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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扯证的时间还剩下两天,陆北宴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凌乱,水滴顺着下骸骨落到脖颈处,配上那张精致五官的俊脸,有些迷人。

    他漆黑的双眸只有坐在梳妆镜前玩手机的女人,她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自打上周他说两人要在她二十岁生日领证以来,她就一直这样,一副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的状态。

    陆北宴这几日倒也没怎么招惹她,只要她不强烈反对,先把证扯到了,其他都好说。

    他看了眼床头上的摆钟,提醒一句:“挺晚了,去洗澡。”

    语气不冷不热。

    出乎意料的,时染嗯了一声,然后往浴室里走去。

    时染洗完澡出来,陆北宴正拿着一张报纸坐在床头上看,他轻轻抬了眼,女人乌黑的发丝柔顺地垂在雪的肩上,发尾还有些湿漉漉的,水珠顺着锁骨落在酒红色睡裙上的某处,晕染一朵暗色的花。

    若隐若现。

    脸上未施粉黛,肤色白皙,鼻子小巧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盈盈润润,澄澈而灵动,纯得要命。

    陆北宴极快收回视线,他应该是全世界上最憋屈的金主and未婚夫,老婆情绪不高,没有领证把人真正骗到手之前,他可以忍。

    “你不帮我吹头发吗?”一声甜美的声音打破寂静的氛围。

    陆北宴拿着报纸的手一用力,报纸被揪出花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打上次说了领证的事情之后,时染就单方面跟他冷战表示自己的不满了,上周,不管他怎么好态度的哄着,依然是热脸贴冷屁股。

    上次她洗头的时候,他也是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去帮她吹头发。

    她冷冷抢过吹风机,一句话都没有。

    陆北宴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连接几天说话都得不到回应之后,他也就少说话很多。

    两人成了每天晚上共处一室却不说话的室友关系一般。

    难得的他的染染跟他讲话了,陆北宴丢下报纸,脚步匆匆过去,拿着吹风筒,轻柔的抓起女孩儿的头发,熟练的吹着。

    女孩儿身上沐浴过后的香味飘进他鼻息,好闻又十分诱人。

    今晚女孩儿穿的睡衣是真丝吊带睡裙,在他的这个角度,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雪白的山峰。

    他深呼吸一口,把眼睛闭上,却一个不小心扯掉了女孩儿的一根头发。

    “嘶。”时染倒抽一口冷气。

    “对不起,染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陆北宴赶忙着道歉。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怪我这几天没理你。”

    听时染的语气,倒像是在开玩笑,没有真正生气,陆北宴心里闪过暖意,不把他当作透明人就好。

    “没有,我没有怪染染。”

    十几分钟的吹头发,陆北宴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不堪一击,他放下吹风机,极快往浴室里走。

    看他匆匆而逃的背影,时染低笑出声。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身上的黑色睡衣顷刻被浸湿,紧贴在身上,陆北宴闭上眼,脑海里不断出现方才一幕。

    壁光灯倾斜而下,照在只穿了一件真丝吊带睡裙的小姑娘身上,肤色如雪般白,乌发披散肩头,深v睡裙下雪白山峰依稀可见。

    只有拼命地忍,才能忍住最原始的冲动。

    他一只手臂撑在光洁的墙面上,另一只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