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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帆在府里纠结了两日,最终还是决定去找皇后。一路穿过宫门往椒房宫走去,还没走到却遇见了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人。

    宸妃和南宫濋正坐在亭子里闲聊,在看到千帆后立马把她叫去了。尽管千帆不愿,还是和阿宁两人硬着头皮去了,不知又生些什么波澜?

    两人行礼道:“给娘娘请安,给公主请安!”

    “免礼!千帆,这是去哪里,走得这么着急?”宸妃问道。

    “回娘娘,没去哪里,只是闲逛。”

    “千帆最近很忙吗?怎的好久没来看本宫了,本宫可是想得紧啊!”宸妃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回娘娘,臣女每日在府里练功,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为大丞尽份力。”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努力,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当年你和澈儿就有婚约,现在你们都大了,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这个宸妃还真是不要脸,一面由着南宫濋给她下马威,一面还提及婚约,黑脸白脸都让她占了。千帆不想她再说婚约一事,决定今日就做个了结。

    “娘娘,千帆福薄,既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陛下赐婚,婚约一事从何谈起,还请娘娘日后不要再以婚约论事,千帆担当不起。”

    宸妃脸色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的澈儿配不上你?”

    “就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还嫌弃皇兄不成?”南宫濋轻蔑地说道。

    千帆尽力忍着,谦虚道:“五皇子什么都好,是臣女配不上五皇子,我等凡夫俗子还是不要污了五皇子光华了。”

    “算你识相,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南宫濋不屑地斜眼看着千帆。

    宸妃假意怒道:“濋儿,休得放肆,千帆不要计较。我觉得你和澈儿很配,如果你怕没有婚约,本宫可以去找陛下,求陛下赐婚。”

    她还真当自己宠冠后宫,陛下要是想赐婚早就赐婚了,还能等到现在?

    “娘娘不用麻烦了,千帆无福,在此谢过娘娘了。”又向宸妃行了一个礼,尽力做到进退有礼,希望她不要再强人所难。

    宸妃看她再三拒绝,心里很是恼火,阴阳怪气地道:“本宫听说你和三皇子走得很近,莫不是因为他才推托。本宫可要劝你,莫要识人不明,一个隐藏多年的人指不定包藏怎样的祸心?”

    “就是,我看你和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男盗女娼!”南宫濋继续说出挑战千帆忍耐力的话。

    “娘娘,公主,我家小姐是自由之身,嫁什么人由她自己决定。再怎么说她也是千机府的小姐,由不得公主如此污辱。”阿宁实在忍不住了,还是尽量说得好听点。

    宸妃对身旁的月娘使了一个眼色,才慢慢道:“本宫在和千帆说话,你一个丫环插什么嘴,没人教你规矩,今日本宫就教教你。”

    “啪!”她话音刚落,月娘已走到阿宁身边,重重地打了她一个大耳光,倾刻间阿宁的脸就红肿了。

    “啪!”“啪!”两道脆声响起。千帆看到阿宁受了委屈,怒不可遏当即左右开弓给了月娘两记大耳光,她是练武之人,力道太重,受了痛的月娘立马吐出两颗被打落的牙齿。

    “她不是丫环,她姓千,叫千宁,是千机府的主人,岂是你一个宫女能打的,这两巴掌就当是教训。”千帆咬牙切齿说道。

    “放肆,千帆,你竟然为了一个丫环和一个贱人生的贱种打本宫的人。”宸妃起身咆哮道。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以下犯上,我要叫父皇砍了你,看你还逞威风不?”

    丫环?贱种?她们既然如此称呼阿宁和南宫澂,千帆的心倏地一痛,她知道南宫澂从小过得很难,但没想到随便一个人都能如此骂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嘲讽道:“你堂堂一个公主,说话竟然如此粗鄙,难道是没人教你?娘娘,我记得孟氏一族一开始并不显赫,祖上还曾要过饭,娘娘当初也是一个妾室,一个妾室所出的子女在正宫皇后眼里不也叫贱种吗?”尊人者人尊之,是她先口出恶言,就不要怪她说话难听了。

    宸妃最恨别人提她之前的事,也最恨别人在她面前提皇后,这下彻底惹恼了宸妃,当即喝道:“好啊,长本事了,敢跟本宫叫板了。来人,把她二人给本宫拿下,本宫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铁做的?”

    千帆看着应声而来的守卫,沉稳淡定道:“娘娘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些草包还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