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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自从因为怀孕太后接手了宫中事务,端敏就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怎么就不春暖花开呢,这样劳心劳力的事儿,她还不乐意做呢!

    每天吃饭、睡觉、养包子,这是多好的人生。

    她家皇上大人说的对呢,能让别人做的,为什么要自己累死累活呢,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呀。

    猪都没有这么蠢。

    ^(* ̄(oo) ̄)^

    端敏觉得,皇上都是人生赢家了,说话自然会更有道理,也认可了他这个说法。

    反正太后很喜欢管理公务也会做的很好,端敏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往前冲。

    霍家没有什么女性长辈,霍启和霍以寒是男人,自然不懂后宫那些弯弯绕,什么将大权把握在自己手里之类的问题,而旁支的又没有权利来见端敏,于是乎端敏就觉得,自己做的最对,天天捡了便宜小老鼠的得意劲儿。

    她见天儿的这样,太后心里也是喜悦,太后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么多年来更是养成了把控一切的性子,本她是有些避讳,不想齐祯难做,因此不再宫中休养,反而是去寺庙虔心礼佛,但是是是非非纠缠,竟是又让她阴差阳错的回了宫,而端敏似乎又并不喜爱管这些公众事务,因此她又是将这些捡了起来。

    “娘娘,皇后娘娘似乎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翠玉言道,这点但凡是有点眼力见,都是能看明白的。

    太后微笑:“我就是喜欢她这般的性子。

    刚相处的时候许是会有些揣度,但是久了倒是觉得很好,人呀,单纯点也没坏处。”

    翠玉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太后娘娘还真是因人而异,您不是教导过奴婢么?

    女孩子还是要聪明点才能把控自己的人生。”

    太后点头:“确实如此,但是这也不是所有人都适用,这个丫头,算是傻人有傻福的。

    当然,所谓的单纯,所谓的傻,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有一个谁也不能比拟的娘家,有一个还算靠谱的丈夫,也有很多儿女绕膝。”

    太后微笑继续言道:“而这些,这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有呢?

    她有所有别人没有的,所以她可以单纯,可以像小姑娘一样活得简单。

    再说,你瞧瞧,她还有我们没有的,你能知道将来发生什么吗?

    不能!但是她能,她知道每个人的结局,甚至可以扭转乾坤,这些都是我们做不到的。

    单纯在许多时候,也是需要本钱的。

    这个本钱,连贵为公主的彩蝶都没有,你又怎么能够不努力?”

    太后想,有些人的人生,真是任何人都不能复制!

    翠玉知晓太后说这些都是为她好,不过她原也就是玩笑话。

    “奴婢晓得的。

    娘娘,再有七天就是安宁公主出嫁的日子了,这些日子您也累坏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太后笑:“你看,我们这些聪明人就要每日忙碌,我想,现在皇后怕是已经睡了吧?”

    翠玉正经:“娘娘这可说错了哦,奴婢知道她一定没有,刚过来的途中,奴婢见安宁公主、彩蝶公主和叶小姐一起奔着皇后那边过去了呢!”

    “皇后倒是真心喜欢这些孩子。

    哀家就是自叹不如。

    每次孩子多了,都要觉得被吵得脑仁疼呢!”

    太后想到叽叽喳喳小分队,条件反射的揉头,按理说这些孩子也不小了呀,怎么还是这么闹呢,似乎连彩蝶和他们在一起都变得话特别多。

    “因为他们是鸭子。”

    齐祯进门,鼓着脸,似乎不太高兴,太后看他这样问道:“怎么了?

    你这又是闹哪样。”

    去年齐祯带着端敏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两人不是很和谐么,也鲜少见他不开心呀,这又是咋了。

    齐祯愤愤然:“他们最讨厌了,他们见天儿的和朕抢端敏,端敏明明是我一个人的,他们这是干啥啊。

    惹火了我,我统统给他们指婚,让他们再也不能待在皇宫。

    对,还有我家那几只小的。

    给他们打包送出去!”

    太后失笑:“你怎么还是这样孩子气,给他们都打包送出去,你是看端敏不跟你闹是吧?”

    太后睨他。

    齐祯委屈:“可是他们天天纠缠端敏。

    端敏是人家的呀,我要和端敏洗温泉的。”

    噗,翠玉忍不住了,洗!温!泉!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这么生气,仅仅是因为洗温泉。

    太后也对自己这个儿子无语了,其实想想她也蛮悲剧的,儿子是个奇葩,儿媳是个懒丫头,她也只得能者多劳。

    “我累了,不想和你说这些没用的,起开。”

    太后嫌弃。

    齐祯望天宽面条泪:“家庭的温暖呢?”

    太后:“完全木有!”

    “我是您嫡亲嫡亲的儿子呀。

    母后您怎么可以酱紫对我。

    我要生气,我要使坏,我要虐人。”

    齐祯举拳头忿忿。

    太后:呵呵……

    “你随便,哀家要休息了。”

    言罢,直接离开,会理他才怪,这个儿子真心没法交流,看样子,还是专心培养下一代才是正经呀。

    太后就这样把齐祯扔在了厅里,他茫然的望天,人生怎么就这么萧瑟呢!

    齐韵蹦蹦跳跳的进门就看到皇兄这样傻呆呆的站着,歪头问道:“皇兄怎么在这里呀。

    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我的婚事对不对?

    你看,这是皇嫂给我的,好不好看?”

    齐祯望过去,惊讶的看着齐韵手里的金镶玉玉镯,他整个人脸都白了,结结巴巴:“你、你、你这是……她给你的?”

    齐韵点头:“是呀,皇嫂给我的,我觉得特别好看,就向皇嫂讨要了。”

    齐祯尴尬的笑:“呵呵,呵呵呵!”

    齐韵更加不解了,她摇晃已经套在手腕上的镯子,问道:“皇兄很喜欢这个镯子么?

    不过你们都好怪呢,我问皇嫂要的时候,皇嫂也怪怪的呢!”

    齐祯摸一把脸,“那个,皇兄先走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齐韵看他表情苍白,虽然不解,但还是乖巧的点头:“好,我知道的。

    皇兄慢走。”

    看齐祯快步往外走,她补充道:“有空过来玩儿哈!”

    齐祯一个踉跄,回头看齐韵,卧槽,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齐韵挥舞小手帕,齐祯走的更快,他来到御书房,顺手就拿了一支笔开始在盆栽挖呀挖,来福表示不解呀。

    “主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哎呀呀呀,您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儿。

    快让奴才来。

    伤着您可怎么是好!”

    来福赶忙上前。

    齐祯头也不回:“你给我边儿去。”

    来福黑线,不过自然不是因为皇上的话,而是……卧槽,皇上都挖出了什么,这个盆栽里什么时候埋了这么多东西呀,怪不得皇上不准别人动,不过这盆栽埋了这么多东西还能活的好好的,真是太不容易了呀。

    齐祯挖了一地土,盆栽摇摇欲坠的样子,齐祯终于一屁股坐了下来。

    完蛋了,为什么已经被他砸成几伴的玉镯真的不见了,那是当年霍以寒送给端敏的生日礼物,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是偷偷的拿来砸碎了么?

    不是埋好了么?

    怎么就被挖出来了呀,哭死!

    齐祯坐在地下对手指,来福完全不敢上前,半响,齐祯终于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起驾凤和宫!”

    走到一半,齐祯回头盯来福。

    来福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主子,奴才真不知道您的事儿,更不会跟任何人说,奴才发誓,如若说谎,那奴才就不是男人。”

    齐祯呵呵冷笑:“妈蛋,你以为你现在是么?”

    一箭穿心。

    来福咬手绢哭,要不要这样戳心呀,他哪里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