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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们是被房间的电话声吵醒的,祝岁埋进被子里不管电话有没有人接,响了几声后,陈迹接起。

    是前台提醒他马上到退房时间了,问他是要退房还是续,陈迹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他睡意惺忪,喝了口水,在前台客气的催促下说:“续到3号吧。”

    “好的,麻烦您等下拿房卡过来重置下。”

    陈迹挂了电话。

    重新躺回被子,刚碰到旁边的人,女孩缩着肩膀疲惫撒娇:“阿迹不要”

    昨晚真是发疯了。

    陈迹这会儿知道做人了,把人抱进怀里哄:“睡吧,睡醒了我们去吃饭。”

    也不知听没听到,总之在怀里很安稳睡着了,陈迹跟着睡起回笼觉。

    两人睡到12点,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的。

    祝岁醒来有种跑了马拉松的疲惫感,明明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身后的人,可一看到他愧疚想道歉的样子,只想抱他。

    毕竟这种事,她也有爽到。

    “干嘛,你不会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了吧。”祝岁在他开口前先缓和气氛。

    “是不是弄痛你了?”被子下两人不着寸缕,陈迹看到她身上不少红痕,脸上愧疚又重了几分。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弄痛你了?”祝岁手伸到他后背,有不少她掐出来的指甲印。

    “不痛。”

    “我也不痛。”祝岁枕在他胸口,拍了拍他,“阿迹,不要道歉,我是快乐的。”

    昨晚被逼着叫了一晚上的阿迹,这会儿说出来自然极了。

    “我们起来吃饭吧。”

    “好啊。”

    两人爽快起床,把昨晚喝剩的奶茶装好,又欲盖弥彰整理了一下床铺,最后他们穿上大衣出门。祝岁看着陈迹身上的大衣,下摆有几道褶,想起他们在这件衣服上做过,这会儿还能记起冰凉内衬留在背上的触感。

    祝岁摸了摸鼻子,出门前小声说:“这件衣服以后不穿了可以吗?”

    “可以。”陈迹答应得爽快,接着他说,“不然我只会想到你躺在上面的样子。”

    ?

    陈迹开始不要脸了。

    他们就近找了家店吃饭,快吃完时,陈迹接到沈从言电话,说下午要不要去工作室玩,正好他们今天都有空。

    陈迹说好。

    “要不我回学校,你去吧。”祝岁很少跟陈迹去工作室,一是她不懂,二是她在那,陈迹还要分心照顾她的情绪,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在那好好玩。

    “一起吧,结束后回学校。”陈迹接着补充一句,“再回来。”

    “嗯?”

    陈迹耳热,低头喝汤。

    “阿迹,纵欲不好哦~”

    陈迹头埋得更低了,白皙脖颈泄露一点红,纯情的男大学生,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

    两人吃完饭去了工作室,祝岁想着新年第一天空手去不合适,加上平时他们都挺照顾陈迹的,于是在楼下买了咖啡甜品当下午茶。

    工作室坐落在一片老小区,建筑风格有□□十年代香港电影的感觉,镂空楼梯都生锈了,踩上去人也跟着晃,不过也许这更符合他们搞艺术的风格吧。

    她跟在陈迹后面上了二楼。

    一进门,客厅很大,大到角落放了一个篮球框,供他们无聊时投篮玩,其余的房间都用的隔音玻璃,不会有扰民的困扰。

    陈迹和祝岁一进来,坐在茶几前吃外卖的花臂阿先最先抬头,他抬了一下手,手臂的黑色藤蔓跟着动,“今天舍得带女朋友来啊。”

    祝岁笑着把手里两大包东西放桌上,阿先一看艹了一声,“知道我就不点外卖了,又浪费我20块。”

    “卖一首歌不就回来了?”

    “这年头,钱哪有那么好赚。”阿先拿了杯咖啡出来懒懒摆了摆手。

    今天工作室的人不多,可能趁着天气好出去玩了,陈迹和祝岁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看到沈从言和另外一个短发女生从一扇门里出来。

    跟在沈从言后面的女生祝岁见过一次,叫绯绯,这里的人都不用真名,祝岁也就跟着他们这样叫。

    “你来了。”沈从言淡淡朝祝岁打招呼,人没坐下,对陈迹说:“上次那首歌,我们现在去试一下?”

    沈从言和陈迹在上次演出合唱的那首歌,被粉丝追着说想要他们再合作一次,趁今天有空,干脆把歌唱了。

    “好。”陈迹对祝岁低语了几句,跟着沈从言进了录音棚。

    熟悉的人一走,祝岁有些许不自在,她来的极少,人有的都没认全。绯绯坐在她对面,对着袋子里的咖啡和甜品挑挑拣拣,最后什么都没拿,倚在沙发上啧了一声,“怎么买这个,又没人要吃。”

    祝岁尴尬。

    “人家妹子买的,你不吃就不吃呗,说出来干嘛。”阿先说这话时,没什么帮腔的含义,语气熟稔,像朋友之间的拌嘴,亲疏关系立马分明。

    “我这不是要人家以后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