给我抓起来!居然敢在爷爷面前妖言惑众污蔑本少爷!”

    白家的人立刻朝陈中道围过去。

    “且慢。”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是谢矜年,白衣飒然,长身玉立,玉石一般通透的脸庞隐没在乌发里:“先听他讲完。”

    “多谢掌门。”

    白钰还想说什么,却碍于谢矜年不敢出声。

    白长老缓缓闭上眼睛,苍老的面孔微微颤抖。

    “这玉的背面有血迹。”陈中道稍加思索,“白长老,白大公子的玉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后山里,上面还沾着血迹,您觉得这些证据说明了什么?”

    白长老这才探出两根手指夹过那枚玉佩。

    玉佩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干了的血嵌进玉的文理里,白长老干瘪的手指抚摸上玉面,忽然扯过脚边的白钰的手指,指腹在上面划过,白钰的手破开一个口子,流出来的血滴到玉佩上,玉佩上的血慢慢向他的血聚过去。

    陈中道松了一口气,决断的说:“玉佩上就是白墨的血。”

    “爷爷!您听我解释!”白钰抱紧白长老的大腿,哭喊着求他,“爷爷,白墨真的不是我杀的!”

    白长老踹开白钰:“那你怎么解释!”

    白长老两眼发蒙,老眼昏花,他的两个孙子自相残杀,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我去那的时候弟弟已经死了!”白钰慌了,“我想跑回去给您禀报,可又怕您伤心过度才…”

    “白大公子,那您又怎么解释白小公子指甲缝里的肉沫是您身上的呢?”陈中道站起身,他的衣裳破旧,浑身沾着土,说话时却字字珠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白大公子身上应该还有小公子扣的疤痕!”

    “胡言乱语!看我不杀了你!”白钰拔剑刺向陈中道的心口,面目狰狞,如同一只被拔了毛的老鼠上蹿下跳。

    他的剑眨眼间断成两半。

    白钰的瞳孔猛烈的抖动起来,站在他面前的是谢矜年。

    他还没来的及跪下就被一道炙热凌厉的灵力击飞了。

    “多谢谢长老。”

    “继续说。”

    “白长老,拂尘他虽然修炼比普通的外院弟子快,可他根本就不是白小公子的对手,况且白小公子…白小公子对拂尘有其他的心思…两人怎么会打起来呢…”

    一直不说话的简泽出声问:“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