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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就是你一直说的那位——”姜知南思考了一下措辞,最终还是想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程桦:

    “回东城发展的前任?睡过一次的那个?”

    许欣冉喝着牛奶,好像不是很愿意讨论这件事,但还是回答她:“嗯。”

    “怪不得上次我跟你说程桦要签我的时候你一副吃了粑粑的表情。”姜知南笑了声:

    “原来是因为这个。”

    许欣冉的心情有点憋屈,昨儿晚上那位喝多了酒,也不知道怎么找到家里的,半夜三更一直敲门吵别人睡觉,她忍了好长时间终于还是把门开开,想看看他要说什么,结果那人二话不说就过来亲她,最后事情失控,就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不过好在她及时把程桦赶走了,不然可真不知道这家伙要怎么耍赖皮留在这儿,许欣冉沉沉地叹了口气,开始碎碎念: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是,我就奇了怪了,江屿跟我好好的他过来掺合什么,他跟孟延不愧是好兄弟,两个人烂一块儿得了。”

    姜知南拿着一块吐司,动作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来顾沉似乎和他们两个关系很好,顾沉也会掺合这种事儿吗?

    她咬了一口面包,咽了下去:“他可能吃醋了,这说明他还喜欢你啊。”

    “算了吧,你知道他那个人离谱到了什么程度吗?离谱到我现在看到他营销纯情校草人设我都觉得想吐!”

    许欣冉咬着字句,很不认同这个说法:

    “大家都是成年人,脑袋不清醒睡一觉也没什么的,那天我们两个醒过来,你知道程桦干了一件什么事儿吗?”

    姜知南捧哏似的问她:“什么事儿?”

    “他往我的内衣里塞钱。”许欣冉想起来就炸毛:“不是,他羞辱谁呢?”

    姜知南想想程桦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确实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你就没揍他?”

    “没有啊,现在是法治社会。”许欣冉了然道:“我往他内裤里塞了钱。”

    “……”

    “塞得比他给的还多,他当时的表情才像是吃了粑粑。”

    姜知南一点也不意外:“那你今天早上没有羞辱羞辱他?”

    “本来是想把他的衣服裤子都扔出去叫他自己捡。”许欣冉说道:“不过人家好歹是个公众人物,被人拍了果照放网上就不好了,就给他留了条裤子。”

    这话题没继续太久,姜知南生怕再说下去就会有少儿不宜的内容,许欣冉坐在她的对面,忽然想起了什么,兴致冲冲地问她:

    “你昨天不是去给前任过生日了吗?怎么样了?他没欺负你吧?”

    “……”

    姜知南轻声嘀咕一句:“我差点儿把他给欺负了。”

    “啊?”许欣冉惊讶道:“你把他睡了?”

    “那倒没有。”

    姜知南扯了扯嘴角,把自己能想起来的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特地强调了一下昨晚自己不知道怎么就回房间睡觉了,只剩下顾沉一个人在楼下的事,她托着腮似乎很是苦恼。

    “听你这么说,感觉你这个前任人好像不错诶,和程桦他们都不太一样。”许欣冉慢吞吞地总结了一下:“或许可以试着重新开始呢?”

    姜知南摇摇头:“我觉得经过昨天的事他只会更讨厌我,明明是我把他甩了我还大言不惭地说让他别不要我。”

    “可是他又没生气。”

    “你不知道。”姜知南慢吞吞道:“他很少生气的,就算是当初我跟他分手他都没发脾气,整个人都波澜不惊,我有时候还会想他这人是不是没什么情绪系统。”

    说罢之后又补充道:“他就是,说话不太好听,总是阴阳怪气,语气也欠欠的,但他昨晚好像没有那样说话,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许欣冉忍不住笑:“他是很少生气还是不对你生气?你这可得分清啊。要是他对别人脾气不好,但是在你这儿从不生气,那就说明你们还有可能啊。”

    姜知南垂眸,喝了一口牛奶:“那我再观察观察吧。”

    -

    一直到了五月份,天气越来越热,稍微运动一下额前便会渗出细密的薄汗。

    姜知南在酒店并没有再见过顾沉,问过之后他才说自己前段时间去了北城出差,陆鸣回剧组之后还问过她隔壁的那个房间有没有人住,姜知南才想起来顾沉好像并没有退房。

    她给顾沉发了个消息,想问问他是不是忘记退房了,不然又要浪费一大笔钱:

    [你去北城出差,酒店这边的房子怎么还续着租啊?]

    到了傍晚顾沉才有时间回她的消息:[哦,那个房间的续费一直是安宁负责的。]

    姜知南:[那你不知道一直在续费吗?我这边有个朋友想住,如果你不住的话能不能腾出来?]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什么朋友?]

    姜知南回想起来他跟陆鸣的几次见面似乎都不太和谐,也不好意思提:

    [就剧组的一个朋友,因为我们还得再拍两三个月,他觉得现在那个房间住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