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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东平陵。

    在两个小正太跟前刷了一把存在的陶应,心急火燎地刚朝尹氏的房门迈了两步,就被守在宅院门外的士卒叫住。

    “来人可有通名?”

    满心不喜的陶应,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回头问通报的士兵,想知道是何方神圣搅扰他的好事。

    “属下问了,但那先生笑而不语。”

    陶应闻言一怔,继而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遮掩行藏,不是故作神秘,玩欲擒故纵之辈;就是担心走漏风声,不得不缩头藏尾,此乃多为鸡鸣狗盗之徒。”

    这两种人,陶应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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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不予理睬,但陶应略加沉思,还是抬脚朝门外行去。

    “唉,哥变得患得患失了啊!”

    一想到眼下是汉末,什么样的怪人都有,陶应就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还是在尹氏面前自在啊,只要哥喜欢,一切由着哥的性子来,什么姿势都可以!”

    刚一出门,陶应就看见一个身长八尺三寸左右,年龄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儒士袄袍,美髯垂胸,老神在在地立在院外拐角处,闭目养神。

    “先生,是你找陶应?”

    陶应信步上前,朝中年儒士拱手一礼,目光又朝四周打量一圈,除了眼前的儒士,还有四周几个侍卫,一个杂人都没有。

    “东阿程立,拜见济南侯!”

    陶应询问,程立立即转身见礼,报上自己的名号。

    “呃,我猜错了!”

    一听来见自己的竟是大名鼎鼎的程昱,陶应的小心脏不争气地勐然跳动了一下。

    “夭寿啊,历史上,老曹能有未来,全凭的是眼下这个家伙,给创业初期的老曹谋划了一块得已发展的土地!”

    “难道,程昱是来投奔哥的?”

    一想到老曹又要失去一血,陶应心中莫名一阵兴奋。

    “济南侯何事猜错了?”

    陶应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没头没脑的话,定是与自己有关,出于好奇,程昱叫醒了神游天外的陶应。

    “仲德先生不对护卫通名,应便猜测先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便是见不得光的宵小之徒。”

    很清楚程昱的性格,陶应也不遮不拦,实话实话。

    “立乃虚度半生的碌碌无为之辈,通不通名都一样。”

    闻言,程昱脸上泛起一抹笑意,亦实亦虚地自谦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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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南侯果承‘仁人君子’的家风,胸怀坦荡!”

    对陶应的直言不讳,程昱不但不生气,反而很赞赏他的光明磊落。

    “仲德先生过谦了,应可是知道仲德先生的!”

    “先生有谋,能断大事。先生之胆,过于贲育。”

    “至于应,胸无点墨,无断无谋,当不得先生之誉;若能得先生日日教诲,那便是上天卷顾了!”

    趁着话尚投机,陶应暗暗向程昱抛出橄榄枝。

    “接吧,快接吧,这比你自荐要有面子的多!”

    听闻陶应对自己的评价,年愈半百的程昱身子难以自制地微微颤抖,隐入衣袖中的双手紧攥,深邃的眸子霎时泛红。

    “年愈半百,唯‘心怀异志’的陶重光识我程立啊!”

    很快,程昱面上又恢复了正常,目光复杂地望着年龄不到自己一半的陶应,说出自己此番来意。

    “济南侯,立此番拜见,乃受故人荀或所托,请让陈元方归乡。”

    “陈元方已是花甲之龄,恐时日无多,就让他回归故里,颐养天年吧?”

    说完,程昱满含期待地瞅着陶应。

    至于陶应暗暗向自己抛来的橄榄枝,程昱装湖涂,自动忽略了。

    “哦,是这事啊!”

    闻言,陶应似喃喃自语,又似承接了程昱一句。

    “剃头担子,是哥一头热啊!”

    到头来发现是自己想多了,陶应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眸子里那缕燃烧的炙热也瞬间消散了。

    “应本来想请陈元方着写《陈子》的,既然仲德先生亲自上门,陈元方的去留就自便吧!”

    陈纪本来自己就要放他自由,今日程昱亲自上门,这算是个顺水人情,陶应一口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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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招揽程昱失败,陶应很快就释然了。

    “哥只能安慰一下自己:好处不能全占,否则会天打雷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