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是,下官尊令。”李副官转身离去。他还得给少爷送药去呢。可没有陈将军喝小酒的好命。

    第十三小队驻地,一片唉嚎声,别看这些小子刚才回营的时候,个个没事人一样。其实身上疼得要命,又不愿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强撑着回到了营地。可是一到营里就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叫起痛来。唐大少爷气呼呼的踢开几个小子。“他娘的,说你们弱吧。还嘴硬。不就挨了几下,叫唤个什么劲啊。告诉老子大账在哪。老子要睡了。”

    “报告长官,属下的营账给长官了。长官,这边请。”王队长站起来行了个军礼,两手一引道。唐应顺着他的手一看去。只见一个带着红边的营账耸立在一大片的灰白的营账里。唐应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些军队的高官有毛病,没事做一个特殊的营账干什么啊。叫敌人好知道指挥官住在那里?不过现在没在战场上,也不打紧。唐应点点头,带着徐虎两人走进了大账内。

    大账虽然比其它的营账要大得多,也好得多,但也是简单到了极点。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用来作平日开会用。其它的就是一些日常锁碎的小东西了。唐应坐到行军床上。对着一起进来的王队长挥手道:“你先去整理好队伍。没事就下去吧。”

    “是,长官。”王队长行了个军礼,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那队长一走出去,唐大少爷就按住了鼻子,嘶嘴裂牙的叫起痛来。“他娘的,疼死老子啦。这些兔崽子还真下得了手。幸好老子聪明,早早穿了件皮甲在里面。不然,可就惨了。”说着唐应脱下军衣,露出一件贴身的硬皮甲来。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怪不得敢往人堆里冲,原来早有准备。

    徐虎见机,连忙过去帮唐应把皮甲脱了下来。一看之个,唐大少爷傻眼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少爷。这是暗伤,皮甲没能全部挡住。现在不痛。明天就会发作了。到时全身就像是散了一个样。”文俊在一旁很有经验的说道。

    唐大少爷俊脸一苦,“靠了,不是吧。这么说老子明天要痛得站不起来。”文俊点了点头。唐大少爷可不像他们经常打打滚滚的,这一下子受了这暗伤。是得痛上一阵子。一见文俊点头,唐大少爷不干了,“不行,好不容易把老子的硬汉形象树起来了。这要是明天自己趴下了,老子这张脸往哪里搁。快给老子想办法。”

    文俊与徐虎对上一眼。最终文俊出来道:“也不是没办法。只要今天给少爷活一下血,把淤血活洛了。明天就没事了。只不过这样子做,会很痛。”

    “有多痛?”

    “像刀划过血肉的样子。”文俊答道,他的汗毛不由得树了起来,脸也变了变。

    一看他这样子,唐应不由得问道:“你小子,试过那滋味?”

    “试过,至今难忘。”文俊的脸白了白,想起了儿时最坏的回忆。

    唐大少爷光着上半身趴到行军床上。脸上全是视死如归。“来吧。老子就算痛死,也好过明天丢脸死强。”见此,徐虎取来一条手巾递了过去。“少爷咬着点。疼就叫出来吧。”

    “娘的,老子就是痛死也不会叫出来的。来吧。”唐应张开口咬住了手巾。

    文俊一挽袖子,走了过去。稍稍活动了一下手。他两手就向唐应身上的淤青按揉起来。唐大少爷只觉得越来越热。接着皮像是要烂掉似的开始疼起来。“他娘的,文俊说得没错,真像是一刀刀的划在老子的肉上。老子为什么受这样的罪哟,决定了,以后干群架,这种事,让小的们上,自己在一旁加加油就是了。”唐应两只眼睛睁得大的,双手死死的扣着床板,手骨发白,身上全是汗水。可是唐大少爷还真是楞是一声也没喊出来。文俊暗暗佩服,想当初,他可是叫得声音都嘶哑了啊。徐虎则是瞪着牛眼,不可思异的望着他的少爷。“少爷常说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不是就是少爷现在这个样子啊?”原谅这个被唐大少爷带坏了的大汉吧。嘿嘿,他只是暗想是决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的。

    好一会儿,唐应才觉得慢慢的没有那么疼了。反而有点麻麻的舒服感。再次在唐应身上搓了一阵子,文俊接过徐虎递过的手巾,擦去了手中的汗水。“好了。少爷。属下已经替您活了血。明天不会发作了。”

    唐应吐掉口中的手巾,呯的站起来活动了几下。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好几分。“他娘的,痛快,像是换了身骨头,一身轻松。这难道就是苦尽甘来的滋味?”

    李副官带来上好的伤药之时,正好发现整个十三小队正在互相的给对方擦着药酒。李副官来到王队长面前。众人连忙起来行礼。“长官,好。”

    啪,李副官回了一礼。“在下奉命带来了上好的伤药。你们用它们吧。不然明天得浑身酸痛了。”

    “谢长官。”王队长叫上两人接下了李副官带来的伤药。

    “唐……呃,新来那人在何处?”副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唐应了。叫他少爷肯定是不行的。而他现在又没职位,又不能算个小兵。真是难为他了。

    “长官,属下带您去吧。”

    “好。”

    两人向前唐应所在的营账走去。其它人一下把副官带来的伤药打开了。“哇,这就是正规军用的伤药盒啊。天啊,听说不管是跌打损伤还是血流不止,一用就好。”一人惊讶道。“靠,用了不就知道了。”另一人,打开一瓶,倒在手上就往那人身上擦。众人看着他。一会之后。那人跳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不疼了。真的不疼了。神了。”两人如果在大街上一准被人认为是托。但是这是军营啊。听到那人的大叫,哗,其它人连忙抢过一瓶就往身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