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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的鸟儿有虫吃,早醒的赵宓眠干瞪眼。

  赵宓睁眼乍看都是五芳斋的杰作,仔细一想更是朝夕相伴的“战友。”

  病房里四张床位,19床靠窗是一位老大爷,右手腕骨折,吊着绷带。左手拿着播放器,正经过赵宓眠床边,展露笑容一个人去绿化廊偷着乐呢。紧挨边的20床差不多是19号床的“战友”,一位中年大叔,头部刚做手术,一圈又一圈俨然战场杀敌下来疲惫地熟睡着。赵宓眠右边床一位姑娘大腿髋骨粉碎性骨折,俏丽的面容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似醒非醒。相比较,赵宓眠算是轻伤号。

  赵宓眠的护工一天80元,擦洗翻身,端餐送饭,换被套床单,陪如厕等。一个护工要同时照顾不同病房好几个病人,偶尔赵宓眠尿急时,左呼右唤不来,硬生生把赵宓眠憋成忍者,赵宓眠膀胱脾气可不好!床头一副拐杖今后就是赵宓眠的亲哥亲弟。

  小毛驴给赵宓眠找了几本前几年会计中级考试的试卷和书,正好腿动不了其他事别多想,唯有考职称的事让他聚精会神,屏声静气入得了神,提前磨磨枪感受一下。赵宓眠认为财务管理试卷比他们上的专业课简单,会计实务也还好,除题目量大点也没啥好怕的,这也许就是毕业时间不长的优势,时间长了有些内容就忘记了。经济法纯属记忆类,理解题没难度,临考前半年突击绝对搞定。“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难嘛。”赵宓眠看过会计论坛考中级的议论,都说难。让赵宓眠遗憾的是必须工作满三年才能有资格考取中级职称,他已经熬了一年多。谁定的规矩?如果刚毕业就去考职称赵宓眠复习都不需要,直接提笔上阵,过三年这不是消磨哥的记忆吗?赵宓眠感觉新人就是备受磨难。

  中午甘丽珊来看望了赵宓眠,她来省城办点事。办什么事,甘丽珊不说,赵宓眠肯定不会傻到去问。“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甘丽珊还没背完,被赵宓眠抢着接了过去,继续念道:“......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甘姐,我知道你是鼓励我,能不能换种鼓励方式?”赵宓眠笑呵呵说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鼓励”甘丽珊秀眉一挑。

  “比如炸鸡翅啊薯条,更多的鼓励最好是烤鸡烤鸭什么的。”

  “伤了骨头不是应该吃牛奶,鸡蛋,核桃,芝麻糊什么的吗?”

  “病号餐太难吃,偶尔吃点这些应该没什么。”

  “你那些同学怎么不给你买?”

  “因为甘姐买来的吃起来香。”

  甘丽珊笑了,笑得很甜,花枝乱颤。

  甘丽珊掏出手机,发了个微信。“今天被你敲竹杠,记得回家陪我去土菜馆啊。你得亲手做二个菜。”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赵宓眠有一种计谋得逞的得意。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提着赵宓眠点的食物走了进来,甘丽珊努嘴示意放柜子上,男人一声不响放好东西就出去了。

  赵宓眠始终端视着这男人,削瘦的脸透着刚毅,眼神如剑,太像了!这男人和赵宓眠见过的税务所所长吴钢有80%左右相似,难怪这男人在窗口身影一闪赵宓眠就感应到一丝的熟悉。这也是赵宓眠要甘丽珊买烤鸡烤鸭的原因,他料到甘丽珊和窗外的男人一起来的,甘丽珊一个女人要迅速去买来食物不太可能,那么外面的男人代劳是最有可能的。

  “弟弟还是哥哥?”赵宓眠心里八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