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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乔慈真走到湖心岛外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湖里都半人高的荷花,一朵朵粉色的嫩荷竞相开放,微风吹来花朵随风摇曳,美不胜收。

    乔慈真穿梭了婀娜多姿的荷花,看到了坐在湖心岛的顾满春。她穿着一件灰色卫衣,这时候她把卫衣帽子也拉了起来,一副不闻窗外事的模样,细致地在她面前的画板上描绘着。

    乔慈真走到近前的时候,往画板上看了一眼,画板上的确实一个和她差不多的模样,她画完了卫衣,唯独把面孔给空了出来。

    乔慈真把她的帽子给拉下来的时候,顾满春才察觉到他的存在,她转头笑颜如花地问:“你来了?”

    乔慈真轻点头嗯了一声,眼神随意一瞥却瞥到了顾满春的左手上还夹了一支女士烟。

    乔慈真顿时皱起眉问:“你怎么了?”

    顾满春还没心没肺地笑出来:“我妈把我志愿给改了,我不想读什么,她偏要让我读什么。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妈妈?”

    乔慈真也知道顾满春和她妈妈一向不对付,但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他只是轻轻摸了摸顾满春的头,悄声说:“放心吧,我陪着你。”

    顾满春也顺势把脑袋靠在他身上依偎了一会,等到她离开的时候,乔慈真赫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多了两个漆黑的印子。

    他看向顾满春的眼角,意有所指地问:“这就没了吗?”他知道她委屈,知道她难过,她可以多说一点。

    但这时候顾满春却不准备说了,她笑着摇摇头:“没了。”

    乔慈真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继续开口:“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顾满春本来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个事的,她知道大老远把人叫过来很过分,但这时候乔慈真这么问,她竟然还想得起做别的事情。

    可随即她又想起自己手里的烟,她刚才无聊的时候抽了两口。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其实她不该让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变得那么不美好。

    但在顾满春眼神闪躲流转的时候,乔慈真却知道了她在想什么。对于他来说,这一天迟早会来,还不如他主动满足她,也许她会因此而高兴一点。

    于是乔慈真抽走顾满春手里的眼,叼在嘴里抽了一口,低着头无悲无喜地看向顾满春,云淡风轻地说:“现在我们一样了。”

    接着他弯下腰,低头和顾满春接吻,他迁就了她。

    虽然不想承认,顾满春觉得这一刻她心里简直美到爆,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笨拙地加深了这个吻。

    此时和风日丽,荷花翩翩起舞,清香远播,热烈得像是在为他们而盛放一样。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顾满春却不愿意乔慈真立马起身,那样风会很快吹散他的体温。于是她轻轻环住乔慈真的肩,忍俊不禁地说:“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了解我。”

    乔慈真蹲下身,抬头看着她说:“没办法,习惯了。”

    顾满春的心情好了起来,她重新拿起手中的画笔,继续在画板上描绘:“你等我一会,等我把这个画完就走。”

    乔慈真夹着那根女烟,任风把它吹燃灭,他聚精会神地看着顾满春的作画,在看她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他才问出声:“一开始你想画什么?”

    “一开始啊,我想画一张哭脸的,但你来了,它就变成笑脸了。”

    乔慈真听完,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要记得,我们之间就是金钱交易的关系。”

    乔慈真在这时候提起这事,顾满春先是感受到一丝扫兴,但一想到这是事实,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接受了这句话,眯着眼笑的时候也问出声:“刚才那个吻里就只是金钱吗?难道就没有一丝真心的味道?”

    乔慈真侧头看她,笑着问:“你说呢?”

    顾满春不想自讨没趣,破罐子破摔地说:“懂了,负二百五的真心味道。”

    乔慈真认同她这个说法,他点头的时候,同时也开了个小玩笑:“还有爱喜的薄荷味。”

    乔慈真收起她的画板时候,又问出声:“你从哪里学来的?”

    顾满春这时候提起了一个久违的名字:“瞿韧啊?他不就是老烟枪一个,我这些都是和他学的。”

    乔慈真无奈地勾唇一笑,直说道:“你和他认识多久啊?好的不学,净学一些坏的。”

    顾满春听完摇头笑了:“没什么意思,以后也不抽了。”

    两人分别的时候,顾满春低头拉了拉乔慈真的衣角,出声说:“我就不说了,你也应该懂,以后我们好好相处。”

    乔慈真眼神平淡地嗯了一声,目送顾满春离开。

    在报完志愿后,班级上组织了班级聚会,顾满春和乔慈真都应邀出席。乔慈真在班上还有些熟悉的同学。

    但顾满春不一样,她虽然不难接近,但真正能和她深交的人并不多,于是这种场合,她都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