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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扶臣出去才想起自己如今只是个炉鼎,而且才刚刚到练气期,凭他自己根本回不了下院啊…

    「宿主…」一声电流声后,「苦大仇深」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您没事吧…宿主…」

    「苦大仇深」这是在担心他?

    路上来往的弟子很少,许是谢矜年不喜嘈杂,这院子除了他们几个人和门口守着的几位蓝白衣裳的弟子之外,几乎看不见其他人。

    只是这宫殿有些眼熟…

    「宿主,刚刚那个反派…」十分危险。

    等等,它怎么说不出话了!

    「苦大仇深」感觉自己的话像被消音一般,他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这院子…”李扶臣脸上是怅然若失的神态,“好像……是我的住所”

    院子的布局没变,不过乍一看,完全看不出从前的模样,难怪他一开始没认出来。

    上院位于昆仑山最顶端,这里也是灵力最充沛的地方。

    按照记忆,他找到了后院,静坐在木椅上打了会儿坐,灵力透过他的皮肤进了身体里面,这灵力就好像一捧水般鲜活,进了他的身体,游荡了一会儿,慢慢悠悠的荡出去了。

    看来他的身体还是没发将灵力全部吸收进去。

    “你在这里。”

    头顶飘来一道女声,“走吧,我送你回去吧。”

    他抬头,看向墨晨雨,墨晨雨是小师弟的徒弟,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师侄,让他略感惊讶的是,她居然还没走,而且看起来她是特意来找他的。

    “拂尘。”墨晨雨看着面前的男子,轻笑着说:“你是叫拂尘,对吧,我送你回去吧。”

    “多谢。”他直起身,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我……你…”

    “叫我师姐就好。”

    墨晨雨召出佩剑,余光扫过李扶臣,心中不禁感叹他的样貌,师父命她来寻李扶臣,难不成师父认识他?

    李扶臣跃上剑身,墨晨雨才发现他的衣裳烂了几个大洞。

    “你这衣裳…”她顿了顿,眸子微妙的暗沉下去,语气很意味深长。

    李扶臣感觉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

    “我……”

    “披上吧。”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晨雨打断了,他看着手中的外衫问:“这是你的衣裳。”

    墨晨雨背对他,脊背挺直,目不斜视,“你衣裳破了,御剑飞行容易着凉。”

    “多谢。”

    他披上衣裳,剑飞上天,他立马就冻得不行,忙把衣裳拉的更紧了些。

    到了下院,墨晨雨没有下剑,她现在剑身上,站在高处看着李扶臣:“拂尘。”

    李扶臣脱下衣裳,叠整齐了双手捧着踏:“你的衣裳…”

    墨晨雨看也不看衣裳一眼,留下句“以后多注意一点,天渊派到处都是人。”就走了。

    李扶臣看着手中的蓝白衣裳,回想着墨晨雨的话……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多注意一点…她是误会什么了吧…

    李扶臣回到院子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掀开房门,面前迎上来一片漆黑的墙面,他反应过来时直接一头撞在了上面。

    “嘶——”好痛。

    他抬起一只手捂住头,看向那堵“墙面”。

    “回来了?”

    李扶臣看清来人,说了句“抱歉”又径直出去了。

    看来自己走错房间了,不过这个沈夺怎么也在这个院子里。

    他越走越远,脚步一停,又转了回去。

    “不对,那就是我的房间。”他走过去在门口顿了下脚步,思量再三,还是推开了门。

    马尾少年睨着眸子,宛如一只刚睡醒的雄猫,李扶臣感觉他随时可能露出尖爪挠他一下。

    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沈夺脱了黑衣,下边是雪白的里衣,在黑夜里仿佛散发着光一般。

    “回来了。”沈夺说。

    不知道是光线太暗,还是沈夺原本就生气了,听到这句话李扶臣感觉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他把着门,指着门外说,“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谁说这是你的房间?”沈夺笑了,他笑时会露出一颗尖尖的牙,更像猫了。

    “你…”

    “天渊派的下院会让你一个外门弟子住一间单间吗?”沈夺说话毫不客气,眼睛里也满是奚落,“还是说你以为长成狐媚子就能和其他人不一样么?”

    “你!”李扶臣热血涌上脑子,被这句话问的不知所措,他从未这般想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沈夺,让他说出这般羞辱人的话。

    沈夺好整以暇的睨着李扶臣。

    心道:这炉鼎居然生气了,不过就是一个炉鼎而已,居然也能如此天真烂漫,还是说这只是他勾引人的手段?

    “我不想与你多说,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