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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拍打着椅子上的灰尘,嘴里说:“稀客,什么风把几位先生吹下来的?”

    “春风!”王歇指指站着的沈伟,进一步解释说:“沈先生!”

    “不要信口胡扯,你给我百把斤炭,我才下来的。”沈伟连忙招架。

    “坐啊,沈老师。”莉莉吹着一把大椅子上的灰。王歇和谢伯瑞已经坐下了。

    “此公相信站。再说,人家披着大衣也不好坐呀。”王歇扯扯沈伟刚换上的大衣,把屁股在小椅上摇动了几下,椅脚就“嘎呀”、“嘎呀”的响。

    “不坐就走,哪怕是稀客!灰太多了,是不是?”莉莉嗔怪道。

    “老九不能走,莉莉,我已经调走了,只有沈老师还与你在一起。”王歇急忙说。

    “嘿嘿!”谢伯瑞窃笑。

    等沈伟坐下了,莉莉才找烟倒茶。

    “先生们,别来无恙?”莉莉问。

    “谢谢!”沈伟笑道,“单身汉不敢有恙,得不起贵恙呢。”

    “祝愿你们都身体健康!”莉莉又笑着对王歇说,“王老师,你的炭都归了沈老师吗?原来答应送给我的呢?”

    “不是一样吗,沈老师和你?”谢伯瑞在王歇之前说。

    “不明白,他就是他,我就是我,怎么一样呢?”莉莉板找脸说。

    “应该明白。”王歇看一眼莉莉,又看一眼沈伟,“说真格的,哈哈,我要走了,兴许是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吧,我左瞧瞧右瞧瞧,莉莉同志和沈伟同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莉莉家是柴方水近,人物是才貌双全;沈伟英俊潇洒,才高八斗……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王歇喷着唾沫说完,便优雅的去锊那披至眼前的长发。

    “别开玩笑,别开玩笑好不好?我们正儿八经说几句话。”莉莉求饶。沈伟注意到莉莉的神情有些沮丧,似有隐衷。

    “你应该感谢王老师,人家是为你们之好,终身大事嘛。有缝衣做鞋感谢的哩……”谢伯瑞想开个玩笑。

    “是的,说得在理。”莉莉弯月似的眉毛动了动,紧着问,“呃,谢老师,我给你妹妹放个人家,你准备怎样感谢我?”显得很不耐烦且有几分不近人情。

    谢伯瑞的头扭来扭曲,像老学究找寻一个合辙押韵的方快汉字,又老找不到,脸涨得通红,斯文劲头全没了,用求救似的目光看着王歇。

    “反击得好,莉莉!”王歇看也不看谢伯瑞一眼,“难怪先前曾说女子比男子还有才的。唐朝时候就有不少女诗人,还有一个著名的妓女诗人,啧啧——”

    “薛涛!”莉莉答道。

    王歇鬼点子最多,他嬉皮笑脸的向莉莉看了一眼,迅速转换话题,问沈伟:“算过命吗?子息如何?”

    “三男二女,不知孝顺不孝顺?”沈伟不知怎么也有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