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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拍小草芽, 夏满月紧接着趴下去。

    她身娇体柔,身高至少比两个大男人娇小,很轻松就能透过门缝, 看清房间里的画面。

    面对她的,是一张泪淌满颊的美人面。

    许老师被魏钢从后面勒住脖子,廖东负责绑住双手, 一左一右两条腿被小喽啰们按住。

    许老师奋力挣扎,奈何女人力气天生不足,面对的还是一群无恶不作的歹徒。

    “今天是基地的异能者护送我过来的, 魏钢, 如果你现在迷途知返, 我会选择将事情瞒下来……”

    许老师声音哽咽,见魏钢不为所动, 不老实的脏手四处占便宜,崩溃之下, 忍不住乞求。

    “求你放过我,我只是想找我的丈夫而已, 他为了保护我们母子三人, 呜呜呜, 老公……”

    可无论她怎么说,魏钢都是一副急色模样, 已经在扯她身上的衣服了。

    “钢哥,你第一个,下面轮到到?”

    廖东趁机在许老师身上揩油,笑声猥|琐。

    “嘿嘿, 许老师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真是看不出来, 身上太有味了。别误会,我说的是韵味。”

    “对对,就是韵味,有句话不是说,什么风韵犹存吗?”小喽啰中有人附和。

    “嘘,你们小点声,别让外面那两个听到了,坏了我们的美事。”

    许老师一听,刚要张嘴大叫,魏钢手掌立刻重重拍过来,死死堵住她的嘴。

    “嘿嘿,你叫了把人引来又怎么样,那两个人也是我们看上的肥羊,别看现在能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等占够便宜,我第一个把那小美人给女干喽,才十几岁的年纪,够劲!”

    说起这个,廖东脸色不大好,“钢哥,可那姓江的不太好对付啊,到现在我也没看出来,他的异能究竟是什么,看起来像火系吧,又不大一样。”

    “那又怎么样,三个人里也就他还有点用处,另外两个,尤其是小美人,她那脑袋开花的异能顶个屁用,剩下那个姓舒的,老子一木仓崩了他!”

    说起木仓,几人都放下心来。

    魏钢正想继续,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老大,‘呆头鹅’那边递消息了,警告我们不准乱来,他可以用鲜肉交换。”

    好事被打断,魏钢冷呛:“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鲜肉。是不是呆头鹅被我骗了几次,终于知道学聪明了,也想骗老子一次?”

    “他说让你亲自去看看,确实有鲜肉,数量不少。”

    魏钢很纠结,可是保暖才能yín|欲,他也是清楚其中利害关系的。

    手下三十多号兄弟要养,想让他们死心塌地,就要提供日常饮食,要不然,谁还跟他干。

    他咬咬牙,“行,我这就去看看,要是呆头鹅敢骗老子,我弄死他!”

    回头不舍地看了眼许老师,“你们玩,收敛点,别玩大发了,至少给我留着一口气,晚上我回来再折腾。”

    说完魏钢点了几个人,便推门走了。

    廖东大喜,一下排到了第一个。兴奋之下,施暴时更为疯狂。

    意识到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歹徒的良心上,许老师挣扎的格外剧烈,结果一条腿被她挣开,一脚差点把廖东蹬出个好歹。

    瘦男人很恼火,一巴掌扇过去,“臭娘们,老实点!”

    几个男人丝毫不动怜香惜玉,可能也是昨天在江启他们身上积了火气,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许老师无法反抗,脸颊肿亮,只能不停流下绝望的泪水。

    门外,就算没有看到画面,可舒斐听到了声音,也是气得浑身冒火。

    他们还真的有木仓。

    至于说占够了便宜再动手,夏满月一时也搞不清楚,他们是想占谁的便宜。

    舒斐将夏满月提溜起来,压低声音:“别看了,我们要想办法救人。”

    夏满月表情少有的凝重,跟着点头。

    那个许老师真的太可怜了,心心念念来见自己的丈夫,没想到却是羊入虎口。

    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控,人受到进一步伤害之前,他们必须出手。

    可就像魏钢说的那样,无论是夏满月跟舒斐,异能都很拉跨。

    而且对方手中掌握有杀伤性武器,舒斐哪怕是武力值真的拉满,也不太可能强过外挂。

    哪怕江启回来了,面对近三十号人,有他们两个累赘,也会被掣肘。

    眼前困局很不好解。

    可是,时间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人命关天。

    以魏钢他们几个的秉性,对许老师实施侵犯之后,说不定真的会干出虐杀人类的事情。

    末世秩序崩坏,民法典真的就只是摆设而已。

    混乱的社会跟无用的法度,给了他们为所欲为的机会。

    “怎么办?”舒斐肉眼可见的焦躁。

    低垂着小脑袋的夏满月忽然抬头看他,“我想到个好主意!”

    “快说满月妹妹,我就知道你的脑袋瓜好使。”

    夏满月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煞有介事地拍拍他肩膀,“现在是发挥你异能的时候了……”

    然后,她凑过去,在舒斐耳朵边嘀嘀咕咕。

    舒斐的眼睛越来越亮,神情越来越振奋。

    屋内,哪怕许老师挣扎的再激烈,作用都微乎其微,她的上衣眼看就要被撕扯下来。

    看着面前几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盯着她的脸跟身体瞧,每一个都好像见了血就变得嗜血狂暴的畜生,摇晃中,绝望致使她产生幻觉。

    眼前是一张张青面皮,红眼睛,尖獠牙,她陷入绝境,走投无路。

    嬉笑调侃怒骂,淹没她不断地恳求声:“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老公,老公你在哪儿啊?”

    可能是错觉,她听到了怒吼声,丧尸的怒吼声。

    晃动铁链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还没搞清楚声音的源头,忽然传来激烈拍门声。

    屋内一下安静下来,小喽啰不安地看了眼廖东,“那两个人是不是听到动静了,竟然真的打算插手救人?”

    廖东不以为意,“嘿嘿,正好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一起玩,反正老大消息递出去,事情应该是差不多成了。”

    几个人正要争论美人要怎么分,清晰的电锯声骤然响起!

    “握草,吓老子一跳,谁他妈的电视没关!”

    “我关了,你们不是都看见了!”

    既然关了,又是哪里传来的电锯声?

    大家齐齐转头,看向后门。

    就在歹徒眼睛一眨不眨,想听个明白时,门板忽然被人大力撞击,竟然形成一个凹坑!

    电锯声格外刺耳,有种雷鸣炸响的气势,将几人震得魂飞天外。

    他们恐惧地缩成一团,朝后门看去。

    声音消失的一刻,没有人放松下来,反而更紧张了。

    楼道里,传来由远及近的敲门声,只是笃笃笃三下,很缓,很轻。

    空旷环境中,脚步带着回声,踩在每个人脆弱的神经上跳舞。

    好像有个人,手持一把巨大电锯,挨个房间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他不断走近,距离一再缩短。

    终于,脚步定在房间门口。

    站住,不动。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沙哑的声音穿透门板。

    “is there anyone in the room?”

    ——房间里面有人吗?

    廖东表情恐惧,两双眼皮突突跳个不停。

    这声音很耳熟啊?

    很像他之前看的恐怖电影里,那个大反派的声音。

    他手持电锯的画面,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不会吧?

    这是什么灵异事件,难道电影穿越到现实了,还是他在做噩梦?

    廖东不敢置信,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

    “嘶,疼。”

    还没来得及消化,门外响起低哑的轻笑,笑声之中,尽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自信,以及……对生命的蔑视。

    “i know you\"re in there。”

    ——我知道你在里面。

    “ i help you open the door?”

    ——我能帮你开门吗?

    接下来,窸窣作响,好像是一双手,摸向油锯拉绳,用力扯拽,三下之后,突突突仿佛发电机一样的声音响起。

    油锯开始工作,气缸的呜呜声,曲轴的咔咔声,链条运转时的隆隆声……

    如果“不小心”落在身上,必是血溅当场,手足异处!

    在小喽啰脑海之中,自动生成看过的电影画面。

    这时,门外传来那句经典台词:

    “i want to play a game。”

    ——我想玩个游戏。

    暗哑,低沉。

    “啊啊啊啊啊!”

    廖东第一个理智全失,尖叫着,朝着前门奔逃而去。

    剩下的小喽啰们撒腿就往外冲,空气之中,甚至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顾不上嫌弃,门外的舒斐大力一脚将门踹开,回头时忍不住朝夏满月炫耀:“满月妹妹,还是你聪明,我都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用自己的异能。”

    “先救人。”

    夏满月冲进来,看到许老师在地上瘫坐,神情茫然,仿佛受了很大刺激。

    夏满月赶紧上前,随手捡了件外套,将人裹住,担忧询问:“你没事吧?”

    清甜的声音冲破黑烟雾瘴,仿佛一束光,驱散寒冷与黑暗……

    许老师慢慢回神,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甜美可爱的面孔。

    满面泪痕的她很受触动,抖着手,捧起那张娇柔美好的小脸蛋:“谢谢、谢谢你,是你救了我……”

    第一次被人这样感谢,夏满月还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其实也没什么……”

    许老师忽然眉头一皱,“夏同学,上个月的结课作业你好像还没交给我!”

    夏满月:???

    感觉不妙,眉头跳的厉害,她干笑着小声问道:“什么意思许老师?”

    许老师表情维持严肃:“结课作业啊,全班就你没交!”

    夏满月:!!!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眼前这个许老师是原主熟人。

    把原主记忆过一遍,悲哀发现确实有这么个人,是她的大学专业老师,叫许丽欣。

    今天见到许老师,除了惊艳跟觉得眼熟之外,夏满月没有多想,因为她本能地以自己的记忆为优先,把属于原主的记忆放一边,这也就导致,好几次面对“熟人”,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关于没有交节课作业,也确有其事。

    当时夏满月刚穿进来,一门心思囤积物资应对末世,哪还有心情写什么结课作业。

    “好了,现在我们来说你的结课作业问题,到底什么时候补给我?”

    许老师一副不想将这件事轻易揭过去的态度。

    面对一个即使末世也不忘催交作业的老师,夏满月悲伤地流下了宽面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