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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苏杲还是带着济军来到城下,千帆还是吩咐千家军的□□轮流留下,只要济军想要搭桥越过壕沟,他们就不停地射箭,其他的千家军还是如往常一样除了最基本的防守外就是休息。济军想攻城又过不去这条壕沟,一批又一批的倒下,最后又是骂阵,千帆仍然命令士兵只管听着,不得出城。

    如此这般骂了四五日,济军由最开始的嚣张气焰骂到最后越来越疲惫无力,还有些士兵认为丞军根本不敢打,不由得都放松了戒心。而千家军见识了沁水城的屠城又听到这些谩骂,恨不得剥了济军的皮,一个个咬着牙看着济军,想要将这些以牙还牙般还给他们。

    这天苏杲又来到了城下,傲慢地看着城墙上的千家军,露出阴森的笑意。对峙片刻后又吩咐士兵骂阵。

    这一次千家军所有的将领都在城墙上,千帆听着他们的谩骂对众人说道:“你们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冲下去杀了他们。”众人说道。

    千帆又问道:“你们恨吗?”

    “恨!”

    “想报仇吗?”

    “想!”

    “那好,听我令,弓箭手准备,待火燃得差不多时就往下冲,拿出你们最大的恨意拼命的杀,有多少算多少。”

    随后千帆手势一挥,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们将手里的箭射了出去,这些箭支的箭镞上全都包裹着浸了火油的布,熊熊燃烧的箭镞一落到壕沟上的枯草里便迅速燃烧起来,绵延数里的枯草上落满了着火点,风一吹火苗顺着枯草的摆势连贯起来,像条火龙一样横亘在济军的前面。

    苏杲怕被火烧到立即命令士兵后退几百米,等他们刚刚退定千家军便如海水般涌了出来。这时苏杲才看清原来所谓的壕沟只有正对城门的那短短十来余丈是挖深了并布置了尖竹和乱石,其余同样用枯草树枝铺的地方都是假像而已,现在被火烧去枯草树枝后,地上留下一层黑灰。千家军避开正对城门的那条真正的壕沟冲了出来,一见到济军便狠厉地像发了疯的狼一样砍向他们。

    苏杲见到千帆和南宫澂也骑马冲了出来,立即驾马相迎,恨道:“好狡猾的计策,害我一直不敢攻城,原来只是障眼法,若不是被表像迷惑,你们早就是死尸了。”

    眼前的两人,男的冷俊狠厉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女的沉稳聪慧还带点逼人的锐气让人不得不防。苏杲知道这次带兵的是千勇之女和端王想必就是他们二人了,还真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该来的都凑到一起了。

    千帆看着眼前的苏杲,这个暴唳的四十出头的男人,生得倒是有模有样,眼神犀利,眉粗眼亮,脸上全是愠色,像一头发狠的狮子,不惑之年已过还是能看出年轻时想必是位眉眼上佳的公子,不过现在只能看得出他的唳气了。这份唳气生生地将他变得如同鸱目虎吻般的怪物一样,让人生寒又厌恶,嘲弄道:“要怪就怪你太笨了,我们远道而来,拜你所赐又埋了那么多尸体,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挖那么远的壕沟,不过是迷惑你们罢了。”

    “看来你就是千勇之女千帆了,而他就是端王南宫澂了,好啊,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千勇和南宫家的人,千勇死了那你就去陪葬吧。”说完对着千帆砍了一刀,被千帆轻巧地调转马头避开了。

    南宫澂驾马上前挑开苏杲的刀,道:“想要恨千将军,你还没那个资格。”

    “两个无知小儿,今日我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死的。”说完冲他们二人杀去。

    南宫澂对千帆道:“千帆,你去对付他的副将,这里交给我。”

    “好,你小心!”说完驾着马快速向前,冲入阵营,而南宫澂在千帆走后就与苏杲真正的较量起来。

    一时间城门外的空地上到处都是黑压压的士兵,济军原以为千家军不敢应战,所以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现在面对一个个杀红了眼的千家军有些胆小的更不敢全力应战,而千家军早就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有机会发泄,全都不要命一般地攻击着济军。千帜、赤焰、候平、段容骥如同割韭菜一般杀向这些士兵,将档路的小兵们杀掉后去找敌方的将领。

    千帆找到原野后上去就是一顿猛攻,他的年纪与苏杲差不多,不过武功比他差多了,只能勉强阻挡千帆的攻击,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一路且战且退,千帆不给他机会,只要他退一步她就进一步。

    南宫澂与苏杲交战了几个回合下来,大概摸清了他的底子,确实是武功高强,就连他都不得不专心对付,不敢大意,如果是千帆来对战他,过不到三百招肯定要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