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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酒吧灯光昏暗奢靡,高档雅座里,秦照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眼神有些冷。

    “哎呦兄弟。”郝扬给他倒酒,“就你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别想了。”

    秦照问:“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郝扬哽住了。

    想什么?这还用得着说吗?自从昨天在深海俱乐部见到沈鹤清,秦照的脸就没放晴过。

    秦照当年跟沈鹤清的种种,郝扬是看在眼中的,自己兄弟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结果呢?

    郝扬是典型的歪屁股,双标狗,甭管什么原因,他无条件站秦照。

    “你要是实在不解气,我跟那俱乐部经理说一声,好好招待沈鹤清……”

    郝扬话没说完,被秦照眼底的寒光震住了。

    不、不是,到底啥意思啊?

    季秋庭在旁边嚼口香糖,觉得郝扬有时候挺憨的。

    一阵无言后,秦照忽然说:“看他那样子,可能跟赵温荀分手了。”

    郝扬多少了解秦照,品出味道不对:“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他们分手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照不说话。

    “不是吧兄弟!”郝扬把酒杯往桌上一砸:“你真就一棵树上吊死啊!”

    秦照扯了扯嘴角,以为他乐意吗?

    只是……

    只是见到了,尘封的心门泼洒着灰尘打开,熟悉的阵痛让他忽然摆脱了无趣麻木的生活,细细想来,沈鹤清也没做错什么,他不喜欢自己而已。

    这个认知让秦照的心情一瞬间糟糕透了。

    “太吵了。”秦照拿着衣服站起身,“换个地方。”

    郝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和季秋庭跟上。

    摇曳晃眼的光线勾勒出秦照冷峻森寒的轮廓,舞池中不少人偷偷打量他,忽的,秦照停住了。

    季秋庭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张玻璃桌前坐着四五个,其中一人背对着他们,肩线倒是板正,一旁的椅背上搭着件皮夹克。

    “分手快乐!”有人倒酒给皮夹克男,“就说嘛,你一天天守着那个病秧子做什么?话说……”语气突然猥琐起来,“床上滋味如何啊?应该不错吧?我看你玩了三年。”

    一只骨节冷硬的手摸了摸酒杯,皮夹克男低笑:“不咋样,跟个木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