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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二人进到内宅,杨毅将药罐放到桌上,微笑道:“恩师,这瓦罐里就是昨天我提到的药,晚餐前服用,连服三天,就要换成别的药了。en8.这瓦罐里的药,刚好够三天的量。恩师,你再帮我看看,这药可妥贴。”

    范林居笑道:“好,我就帮你看看。”嘴上说得不紧不慢,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将药收了去。

    二人正谈间,忽见帘笼一挑,二夫人从里面走出来,娇声说道:“老爷,你正在会客呢。”随着话音,二夫人脚踩着碎步走了进来。

    杨毅站起身来,躬下身去说道:“师母。”抬起头向二夫人看去,只见二夫人一张粉面,满是桃花,一双眼睛蕴含笑意,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了风情。杨毅暗中咂舌不已,这二夫人,也太风扫了,昨ri怎么没见她如此,想来定是范林居一晚辛勤所致。也难怪范林居那么卖力,对着这么个尤物,任谁也把持不住啊,今后可有得他受了。

    丫鬟小翠跟在夫人之后,神sè平静,也不知她是不是还在担心,夫人会被馆主捅死。

    二夫人微笑道:“你就是杨毅吧?你们馆主这两天尽说你的好,果然是个好孩子。”

    杨毅笑道:“师娘,您这话我不大爱听。”二夫人神sè愕然,杨毅连忙又说道:“师娘,按照辈分来讲,您是我师娘,可从长相来看,您如花似玉,青年少,倒还比我小了几岁。我被您说成是孩子,心里可不大舒服。”

    二夫人“格格”娇笑不止,露出一口银牙。“你这孩子,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年轻,早就老了。”她转过头对范林居道:“老爷,我看这孩子不错,你以后要好好教他啊。”

    范林居心说,夸你两句,你就说他不错,你还不知道这小子有多yin险,有好药只是不肯痛痛快快地交出来。他面上不动声sè,点头道:“杨毅的确是个好孩子,就算夫人不来嘱咐,我也会好好待他的。”

    正在此时,有一名下人匆匆跑了进来,通禀道:“馆主,徐知县带同林都头来到府上,说要拜访馆主,此时正在客厅等待。徐知县说,让老爷把杨毅带上,他有话问。”

    范林居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下人退了出去。

    二夫人见有客来访,也退回内室。

    范林居站起身来,说道:“杨毅,走,跟我去见见知县老爷。”

    二人当即向客厅走去,走进客厅中,杨毅见到有两个人坐在太师椅上。上首那人四十多岁年纪,带着官帽,一身官袍,三绺长髯飘洒胸前,面庞消瘦,面皮白净,此刻左手拿着茶碗,右手不住摆弄胡须;下首那人三十多岁,是个黄脸膛儿,一身劲装,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身材颇为壮实。

    范林居走进厅中,拱手笑道:“知县大人,都头大人,什么风把您二位吹到我这里来了,有失远迎,莫怪莫怪。『雅*文*言*情*首*发』”

    厅中两人站起身来,客气道:“范馆主,我二人来的冒昧,望馆主不要责怪才是。”

    范林居道:“岂敢,岂敢。”

    范林居让杨毅向二人见过理后,分宾主坐下。当然,杨毅身份低微,是没有地方坐的,只能站在范林居身后。杨毅一边站着,一边心中鸣不平:古代的规矩就是繁琐,别人坐着我站着,真是岂有此理。

    几人喝过几口茶后,范林居开口道:“不知两位大人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吗?”

    徐知县微笑道:“我二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些事,要问问贵弟子杨毅。”

    杨毅听他如此说,心中一阵糊涂,不知他问自己什么。

    范林居指着杨毅道:“这便是杨毅。杨毅啊,知县大人要问你话,问你什么,你全都说出来。”

    杨毅恭敬道:“是。”

    徐知县问道:“杨毅,我听说昨ri你在医馆门前,碰到胡唯等五个匪人,是你将他五人打跑了,是也不是?”

    杨毅点头道:“回知县大老爷,昨ri确实碰见五个匪人,但是不是叫胡唯,小人就不得而知了。那几人确实是小人打跑的。”

    徐知县微笑道:“不错,英雄出少年,你这少年人很有些胆量。”他顿了顿,接着又道:“这帮匪人为祸不轻,官府正在想尽办法缉拿于他,没想到他们胆敢跑到城里。昨ri林都头赶到时,他们已经走了。杨毅,我们这次找你,是想让你把昨ri的情景,再复述一遍,以便我们找到线索,尽快缉拿这些匪人。”

    杨毅道:“好。”于是又将昨ri的情景,说了一遍。当然,他可没说自己身怀内力的事,只说和爷爷学过些功夫。

    徐知县点头道:“很好。杨毅,如果捉住那些匪人,我也算你一份功劳。”

    杨毅躬身道:“多谢知县大人。”

    徐知县又道:“好了,话已问完,你先出去吧。对了,林都头,你也出去吧,我和范馆主有些话要说。”

    杨毅和林都头领命出去。

    徐知县道:“范兄,我娘的病,可有办法?”

    徐知县名叫徐光忠,他有一个老母,明ri就是六十大寿。几年前老母腰上扭了一下,始终不曾痊愈,近些年反而更见严重,或坐或站,都是疼痛难忍。几天前,病情更加恶化,连地也下不来,只能赖在床上。徐光忠为人极为孝顺,疼在母身,痛在儿心。他早就找过范林居为母亲诊病,可一来病在骨头上,药物很难起到效果,二来他老母年纪较大,恢复起来十分缓慢,因此病情始终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