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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染如只受惊的兔子般,往角落里缩。

    她看着陆北宴长腿迈进来坐在她身旁,呼吸不自觉加快,说不害怕是假的。

    车子飞速启动,车窗外的事物在倒退,绚丽的霓虹灯、如潮水般涌动的人群从眼前掠过。

    陆北宴脱掉外面的大衣丢到副驾驶位置,高大的身躯坐在后座里,他双眼紧紧盯着坐在离他隔着个人远缩在一旁的时染,单手解着领口处的扣子。

    室内暖气很足,穿着白色开衫厚毛衣的时染却不觉得热,反而后背冷汗涔涔。

    他长手一伸,时染就跌跌撞撞到他怀里,他双手掐在她腰肢轻轻一提,她整个人稳稳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掌将她侧脸箍住,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而后,大掌仍扣着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吻了上去。

    前面还有司机在开车,时染紧张到不自觉地攥紧他的衬衫领口,本就开了两颗扣子的领口被她扯得又开了颗扣子。

    陆北宴眼尾微微上挑,唇离开半刻,低头看了眼被她攥出褶皱的领口,凌乱中透着几分恣意,他咬着她饱满的耳垂,“这么急?”

    声音不大不小,在这狭窄安静的空间内,时染很确定司机能听到,因为他识趣地把隔板放起来了,后座与前座被隔绝开。

    又是一记热吻,十几分钟后,时染懒懒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气息还是急促的,不知道是缺氧还是别的原因,她的眼睫上沾了些晶莹的泪花。

    唇瓣红肿,霓虹灯照进来,覆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潋滟水色。

    陆北宴似笑非笑,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该。接过这么多次吻还学不会换气。”

    时染:“……”

    你给我换气的机会了吗?

    ***

    一到别墅,陆北宴拿起他的大衣裹在她寸丝/不挂的身上,抱起她往楼上房间走。

    佣人们只看到嗖的一下一个人影飘过,时染小姐头埋在总裁的怀里,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她身上裹着总裁的黑色长风衣,露出光洁的一条腿在外晃着。

    唯有少女紧紧抓着风衣一角的双手微微颤抖证明她并不是睡着,而是累,还有羞愤。

    浴室层层雾气冉冉直上,浓得化不开看不清。

    车里的一次根本不够尽兴,陆北宴还压着气,没撒出来,还有那么多的账没跟她算清楚。

    时染正面朝着白玉墙面,蜷缩的指尖攀在镜面上,用力抠着雾气腾腾的镜面,抠到指甲生疼,划出一道又一道不规则的线。

    身侧的落地镜可窥见身后劲壮的男人。

    他目光似是完全胶着在她身上,墨黑的眉峰微微蹙起,从上车后就看不出喜怒的脸忽然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染染,今晚是想跑吗?”

    “想跟着你的情哥哥一起跑?”

    他稳稳扶着她的腰,防止她跌倒也防止她往前缩,目光像是毒蛇一样盯着她,“我有没有说过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我不在,你竟然敢甩掉阿飞?想跟别的男人跑,是吗?”

    他手指握住她一截细白手腕摩挲揉捏,十指相扣,嗓音性感却极具压迫感:“一跑就迫不及待私会你的情郎?”

    “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没跟他走?”

    时染像个木偶被提线控制着,不抗拒不配合,瓷白的肌肤在壁光灯下微微泛红,像是洒了一层浅浅的橘红色染料。

    “说话!”陆北宴突然咬了一口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