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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的拔长了一下颈子,邵真顿着牙道:“君子本为君子,其之所以没君子,乃女人是祸水之故也。?”

“饶舌!”红着脸,侯爱凤道:“色不迷人人自迷,咎由自取,焉能怪女人耶!”

微微一笑,邵真朗声道:“君不曾闻圣人之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一怔,即嗤了一声,侯爱凤道:“腐儒迂生之言,何以为据?”

大惊,邵真道:“毁谤圣人,其罪无以复加!”

忍俊不禁,侯爱风笑道:“吾不与汝辩矣。”

朗笑一声,邵真道:“余岂好辩哉?余不得已也。”

皱着鼻子,侯爱凤道:“得了,得了,我的大儒士,别再酸了好不?”

哈哈一笑,邵真放下钓竿,道:“如何,小丫头认输了吧?”

嗤了一声,侯爱凤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吾知趣耳。”

一愣,邵真道:“丫头竟讨便宜,该打。”

得意娇笑,侯爱凤道:“教汝以后不敢轻视女人也!”

朗声一笑,邵真道:“尔不曾闻男人是宝,女人是草之言乎?”

眨一下眸子,侯爱凤道:“君亦不曾闻女人即贤人否?”

一怔,邵真道:“未曾闻之。”

娇声一笑,侯爱凤道:“如此,井底之蛙,何足论哉?”

佯怒,邵真道:“道来听听。”

得意的咳了一声,侯爱凤道:“有言‘贤贤易色’。色,女人也,把敬慕女人之心转变为敬慕贤人之心,岂不是女人与贤人相等乎?”

恍然大悟,邵真笑道:“丫头强词夺理,一派胡言,真巧言乱德也!”

把地瓜凑近邵真的唇边,侯爱凤笑着道:“地瓜要凉啦,我们拉平,谁也不输好不?”

咬了一口,邵真边嚼着边道:“你丫头真个厉害,少爷差点要落败了呢。”

“你也不差。”

妩媚一笑,侯爱凤凝视着邵真显得有点苍白的面庞,由衷道:“瞧不出你这个武夫竟有如此墨水哪。”

忽然邵真的脸色凝了下来,怔怔沉思着。

微感讶异,侯爱凤蠕了一下红嘟嘟的小嘴问道:“你又怎么了?”

蹙着眉头,邵真沉声道:“我在想,我既已丧失记忆,

何以仍能想起我从前念的古书?我在想我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但我还是想不出来。”

眨了眨乌黑的眸子,侯爱凤安慰的道:“别太操急,你慢慢会想起来的,爷爷说你只是受了撞击的原因,以致丧失记忆的能力,那天我们到镇北找有名的大夫治疗,你一定能痊愈的。”

轻叹了一声,邵真道:“这回要不是你们相救,我……”

打断他的话,侯爱凤柔声道:“提这些做啥?这是份内之事,何况这又不过是举手之劳,谁也会这样做的,对不?’,

缓缓的摇了一下头,木然的脸上,泛上一股激动,耸动了一下喉头,邵真颤着语音说道:“你不仅救了我的命,更给我活下去的勇气,我惭愧的承认,要不是这么多天来!你给我鼓励,你给我安慰,你给我关切,你给我照料,真的,我怀疑我现在仍能活在世上,侯姑娘,我,我真不知要如何表不我心中对你的感激j”

展着笑靥,侯爱凤柔声道:“说完了没有?你不须要表明,我能很深刻的体会你心中的谢意,为了想使你以后不再说这些话,我诚心接受你的感激好吗?现在,我们是否该转转话题呢?我不妨告诉你,你如再说,我就要生气了尸

难耐的撇了一下唇角,撒下一撮难以克制的激动,缓缓吸了一口气,邵真道:“爱凤,这么多天来,你忘寝忘食的为我煎药煮粥,洗衣涤物,你如不让我表示我心中的谢意,我会很不安的……”

稍稍一顿,从怀中掏出黑色的羊皮袋囊,从里头抽出了七八张飞钱,递给侯爱凤,挚声道:“我知道这样俗了一点,但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爱凤,你一定要收下,否则会令我很……”

瞪了一下美眸,努着小嘴,侯爱凤不待邵真说完,一把揪过飞钱塞进皮袋里,把囊袋重重的揣进邵真的怀里,气煞的说道:“你令我很不高兴了!”

苦涩涩的笑了笑,邵真说道:“爱凤……”

“你再说,我真的要生气了!”重重一哼,侯爱凤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