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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灵演唱会后,祝岁和陈迹他们回到高三生活,再没提起江光河。

    九月月考成绩一出来,祝岁的成绩排到了班级前二十,没枉费暑假没日没夜刷题背书,她想通了,和陈迹考同一所大学不行的话,起码得和陈迹去同一个城市。

    九月结束迎来十一假期,高三象征放一天假,骆容有模有样组织了一个学习茶话会,邀请他们来她家学习,难得放假大家便都同意了,早上十点齐聚在骆容家。

    但让骆容没想到的是,说是学习茶话会,重点不是茶话会吗?难道是学习??

    她看着其他四人翻书的模样陷入沉思。

    “那个,中午我们吃什么啊?吃披萨好不好,我家附近有家超好吃的披萨店。”

    骆容的建议只得到崔正青的回复,“这才几点你就琢磨起午饭来了?等到点再说吧。”

    “我问问怎么了,祝岁之前说想吃的,是不是祝岁。”骆容说着杵了杵旁边的人,可对方一动不动,她又杵了杵,嘴里嗔怪,“祝岁发什么呆,问你话呢。”

    “啊?”神游天外的祝岁回神,茫然看向骆容。

    “我说中午吃披萨行不行。”

    “哦…嗯。”祝岁回完又不作声,她脑子里想的都是来前,在车站前看到丁虹的场景。

    她被四五个看着很社会的青年人围在一起,期间还夹带着推搡动作,看上去像被欺负了,她又不禁想起存在她旧手机里的视频。

    说起来,她依旧很讨厌丁虹,虽然丁虹没有之前针对得那么厉害,但她和陈迹那些流言蜚语少不了有她在添油加醋。

    丁虹前世是什么时候被抓的?大二还是大三时候?看的班级群里有人在讨论,当时的自己觉得报应不爽这词果然没错。

    一想到她只有两三年的时间在外蹦跶,祝岁顿时神清气爽,从包里拿书的时候摸到一个温热的玻璃瓶,顺手给旁边的陈迹递了过去。

    “……”陈迹抿抿唇有些不情愿接过,还以为今天能逃过一劫。

    “我加了三勺蜂蜜。”祝岁见他不情愿的样子在骆容和崔正青的拌嘴声中悄声说。

    “也不好喝。”陈迹说这话时有三岁小孩挑食的倔强。

    “我每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榨胡萝卜汁,你不喝我以后就不给你带了。”祝岁威胁道。

    “喝。”陈迹挣扎不过她,放下笔拧开盖子分几口喝完,之后自觉去厨房把瓶子洗了,祝岁接过放回包里。

    全程自然的在其他三人眼里没有一丝违和。

    “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崔正青试探发问。

    “你闭嘴最好。”宋巡收回看他们的视线怼了崔正青一句。

    骆容在一旁看了个全局,兴致冲冲想要一问究竟,还没开口,祝岁用笔敲了敲她额头,撇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写作业。”

    陈迹写解的手重了几分,喝下去的胡萝卜汁出奇的酸。

    五个人在一起学习气氛浓厚,中午吃过饭没有心思学习的骆容拿出两副牌说来玩五人斗地主。

    “五个人也能玩吗?”祝岁还真没玩过。

    “可以啊,我给你讲怎么玩,就是啊”

    骆容叭叭叭说了规则后,祝岁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问:“这不跟找朋友一样吗?”

    “差不多啦,现在我们开始吧,输了有惩罚。”骆容也不管其他三人的意见,哗啦啦开始洗牌。

    大家吃饱饭处于昏昏欲睡的阶段,打打牌缓解一下疲劳也好,五人围坐在桌前开始斗地主。

    第一把骆容抢了地主,报的牌是红桃8,正好是祝岁。秉着让骆容先走的原则,她默默让了她好几次,别人炸她,祝岁就炸别人,可说到底还是祝岁不了解骆容的脑回路,在骆容还剩三张牌的时候,她出了一对2,被宋巡压了,祝岁看着骆容不可置信的表情开始觉得不对劲。

    果不其然,她们最后输了。

    “你留一张三在手里干嘛?刚刚那么多次让你先出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打出去???”祝岁看着她手里的黑桃3一阵眼晕,“一对2拆开打也可以啊。”

    “可是我不喜欢拆对子。”骆容说得无辜。

    很好,笑着活下去,下次我不要跟你一起了。

    骆容有一盒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真心话和大冒险混在一起,她和骆容分别抽了一张。

    骆容的是“在场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她毫不避讳看向对面的宋巡,点头说有。

    宋巡平静挪开视线。

    崔正青:“?”“!”

    他颤颤巍巍指着骆容,一副看晚间八点档狗血连续剧的表情,“你你不会”

    骆容懒得理崔正青这个智障,凑过去看祝岁的,“说出右手边人的五个缺点。”

    右手边的陈迹莫名紧张起来。

    “这个我回答不出啊。”祝岁把玩着手里的牌,看了一眼旁边的陈迹笑着说,“陈迹没有缺点。”

    陈迹是最好的。

    祝岁一说完,陈迹在其他几个人的嘘声中拿过杯子灌了好几口水来掩饰害羞。

    “祝岁,你能不能说句公道话,我和陈迹从小学就认识了,他的缺点别说五个,五十个都有,怎么到你这就一个没有了。”

    祝岁笑着不回答,就是不改自己的答案,最后被迫又抽了一张。

    “说出你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

    骆容你买的这牌适合你这个年纪玩吗?!

    祝岁扭头瞪她。

    “耳朵不能碰。”祝岁说完把牌一扔拿过手旁的杯子喝了两口,陈迹想制止的手转了个弯,默不作声把她的杯子移到自己面前。

    “不能碰吗?我看看。”

    骆容上手捏了捏,见祝岁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说:“这不是能碰吗。”

    祝岁杯子一放,白了她一眼,开始洗牌。

    五人接着打牌,骆容打牌属于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类型,不管牌好不好,地主要先抢,万一底下三张牌好呢。

    而祝岁不知是点背还是她和骆容真的有说不清的缘分,接下来几局,她被骆容连累的把把输,抽到的问题更是千奇百怪,最后一把是和对面的人对视五秒。

    她对面是宋巡。

    这次骆容不像前几次一样逼着祝岁做任务了,把她手里牌抽走说:“这个就算了,换一个。”

    祝岁觉得可行,重新抽了张牌还没翻过来看,厚重红木椅发出刺耳摩擦声,她一抬头,宋巡的脸近在咫尺。

    在场人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听着宋巡极快倒数:“五、四、三、二、一。”

    刚说完,宋巡丝毫不恋战退了回去,在诡异的安静下动手洗牌,满不在乎地说:“这就没劲了啊,玩个游戏你们还当真了?”

    “哦哦对对”崔正青尬笑两声,本想试着转个场让气氛不那么尴尬,骆容已经坐不住了,她一推椅子站起身来,指着宋巡说:“宋巡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在这说。”宋巡手里发出哗啦啦的洗牌声,眼都没抬。

    “去阳台!”骆容欠身扔了宋巡手里的牌。

    两人离开后,崔正青这才后知后觉,这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他不知道啊。

    好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崔正青感觉对面两人没有什么求知欲,于是他独自一人偷偷躲在客厅窗帘后听墙角。

    祝岁看着窗帘下窸窸窣窣的动静,实在不信崔正青长大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骆容和宋巡聊了快半小时回来了,只见她气势汹汹推开阳台落地窗的门,人还在客厅就高声问祝岁补习班地址在哪里,她也要报名。

    “就在锦悦路,你家过去的话二十分钟。”

    “你把老师电话给我,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上课。”骆容眼眶红红的,不知是不是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