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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这天。

    菊姨张罗着别墅里也挂上大红的灯笼,还一边唠叨着:“哎哟,得亏今年有时小姐在这,不然又是冷冷清清的一年咯。”

    她在门口挂着灯笼的时候,听到保安那边在说话。

    “你怎么又来了?快走快走。”

    大过年的,一向冷清的西山别墅很少会有人来,菊姨走过去,“阿成,跟谁说话呢?”

    保安阿成见到菊姨,指了指在闸门外的男人,“诺,说是时小姐的父亲,晃悠在门外好几天了,但总裁说了,不给他进来。”

    菊姨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一个穿着厚大衣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门外,见到她,赶紧开口:“我真的是时染的父亲,染染第一次离开家过年,我就想来看她一眼。”

    菊姨认得他,当初就是他带着时染小姐来到别墅。

    当然知道他说的也不假。

    但这种人不配为人父,她冷冷开口:“时总还是请回吧。”

    时染从别墅里出来想要和菊姨一起贴对联,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还有那个头发鬓白的男人。

    妈妈从小就离开了她,时远永远很忙,却确实还算很宠着她。

    每年除夕,他们都会买上一副小对联在家里门口贴上。

    如今,他们面前却隔着一扇门,内心也隔着一道看不到却很坚固的屏障。

    时远也眼尖看到了她,抓着铁门喊:“染染,染染,我是爸爸……”

    小雪细细飘着,落到树梢上,她眼眶发涩,转身踏进屋内。

    傍晚,几人坐在桌上吃年夜饭,陆北雪还是气氛担当,不管气氛有多冷,她的小嘴巴总能巴拉个不停。

    “嫂子,一会我们去放烟花,好不好?”

    经过下午的事情,时染对她已没了那仅存的一点好感,“不了。”

    这两天因为陆北雪的到来,时染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现在又返回原状了,陆北雪以为是下午她父亲来扫兴的原因,也没在意。

    但是落在陆北宴眼里,他很快就看出不对劲。

    “怎么了?”他轻轻把她的手握住。

    时染抽回自己的手,没有理他,继续吃饭。

    一顿饭吃完,她坐在下面沙发上看了一会春晚,其实客厅挺热闹的,陆北雪和菊姨还有阿飞他们在玩斗地主。

    但她看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往楼上走,静静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壁光灯,眼神逐渐失去焦点。

    倏忽,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房间内尤为清晰。

    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粗重的喘西声,这清晰的声音明显从浴室传来,时染浑身一颤,声音越来越露骨,遍经人事的她几乎瞬间就知道浴室里会上演一场怎么样的大戏。

    她起身发现自己腿有些抖,慢慢走进,那声音也离自己越来越近,清晰的传到耳朵,男人的声音她很熟悉。

    触上圆形门把手的手都是发抖的,她不敢相信,陆北宴会跟其他女人在里面逍遥快活。

    这样也好,她本来就希望他去找别的女人,不是吗?

    想着,她再也没有犹豫手转动圆形门把手打开门,结果看到的是令她瞠目结舌的一幕,而不是想象中的场景。

    陆北宴一只手臂撑在光洁的墙面上,水珠顺着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他身上的衬衫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