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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双眼雾气蒙蒙,嘴唇像刚盛开的花朵般娇艳欲滴。

    陆北宴喉结滚动,目光炙热,神色忽明忽暗,瞧不出情绪,黑沉的目光锁在她身上,似乎想从面前女人的表情看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而面前女人依然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眸子像小鹿一般灵动,眨了眨眼睛在等着答案。

    陆北宴轻笑,嗓音低哑:“喜欢,染染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沉重的日子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过去,列车依然会前进,往着越来越好的方向。筆趣庫

    陆北宴也越来越沉浸在时染编织的美梦中,下班了,时染会甜甜上前帮他脱下外套,上班前给他早安吻。

    甚至在生理期的时候,主动用其他办法帮他解决。

    直到一天,这个美梦彻底被打碎,连带着往日的装模作样。

    她再一次逃了,在坐着出租车的路上就被几十辆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又再一次被陆北宴抓回去。

    多日的阴天,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寒凉,许久的压抑终于来了一场大暴雨。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毫无章法,恶狠狠抽在高耸鼎立的玻璃窗上,霓虹灯下旁的大树被吹得摇摇欲坠,东倒西歪。

    偌大的房间里,窗户开了条细缝,雨丝就像是钻到缝子似的,拼命往里飘,吹动灰白的窗帘,带进飕飕冷风。

    时染坐在角落里,感受着凉风习习。

    门被打开,她缩了缩身子。

    陆北宴进来把窗户关上,一点缝隙不留,雨点再也飘不进来,如同她,再也逃不出去。

    他看着蹲坐在地上的女孩儿,弧线优美好看的下巴微微一侧,露出一抹浅薄的笑容,闪电适时劈下,漆黑的屋内大亮,闪过他的脸庞。

    “染染,怎么装不下去了?不是只有我了吗?不是喜欢我吗?怎么才装了半年不到那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他慢慢走过去坐到她旁边,时染身子抖了下往边上挪,可退无可退,那边是另外一堵墙。

    “染染,你太着急了,怎么着也得骗我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啊!”

    屋内很暗,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就像是和夜色融为一体,黑的就像是一潭黑湖,让人猜不透、看不清,带着致命的危险里。

    “我说过,再有一次,我不会原谅你,我会用锁链把你绑起来。”

    他的大掌轻易将时染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小手指节又长又白,他另只手抽出领带,一圈圈绕着她的手缠上。

    领带缠上手腕,时染无措的摇着头,想把手收回,奈何力度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她以前性子没有这么软,都是被陆北宴磨成了这副性格。

    上周去见唐纪,对方还说她像是豪门小娇妻,一点不像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时染了。

    她因为太过紧张,双手紧攥着,指甲在手心刮下痕迹。

    陆北宴掰开她的指尖,“乖,别伤着自己。”

    时染挪着屁股一步步往后缩着,突然抓着一旁的窗帘起身,拔腿就跑,到了门口,门却被锁住了,她双手被领带绷着死结。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她靠在门框上,外面狂风暴雨,她退无可退。

    “还想逃?”

    低醇的嗓音覆上一层寒凉,他一步步走来,如同掌握人生死的神,连眼神都带着狠戾。

    他微微弯腰,双手把她抱起来,往床上走去,轻柔的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