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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烟也不想暴露自己,只闭上眼睛,做好了等会从系统里面买药的心理准备,却没听见声响。

    睁开眼睛一看,才瞧见年秀才居然眼疾手快的把人抱住了。

    是的,瞧着弱不禁风的年秀才居然直接将山秀才给抱着起来。

    云烟眉眼一挑,这把子力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很快,赵叔喘着粗气就进了屋子里面给山秀才看病。

    云烟见着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也就带着人一同离开了偏厅之中。

    换到了大厅里头,打量着一手抿着茶水的年秀才。

    瞧着约莫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衣着虽然干净整洁。可褪色许久的长袍和磨破了的衣领,细微之处可见其家境贫寒。

    云烟笑道:“年先生为何会想到我们这么个小地方来?”

    年文光放下茶杯,自嘲的笑道:“某听人言,此处主人权势甚重,前来讨口饭吃而已。”

    “先生说笑了,若是寻名利,可不该往这儿来!”

    “那若是某只求一活路呢?”

    年文光眼神晦暗,略有些失礼的将视线对上了云烟的双眼。

    云烟挑眉道:“先生不若说说何事?竟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主要是我想听听看发生了什么,再考虑要不要扔给胤禛去解决。

    年文光见着自己居然没被直接赶走,心里便起了一丝的期待,可他也不敢直接将话说出口。

    自己已经招惹了那么大的麻烦,若是将这事儿带给别人,那可就是他的过错了!

    “姑娘不妨寻个能决断的人来,免得惹火烧身!”

    云烟倒还没说什么,一边端着水壶上来添热水的侍女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些奇怪。

    这人好怪,来之前都没打听过些其他吗?

    “若是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云烟也放下手上的茶盏,对着他直说道:“寻先生这事儿,本就是我放出去的消息。先生若是有什么不好安排的,至少也得教我知晓不是?”

    那年秀才听见这个话,原本脸上夹杂着些许的犹豫之色尽去。

    起身一撩下摆,后退两步就直接跪倒在云烟的面前道:“在下年文光!”

    云烟没想到他知道自己才是决定人之后,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只站起身侧过身子,避免他的叩拜。

    有些不愉快地皱着眉头道:“不若先生先说出来,您是犯了什么事儿不成?”

    “某并未做什么,只不过是挡着人办事罢了!”

    云烟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愤慨、难过和痛苦,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只看着他表面上的模样,可没表露出这么多的讯息。

    “那是何事?”

    “略卖女童!”

    云烟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面上是遮掩不住的怒意。

    “略卖”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拐/卖,而“女童”指的也就是女人和孩子!

    年秀才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反而有些欣喜了。

    但凡此间权贵愿意出手,稍微整治一番,给那些人些许颜色看。那也是好事!

    云烟看他一眼,倒是比之前看他更顺眼了许多,开口问道:“那先生可愿来庄子上讲课?”

    年文光连连点头,颇有些欣喜的意味,口中道:“姑娘放心,某对于此务略有心得!”

    听见这话,云烟反而不放心了,只叮嘱道:“先生只需教授他们识文断字与数算便可!”

    要真让你给我教点什么其他的封建糟粕出来,我才真放心不下!

    年文光虽说不理解云烟的意思,但也颔首示意自己已然明了于胸。

    毕竟新开蒙的幼童能学的东西,也就是识文断字罢了。更深入的东西,也得等他们年岁稍涨了之后。

    至于那个时候,谁还知道自己在不在呢?!

    二人在经历了一番牛头不对马嘴,却亲切和谐的交谈之后,总算是达成了共识。

    云烟瞧着年文光心里倒是有些意动别误会,不是什么花花心思。

    就算真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那也得先考量考量其他因素。

    现在她想的只是要是能薅过来,专门给她做事的话,那该多好?

    站一边的年文光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看着云烟神思的模样,识趣的说道:“那小人先行退下?”

    “先生该是修整一番的,不过您先前说得罪了人,眼下又是在何处下榻?”

    年文光的脸上不由得涌上一丝窘迫之意,强作镇定道:“在下现如今借宿于娘娘庙之中,多谢娘娘体恤,倒也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