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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文应被贬出京这一天,先是来到官家面前辞别!

    毕竟名义上来说,他虽然惹得满朝文武一起声讨弹劾,但确确实实是没找到他害死净妃的直接证据,

    就连赵祯也没和他翻脸,而是好言相劝,说是为了平息大臣们的怒火,才不得不把他赶出京城,等过上些时日。

    大家忘记了此事,自己再找个理由把他调回来云云,

    所以,临走的时候,阎文应还是能畅通无阻的来到赵祯面前告别的。

    一进大殿,见官家正坐在那批阅奏折,阎文应在大门口几扑通一声跪下,丝毫不顾及体面。

    要知道大宋是不流行跪礼的,

    “噗通!”

    阎文应双膝跪地,然后跪着往前膝行至官家面前。

    还不断的痛哭流涕,嘴里只喊着:“官家,官家,呜呜呜呜呜……”

    赵祯没想到阎文应临走还来自己身边整这么一出,眉头微皱,露出了一丝不悦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收了起来!

    对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阎文应呵斥道:“赶紧站起来,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见官家面色不快,阎文应也不磨叽,赶紧站了起来,“官家,官家,老奴来给您告别了,这次一走,不知道我这副身子骨禁不禁得住这沿途的风霜雪雨啊,万一,万一,老奴就再也不能伺候官家了,所以临行前,再来看官家一眼!”

    赵祯连忙安慰道:“说什么胡话,不是给你说了么,只是为了平息下百官的不满,你也知道,朝堂上所有人都要朕治你的罪,朕实在是暂时不能再留你在身边了,你先出去避避风头,等过了这段时间,朕就把你调回来!

    阎文应啊,你也知道,朕有苦衷,我虽贵为一国之君,但有些事情,也不能自己做主的,这文武百官的话,朕还是要顾及的!委屈你了,朕不是还把你升为昭宣使了么,你先去恩州做一段时间的团练使避避风头,过些日式再把你调回来!”

    阎文应面露苦涩,心说着昭宣使虽说是宦官里面极为高级的职位,但这毕竟是离京啊,哪有在官家面前好啊。

    还有那恩州团练使,官家您欺负我不懂官场是不是,那团练使就是个虚名。

    大宋自太祖皇帝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以来,就一再的打压武将的地位,向来采取强干弱枝政策,团练使仅是虚衔。

    诸州团练使为武臣之寄禄官,无定员,无职掌,不驻本州。

    就是挂个名号多拿一份俸禄而已。

    咱这也算是头一号了,以寄禄官的职位要去当地上任,

    官家啊,你可别逗我了!

    阎文应眼巴巴的看向赵祯,见实在是没有挽回的余地,知鸟鞥继续痛哭。

    “官家,您,那老奴可等着您啊,等着回来伺候您!那,那我走了!”

    说完磕了两个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大殿,等出了大殿门口,依旧一步三回头的看赵祯有没有出言挽留。

    最后终于死了心,对着外面等着的两个小太监和几个沿途护送的军士挥了挥手,走吧!

    就这样,在官家面前红极一时的大太监,就这么萧索的离开了皇宫。

    阎文应名义上毕竟还不是被贬,只是调离京城,所以待遇还算不错。

    能坐着一辆马车离开。

    其余人护送跟随的人自然是没这个待遇,只能慢悠悠的赶着马车一路小跑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