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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满春觉得这话侮辱性挺强的,但她偏要嘴硬,这时候还说:“原来你自己落荒而逃,就那么怕我吗?小和尚。”

    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角的笑意妙不可言,乔慈真移开目光,淡漠地说:“我看你在妖言惑众,但我不会上当的。”

    在五四晚会表演的那天,文艺委员让同学们之间互相化妆,听到这话乔慈真当然难逃顾满春的魔爪,他被顾满春拉着走到角落里。

    顾满春自顾自地说:“我就不用你给我化妆了,反正你也应该不会。不过你的妆容就交给我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帅气?魅惑?纯欲?”

    乔慈真越听越离谱,他拽住顾满春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忘了,我们是朋友。”

    顾满春漫不经心地耸肩:“我怎么会忘,如果我们不是朋友我怎么会给你化妆?坐下吧。”

    说完她踮起脚尖把乔慈真按在了凳子上,接着她打开自己的化妆工具箱,开始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在乔慈真脸上涂抹。

    “我敢肯定你没怎么化过妆,也许幼儿园表演的时候老师给你化过,所以我成了第一个给你化妆的人,你要懂得感恩知道吗?”

    乔慈真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衬衫的领子,皱眉道:“你再废话我可就走了。”

    顾满春说了声好,接着继续用美妆蛋继续涂抹。

    但乔慈真此时却睁着眼睛,顾满春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说:“你确定你要看着我吗?我待会你会脸红,倒时候难为情的是你。”

    乔慈真说不过她,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

    差不多过了很久之后,顾满春才让乔慈真睁开眼睛。乔慈真睁眼的时候,面前正好有一面镜子,他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地问出声:“你这是怎么搞的?”

    他刚才只是简单地看一眼镜子,但眼神都变得妩媚起来。

    顾满春当然是故意把他的眼妆化成这样的,眼看着乔慈真抬手要擦,她忙拉住了他,笑着说:“只要你带妆上台,以后我就好好当你的朋友,不然的话……”

    说这话的时候,顾满春有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乔慈真不敢不当回事,但也问道:“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

    顾满春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淡然道:“因为我要开始学习了,你也不想我来耽误你的学习吧?”

    乔慈真见过顾满春学习时候的执着,这话稍稍有点可信度。

    他想了想答应了,站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句:“你自己说的,你别忘了。”

    等到乔慈真离开后,顾满春却又露出个笑来。

    在他们上台表演的时候,台下观众尖叫声不断,点燃了整个校园。乔慈真却不敢去探究那些炙热的眼神有多少留在了他身上。

    他也知道自己眼妆很离谱,自然也不敢多看,只能专心致志地盯着顾满春。

    表演结束后,乔慈真被拉着到他们班所在的位置坐下,但架不住同学们一直朝他看过来,乔慈真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那天他表演都没看完,直接就回了家。到家的时候来福甚至没认出他,还朝他吼叫了两声,好在他奶奶已经睡了,不然他这个鬼样子怕是会吓到她老人家。

    放下书包后,乔慈真去卫生间里卸妆,他嫌弃地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吓得他一把按灭了旁边的灯。

    等到他缓了缓,再次开灯一看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

    在他的脖颈处,有一块嫣红的印记,乍一看就像被人亲出来的一样。

    他知道为什么其他同学们会那么看着他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但这个东西怎么搞上去的?他又没有失忆,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是谁亲了他一口。

    等到他抬手一蹭,那印记却被他擦掉了一块。

    乔慈真立马明白了,这是顾满春搞得鬼,那时候他不想再看自己的妆容第二眼,自然就忽略了脖子上这个东西。

    他气得潦草地卸了妆,拿起手机想给顾满春打电话,却看到顾满春发过来的消息,她说:“我给你盖了章。”

    乔慈真一声冷笑,走到楼道里给顾满春打电话,顾满春接了,乔慈真没忍住,劈头盖脸地质问了她一番:“你有病吗?开这种玩笑!以后你让我怎么面对其他同学,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却让我……算了,我说再多你都不会懂的,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怪物。”

    顾满春在把那个印记画上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会接到这个电话,她无比平静,淡淡地说:“乔慈真你在干嘛?大晚上的打电话给朋友就是为了说这种事吗?你搞清楚,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