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形颤了下,抬起头双眼紧紧锁住她,不愿意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双眼眯了下,瞬间又骤然收紧。

    “我不信,染染,你又骗我的,对不对?”

    时染有些害怕,手攥紧他衣襟,却不小心抓到他浴袍的带子,浴袍敞开。

    他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她吓得惊呼了声,想要挣扎着起来,却一不小心抬腿碰到了……

    她忽然听见男人闷哼了声,随即,他的肌肉线条仿佛都跟着紧绷起来。

    时染吓得缩着双手,脚僵硬地垂下来,整个人一动不敢动。

    杏黄的灯光下,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切割成沉郁的模样,深邃幽暗的双眼在黑暗中沉沉望着她。

    眼底下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燃烧,几乎要将她吞噬。

    深秋季节,风冷冷地从敞开的窗户簌簌进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扣子的薄款针织衫,只见他的手触到她衣服的第一个扣子,缓缓逐渐解开。

    “陆北宴,你……你快起来。”

    陆北宴像是没听到似的,女孩儿雪白的双肩,浅蓝色的文胸,映红了他的眼。

    还是随着内心强烈的欲望一只手轻扣住她后脖颈,往后背蝴蝶骨中部逐渐往下。

    被他触到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滚烫,时染吓得连呼吸都不自觉放慢。

    “不然我就再也不让你见我了。”

    闻言,陆北宴动作一顿,手撑着被单起来,看她的眼神里是尽漠的冷,发白的薄唇轻启:“走。”

    边往浴室里走边双手系上那条腰带。

    时染双手轻抚胸膛平息情绪,明明只有一个月没见,他好像瘦了很多。

    本就凌厉的轮廓此刻显得更为深邃,还变得像一只刺猬,全身上下都是锋芒,好像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刺得体无完肤。

    说不害怕是假的,时染整理好衣服,立马抽腿想往外走。

    却下意识地往浴室里看了眼。

    浴室门是磨砂的,她看到他进去之后关上门就靠着门蹲坐着,头低垂着,双手抱着头,像一只受伤的刺猬。

    她还是不忍心就此走掉,转身往浴室门口走去,用哄小孩的口吻:“陆北宴,这次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试着去喜欢你,好不好?”

    “你先乖乖出来吃药,把身体养好,我允许你以后每周都来找我一次,好不好?”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时染叹了口气,“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走喽?”

    她说着就往门外走,没两步,浴室门被拉开,他的身影出现在一片黑暗里,身形瘦削。

    时染顺手摁开房间的灯,壁光灯倾泻而下。

    整个房间像是经历过一场浩瀚的洗劫,能想象得到,他摔这些东西的时候有多愤怒和无助。

    他就站在那里,头低垂着,脸上的胡渣冒出来,眉眼显得更为深邃。

    时染走过去,轻轻拉起他的手,另只手拿起桌上的药碗,往门外走,到对面的房间。m.

    他就跟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跟着她的脚步。

    “快,把药喝了,一会要凉了。”

    陆北宴盯着那碗药,摇了摇头,坐在床上,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眨了眨眼。

    “苦。”

    时染愣了一下,他这是在撒娇吗?

    这男人是不是太善变了些!?

    “那我让菊姨拿糖上来。”说着要起身,手却被他依然拉住,不愿意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