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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的街头,霓虹灯朦胧的色彩给这座繁华又匆忙的都市增添了一丝神秘的美,清新的空气舔刮着行人脸上的疲惫。

  赵宓眠深深吸了一口气,时田田高挑的身材配上一条碧蓝色的围巾,显得高雅又别致。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赵宓眠率先打破沉默。

  “是那个巫医通知你的吧?”

  “能不能好好说话,人家巫飞菲在你昏迷时可是出了不少力的。”时田田露出二排整齐的牙齿。

  “亏你们还在同一屋檐下呢。”时田田功课做得扎实无比。

  “田田......”,赵宓眠高挺的鼻梁扇动了一下。

  时田田没有说话,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侧视着赵宓眠。

  赵宓眠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道:“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大家同病相怜一场,也许是我的一些举动让你误会了,若真有,我向你道歉!”

  “你用不着道歉,我说过,是我时田田心甘情愿的。你出院后,我一直强制自己平静,刻意压制自己不去想你。思念就像魔鬼,在好长一段时间不去想你,心里竟怅然若失,我.......我真的做不到。”时田田情绪有点激动。

  “你单位怎样?你住院这么长时间?”赵宓眠试着转换话题。

  “领导对我挺好的,我的工作让二位同事兼着做呗,我下周就能够去上班了。”

  “你的工作理想是什么?”

  “我呀,哪有什么崇高理想啊,做好本职工作,以后有机会考个人力资源管理师,提高点待遇就蛮好啦。”时田田说的是大实话,以她家里的小康条件,的确不需要她再奋斗什么。做上海的职场女强人不要太累哦。

  赵宓眠很理解时田田这样的想法,只是他的路可不是依靠女人拥有那么二套房子,轻松上下班,陪着老婆孩子温馨。他梦想站在职业金字塔的顶端,睥睨群雄。这种感觉时田田不会理解,她其实不懂他的心。

  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飞速驶过,溅起水坑里的积水,赵宓眠裤子湿了一大滩,时田田有赵宓眠挡住,只零星几滴溅到。

  “又是电动车!”时田田对电动车,心理已变得非常憎恨。边说边从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赵宓眠。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送外卖有时间的,做他们这一行也挺不容易。”赵宓眠不觉得石田田心理阴暗,只是心有余悸的阴影。

  不知不觉已走到徐汇滨江风光带。

  “坐会吧,你腿伤刚好。”赵宓眠眼睛看着一处长椅。

  “好!”时田田轻吐一字。

  细心的时田田又掏出纸巾,仔细擦拭着座位和靠背。时田田有着大多数上海女孩的细腻和温柔。最难得的是时田田不“作”。

  赵宓眠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他下班回来,时田田微笑着帮他接过公文包,拿出拖鞋来,然后招呼他洗手,盛上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腌笃鲜.......

  赵宓眠摇摇头,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时田田注视着赵宓眠,仿若初见。

  “没什么,想起一点荒唐的事。”赵宓眠眺望着江面穿梭的船只上点点灯光,掩饰得极为自然。

  “宓眠,我想做一只快乐衔泥的小燕子,没有什么鸿鹄之志,我希望有一个人能和我一起幸福筑巢......当然,你不是燕子,你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嗯,这只是比喻,你知道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有你的事业,我们不矛盾。”时田田明眸如镜小心滴说着,真诚写在她凸显决然的脸上。

  “薄寒疏雨集春愁,愁极难禁独上楼。何处山中堪采药,几时湖上好乘舟。”时田田想必触景生情,情不自禁吟出,幽怨的目光像一把无形的刀子扎在赵宓眠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