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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公子想见我?”安兮兮诧异地看着秦府送过来的锦盒,她怎么也没想到,秦鑫还会想见她。

    而且这香囊,不是已经被静瑜拿走了吗?他是怎么拿回来的?

    秦府下人道:“公子还在等姑娘回话,请姑娘给个答复。”

    安兮兮陷入了沉思,论理说,她和秦鑫之间不该再有任何联系了,他已经和静瑜在一起,而她也离不开顾隽,合该是彼此相忘于江湖。他今日送这香囊过来,就像是从断了的藕中又牵出了一根丝,她不想如此。

    她将香囊递回给秦府下人:“你将它带回去还给你们公子吧,我不能收。”

    “公子只让我将东西交给姑娘,可没说要我把东西拿回去。我若是这样空手而回,公子会怪我的。”来之前,下人早已从秦鑫口中得到吩咐,这盒子必须让安兮兮收下,她答不答应见面是其次,只要收下东西,他的差事就算是完成了。

    “姑娘就别为难我了。您若是不愿意见公子,我回去跟公子禀告就是了。”说着,下人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安兮兮看着盒子,心里也不愿意为难一个下人,既然如此,她就去见秦鑫,当面还他就是了。

    “你告诉你们家公子,我明日会准时赴约。”

    下人顿时喜笑颜开:“多谢姑娘,小的立刻回去禀明公子。”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安兮兮拿着盒子回到房间里,寻思着要不要告诉顾隽,说了怕他多心,不说又觉得仿佛有些心虚似的。想了想,还是决定翻过去隔壁跟顾隽说一下。

    到了隔壁,她却发现顾隽不在家,桌子上留着一张给她的纸条:我去一下国公府,晚些回来。

    她收起纸条,甜蜜一笑,决定等晚一些再过来。

    此时的顾隽与湛君潇坐在酒楼里,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出来聚过了,国公府忙得不可开交,顾隽平时想找人说话也只能去找莫北庭。难得今日湛君潇得空,他说什么也不能不出来。

    “还没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啊。”湛君潇给他倒了杯酒,笑吟吟地说。

    顾隽眼睛一瞪:“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都还没来得及跟莫北庭说,更甭说莫北庭才刚送了封信给他,根本对此完全不知情。老湛这家伙该不是开了天眼吧?

    “那倒不至于,只是方才你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闻见了一阵清晰的胭脂香气。我心想,若是普通朋友,即便难过的时候借你肩膀靠靠,也不至于留下这么清楚的味道吧?”

    顾隽无言以驳,他昨晚的确和安兮兮在屋顶上看星星看了大半个晚上,中途她困了,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他不忍心叫醒她,就一直那么坐着,差点胳膊都废了。

    没想到这都被他发现。

    “过来人,懂的都懂。”湛君潇笑道,“估计也就老莫那家伙缺根筋发现不了。”

    顾隽有些难为情道:“我不是想瞒着你们,只是想等过一阵子再告诉你们,正好你也忙,老莫那边又要去督造马场,我这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嘛。”

    “兄弟的喜事,怎么会是麻烦呢?天知道我等你一杯喜酒,已经等了多少年。”

    顾隽内心唏嘘,那恐怕还有的等。

    他撇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对湛君潇道:“你今日找我出来,应该另有事情吧。”

    “你之前不是命人送了一张图纸给我,要我帮你查一下图上的那个玉雕吗?”

    顾隽点了点头,就见湛君潇拿出另一张图纸:“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顾隽拿过来一看,这是一张极为陈旧的图样,纸张都已经泛黄了,还有几处残破,但从残存的图样处,依然可以看出来,这就是闫侍郎那块玉雕的出处。

    “这是从哪里得到的?”

    “说起来真是费了我一番功夫,幸好你告诉我,这可能与已故的薛将军有关,不然我还真查不到。我让人去薛将军年轻时驻守的地方查访,终于找到当初雕这玉雕的工匠,他本人已经去世好几年,好在还有个徒弟,一直细心地保存着其师傅的遗物,我的人便是在遗物中,找到了这张图纸。”

    “所以这果然是薛将军为了庆贺他儿子薛逸出生所雕的玉雕。”

    “没错,而且这块玉极为罕见,那个工匠的徒弟说,似这样的玉雕他平生也没见到过一次,因为需要玉料本身特性相合,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玉雕。”

    “也就是说,这块玉雕一拿出来,就可以证明,是薛将军所有。”

    “没错,为此我还问了我爹,没想到我爹竟也知道这块玉。”

    “国公大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