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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鹤清没再提回a大的事情,但秦照知道这不过是时间问题,沈鹤清是在等心头阴霾过去,好面对授业恩师。

    沈鹤清心情愈加好,看阳台那些植物就能知道,被照顾的翠绿欲滴,生机勃勃。

    偶尔秦照喊他一声,青年循声看来,眼神温润平和。

    秦照爱极了。

    “不是说中午不回来吗?”听到动静沈鹤清立刻朝玄关跑去,秦照将大包小包往地上一丢,将人抱了个满怀。

    沈鹤清低头一看全是衣服。

    “又是我的?”

    “嗯。”秦照说:“上次买的是毛衫,这次添了些风衣外套之类的。”完了着重强调两个字:“不贵!”

    沈鹤清:“……”我不傻。

    他叹着气将衣服一件件挂好,不忘叮嘱秦照:“别买了,衣柜全满了。”

    “嗯嗯。”秦照看时间还早,会议在下午四点,于是偷个懒,“昨晚没睡饱,我补个觉。”

    沈鹤清忙说:“去吧。”

    连日阴云,难得今天出了太阳,沈鹤清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舒服地眯了眯眼。

    这曾经是他奢求不来的生活,以至于现在每每觉得满足,都深怕自己在做梦。

    一片安宁中,放在小桌上的手机开始剧烈震动,沈鹤清跟着有些心神不宁,拿过来一看,顿时面色发紧。

    他没接,响完不过三秒,那边继续锲而不舍地打来。

    沈鹤清遇事不逃避,他想了想接起来,“喂?”

    那边安静片刻,是沈蕊冰冷嫌弃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沈鹤清:“休养。”

    简单两个字就刺激到了这个女人的神经,她像是沸腾的火星子,说话立刻夹枪带棒的,“休养?你日子倒是舒服了,听说是傍上了一个老板?好,这是你的能耐,我也不说什么,谁让你长了一张狐狸脸呢?一脉相承的!但是你凭什么针对安安?!”

    最后一句话愤怒异常,似乎沈蕊要是在场,能活吞了沈鹤清。

    沈鹤清捡起刚落下的绿叶把玩,许是真的失望到了极致,从前沈蕊这般疾言厉色,他总是觉得心尖钝痛,不管多热的天身上都能冒冷汗,万分难过的时候就任由沈蕊数落,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然而此时此刻,沈鹤清除了觉得对方声音刺耳外,就只剩下丝丝惆怅。

    “我针对董毕安?”沈鹤清淡淡:“是他不停针对我。”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沈蕊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你怎么让安安从那个什么新日公司离开的,就怎么把人给我请回去!”

    沈鹤清的脸色一直很平静,他忽然问道:“我退学后,爷爷手术,你为什么不来?”、

    这句话极深地打压了沈蕊的气焰,她紊乱的呼吸暴露了心虚,硬着头皮回答:“我说了多少回了,你爷爷当时回天乏术,医生都说了,就算是换了肾也活不过两年,活着也是遭罪,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是吗?”沈鹤清眸光轻敛。

    “所以我说的你到底听见了没?”沈蕊质问。

    “凭什么?”

    这三字很轻,却激得空气中尘土飞扬,沈鹤清心头巨石震颤,这些年来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一些东西,似乎再也无法控制他了。

    沈蕊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