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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再开口,他们只是彼此凝视着,真挚的感情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来培养,也不需要太多的口语来表白,哦,无声胜有声,不是吗?

他们忘记了颈肤的疼痛,太多的了解,倾慕与喜悦,由那四道紧接的眼波中,送至他们的心田……

没有隆重的仪式,没有指天发誓,那外表的形式很重要吗?

不!一点也不!

患难成交的朋友,岂是荣华富贵的酒肉朋友可比拟!

或许在一般人的眼光衡量中,那是一件很令人惊异的事情,他们认识得是如此短暂,而且他们彼此攻讦过,但那会是朋友间的阻碍吗!会是吗?如果是,不认为太俗,太狭了吗?

他们凝视着……

许久……

颈上的皮肤几乎要被磨破了,他们才恋恋不舍的转过头来。

“我还是愿意我们被称为大牛小牛。”

豪爽的笑着,大牛朗声道:“今后的江湖上将有一对大小牛了。”

放声大笑,邵真说不出心头有多喜悦,豪迈的说道:“为啥不说是一对大小宝?”

“宝也好,牛也好,土也好……”

哈哈一笑,大牛道:“我们将是世上最亲密的兄弟。”

忍着笑,邵真道:“谁否认,我便杀谁!”

话声一落,两人张口大笑,欢欣的笑,畅快的笑。

他们忘记了他们是动弹不得的阶下楚国,他们只是笑着,为着他们的结合而笑,没有一丝的做作,没有一丝的虚伪,真的,一丝丝也没有!没有!

突然想起甚么,邵真停下笑声道:“大牛,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赶忙停住笑,大牛微讶的问:“兄弟,啥个鸟事?”

“这事不得了!”

愤愤的,邵真道:“我身上所有的钱被那狗养的陀敏寿拿去了!”

“嗤!我道是啥大事。”

咧嘴一笑,大牛道:“这有啥好稀奇的,大爷的五百多两银子也被拿去了,陀敏寿能留条裤子给咱穿已算是挺不错的了!”

“区区五百两当然没啥稀奇了。”

邵真嚷着道:“老浑球,告诉你别眼红,少爷的乃是七万多两哪!”

“七万两?”

吃惊的叫了一声,愣了半晌,大牛才嘿笑着道:“我呵——!看来我这生来命穷的苦哈哈可走运啦,交上你这个小财神爷哪!”

“妈个格老子,你还说他娘的风凉话。”

苦笑着,邵真道:“这七万两,足够让你这老不羞的娶十个女人还绰绰有余哪!”

“说得是。”

像是神往的说一声,大牛接着又道:“妈的小子,你现在提这个有屁用?不是叫人空高兴吗!咱现在只能祈求他妈的阿弥陀佛,保住头上的脑袋不被搬家就好了!”

“啧,别他娘的丧气得像个瘪乌龟!”

撤了一下嘴,邵真笑着道:“少爷有办法脱离此地。”

“你有办法?”

猛然愣住,大牛尖着声音道:“活财神,你别是想钱想昏了头哪。”

哈哈一笑,邵真有趣的问道:“老土,你听说过叫‘鬼见愁’的没有?”

“鬼见愁?”

又是一愣,大牛讶道:“小牛,你是说那个杀人如麻,武功盖世的冷血魔王‘鬼见愁’?”

好笑的嗤了一声,邵真道:“对了,就是那家伙,你听说过没有?”

“妈的,你把我看成了井底之蛙呀?我当然听说过,谁又不曾听说过?”

尖着喉咙,大牛道:“小子,那家伙的名头简直是震耳欲聋,听到他的名号就要使人笑不出来,我他妈的偏不信这个邪,江湖上的传言把他给说成了三头六臂,差点没他妈的说成是两个娘生!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找他,想杀杀他威风哩!”

“哦——?”

故吃一惊,邵真忍着笑道:“老浑球,兄弟劝你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我敢打赌,你和他交手之前,必先把遗言交待清楚。”

“哇!你这狗养的浑小子!”

哇哇大叫,大牛粗声道:“你怎他妈的吃里扒外,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难道你非得从门缝里把大爷看扁才得甘心?”

闻言之下,邵真一声朗笑。

“噢,小牛,你忽然提这个干么!”

像是才想起,大牛急着问:“莫非你和‘鬼见愁’有很深的交情?”

忍住笑,邵真道:“你说对了,老士,少爷和他有很深很深的交情。”

惊异的哦了一声,大牛道:“可是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