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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三人再次上路时,已不再是两乘轿辇,一批骏马,而是全部乘坐着轿辇,一乘坐着两人,一乘坐着一人,骏马则好不轻松愉快的空着马鞍,踏着小步子向前缓行着。

    “陛下”绿珠踌躇唤道。

    “怎么?”

    “陛下这样陪绿和坐于轿辇中,却留姐姐独自一人在外这叫姐姐如何自处?”

    “绿和过虑了!寡人看你那姐姐自在得很,寡人同谁在一块都不在意的!”恒昌王对灵犀的冷漠,依旧怀着不满。

    “姐姐不在意?她告诉陛下的?”绿珠一脸纯真的看向恒昌王,煞有其事的询问。

    “这种事,哪里需要告诉!”

    “那陛下是如何得知?”

    “寡人问你,寡人同其他女子留宿,留你一人独守空房,还是留下病中的你不管,你是何感觉?”

    绿珠瞬间收回了纯澈的眸子,神色暗淡无光,仿佛顷刻间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阴郁滞重,那漆黑的眸子即便已经低垂着,却依旧被隐隐泛起的泪光,点缀得闪闪戳戳,直戳进恒昌王的心里。

    “绿和?!你你怎么哭了?寡人只是随便举例问问,不是真要丢下你不管。”说着,恒昌王将委屈满满的绿珠紧紧搂入怀内,轻轻拍着后背宽慰。

    “陛下一言九鼎,绿和可是当真的。”

    “自然当真!”

    绿和依旧不依不饶,将脸埋在恒昌王臂弯内,呢喃道:“陛下是中原之主,又风流倜傥,绿和知道陛下的后宫中,定是美人环伺。这进宫后,绿和便再也得不到行宫中陛下这般独宠的绿和不求陛下独宠,只求陛下不要忘记了绿和,偶尔能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在惦念着陛下就心满意足了”

    “傻丫头寡人哪里会是这般薄情寡性之人!”恒昌王抬起绿和的下巴,深深吻下绿和冰凉的唇。

    绿珠这样好不识大体的撒娇求恩宠的言语,却让恒昌王的心瞬间暴发出强烈保护欲和爱意。他后宫的众多佳丽,从无一人向他娇嗔埋怨对待不公过,虽说他自己自信自己可以多碗水端平,但也因为也从未见过没端平的样子,这多少让他越发少了些男女之爱的意味。

    颠簸的车辇内,二人耳鬓厮磨之下,愈发体热心跳加速,恒昌王的手也从宽慰绿和的状态,渐渐转变为了不可言明的抚摸亲热之状,就在恒昌王就要将绿和按倒之时,喘息着的绿珠的神志像是猛然被什么唤醒,用力顶住恒昌王的进攻之势,娇羞的嗔怪道:“陛下!这可在路上呢!外面外面能听见!”

    恒昌王将头埋进绿珠的脖颈见,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也像是在靠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几息后,恒昌王终于再次好好得将绿珠抱起,无不委屈的道:“这陪都离王城也太远了寡人真不想等”

    绿珠羞怯一笑,俯耳道:“等到了王城,绿和再好好侍奉陛下”

    “那是自然!要双倍补偿寡人才行!”

    绿珠小拳头轻轻锤了一下恒昌王的胸口,像是在嗔怪,却又面色怀春的轻轻点了点头。

    恒昌王感慨道:“绿和,你和你姐姐怎么差异如此大?你与寡人如此亲昵,你姐姐却对寡人爱理不理,毫不在意。”

    “陛下,姐姐性格一向孤高,为人冷静沉稳,哪里会似我这般腻缠着陛下况且,姐姐与陛下相识不过寥寥数日,怎会突然产生浓情蜜意?”

    “这可不对,绿和与寡人相处时间一样,怎的如此痴缠?莫非都是假的?”

    “那都是因为”

    “莫非因为寡人在暖玉泉”

    “呀!讨厌!”

    “好了,不开玩笑。因为什么?”

    “因为陛下对绿和好”

    “怎么好?”

    “绿和是苦日子过来的,父亲是名普通的樵夫,娘亲也一直病重,家里的担子绿和扛了大半。以前盼着想着,也从来不敢奢望有个结实的肩膀能让自己依靠。”说到这儿,绿珠轻轻将头放在恒昌王肩头,继续道:“如今遇到陛下,不仅对我悉心照料,爱护有加,也在绿和无半点建树的情况下许我照料父母的愿望。即便绿和与陛下相识日短,也已将心托付”

    恒昌王怜爱的吻了吻绿珠的手。

    “姐姐不一样。她一向聪明智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这是绿和拍马也赶不上的。她同陛下一样,也有一番自信的傲然,只是深深埋藏着,不似陛下这般明显。这样的女子,怎会两三日就将心托付出去?”

    “”

    “陛下在行宫也送了姐姐一副对剑,还赐名流云,想必也有同样的看法吧?”

    “绿和说得有理”

    “可是,陛下”绿和忽然换上一副狡黠的笑容道:“陛下可不能因为绿和顺从听话,就欺负我!”

    “这话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