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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我三姐,我心底不禁黯然神伤,她小学四年级就辍学了,本该读书的大好年华却呆在了家里。她的列假在她没有任何防备,神不知鬼不觉的访问了她,为此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当时不知咋弄的,屁股处明显血际,为此一些不怀好意的同学开始痴笑,连不明事理的堂妹也一起起哄,还有一个学习不上进,专搞偷鸡摸狗的女生,竟然打了我三姐,憨厚老实的三姐是弱势群体,一气之下背起书包跑出了学校,从此再也没踏进学校半步,真的为她惋惜,当时我大姐还在学校附近专门吓唬了那姑娘,劝我三姐回学校……

  从此家里大小的家务便落在她身上,她烙的一手好馍也是在那时候就开始了。除了一大家的吃喝拉撒,还顺带养头猪,我真是搞不明白,连吃的烧的还很紧张,我经常和三姐拉架子车拾柴,见着熟人感觉很丢人,是因为感觉别人家啥都有,我家啥都缺,也难怪一大家子人过生活里,父亲还有严重的哮喘病。那时候的养猪,也不花啥成本,虽便一个土窑便是猪的安身之所,吃的是糟糠烂菜叶之类,养到年底拉到收猪场不要,因为不够称再拉回来继续养,基本一年的花费全靠它,却变不了现,那时我家在生产队是超支户,奶奶老了,父亲有病,靠母亲挣工分,大姐,二姐虽读书,每个周六周日都去上班挣工分,大姐,二姐从小要强的性格,不甘人后,跟村里的大人们比高低,可怜我大姐二姐在运家肥的架子车流里,下坡的时候出事了……



  我和父亲是被村子里的人叫去的,远远就看见围了好多人,我看到父亲脚步趔趄,身体前趋很不能一步赶到,我紧跟在后,当时闹袋一片空白……

  我和父亲赶到,场面一片狼藉,大姐满脸土和血混在一起,二姐坐在地上满脸的痛楚,架子车翻到一边,车辕断了一条,土肥撒了一地……我惨然的喊了一声:“二姐,嗓子像被什么硬物堵住了发不出声……”殷红的血把二姐的裤管染了,父亲满脸心疼的蹲了下去,试图扶二姐起来,被村里人指止了。村里人帮大姐擦试着土和血,好在大姐脸擦破了油皮,牙齿缺了两颗,此刻大姐看上去很是滑稽……

  二姐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抬上车子,往乡卫生院的方向走去,我和父亲紧跟其后,这一刻,父亲脸色十分凝重,好像一下子又老了许多,我把头深深埋了下去,眼泪不自觉涌出眼眶,我感觉自己好没用,好无助……

  二姐被医生诊断为小腿骨折,我和父亲被护士拒之门外,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父亲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头,父亲的心在滴血,还包含深深的自责和亏欠!

  二姐被推出来了,我和父亲迎了上去,大夫说:“先住院一周,输液消炎,看恢复情况再说。”我父亲深深鞠躬,表达谢意!村里人陆陆续续离开了,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这浓浓的情谊深深刻在我的心底,也许这就是世上最淳朴的感情!

  接下来的一周我和父亲来回跑,三姐把看家的本事拿出来做有营养的饭菜叫二姐吃,希望二姐身体恢复的快些。我奶奶老眼昏花,心里却亮堂着呢,问我父亲说:“我的二孙女上那去了,就数她最孝顺,给我梳头捶背的。”当然不能告诉她实情,我赶忙说:“奶奶,我二姐上同学家去了,我也很孝顺,我給你梳头捶背好不好?说着心里一股莫名的悲伤,感忙把脸迈过去,深怕奶奶起疑心……”

  才几天工夫,家里人心情都很落寞,母亲的两鬓白发又增添许多,我知道她愁我二姐,脸上更多的是无耐和亏欠,只有世上的父母无论输出多少,总感觉欠儿女很多!

  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束缚着那年代的父母,尽管父母非常疼爱我们,可还是想生个男孩来继承家业,当然似乎也没啥可继承的,母亲的肚子慢慢显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