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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日,我整个人还是没有精神,昏昏沉沉休息了一天之后,入夜才转醒。

    接连躺了两日,浑身都有些酸痛麻木。梳洗一番整理妥当后,我披了件外衣,随手一根带子把头发绑住就往外散步。

    夜色中挂着一弯新月,一切朦胧而又神秘,独坐在客室庭院中。臆想着自己由现代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林林总总,并以为能平淡幸福的过一生的时候,却事事激发突变。终究还是逃不脱是非命运的纠葛。

    “你这样的女子,就该在花前月下抚琴吹奏,而不是在这里唉声叹气。”

    我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年约二十五、六,一身华服的男子潇洒地从夜色中步出。

    清秀而又显得性格特出,肩宽腰细腿长,身型高挺笔直,负手而立,予人以文武全材的印象。一对细长的眼睛更是灵活有神,可见此人足智多谋,不可小觑。

    他就是我在破庙中见过和师兄在一起的男人,算来应该是师兄的手下。

    我冷哼一声,回首不理他,不知道为何这男人给我一种难以信任及讨厌的感觉。

    他扬起一个妖媚的邪笑,道:“啧啧,这位姑娘好大的脾气。”

    我横他一眼,转身离去。

    他惊讶地看着我的跛腿,继而转身就想伸手拦住我。我回避开他的手,瞬息抽出腰间薄剑,不待犹豫下一秒就架上了他的脖颈间。

    只是他却毫无惧色,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缓缓道:“姑娘好身手。”

    我收回剑,缠于腰间,以为他会知趣的离去,可惜我想错了。我进一步,他也跟一步。我停下,他也停下。

    回首的时候,我怔怔瞪着他,他却是玩味地看着我。

    “姑娘的眼神好可怕。”他调笑着,“我就那么不招姑娘待见?”

    我轻吐出犀利的词语,“对。”

    “哦?姑娘终于肯说话了?”

    沉默片刻后。

    看我不再说话,他接着故意戏弄道:“我这人天生对女人有惊人的魅力,姑娘是不是怕若接近了我,会情难自禁爱上我,所以还是避开为妙?”

    只怕连齐天的那种自信自负在这种人面前都要生出自惭形秽之心。此人真是无耻自恋到了极点。

    见我继续不作答,他凑到我耳旁,变本加厉道:“姑娘不会是已经爱上我了吧。”

    凑近的霎那一股异常淡淡的幽香飘过,我皱眉闻出其中有一种迷香的味道。

    我连退三步,抽出无情,拿剑指着他,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在眨眼之间。

    他的一对俏目落在我身上,立时异采连闪,呵呵轻笑着,嗲声道:“怎么办?我想我已经爱上姑娘了。”

    口中虽说着话语,可是身型一晃。我顿觉眼前银光一亮,一个闪神间,那男子居然抽出把袖中匕首,反手抵着我的脖子。我连出剑的手都没有来得及动作,就被他一把制住,那姿势窘得好像我们在跳交谊舞。

    他的速度好快,在那刚说话的瞬间就判断了形势,直到杀到我面前。虽然我是带伤的身体,但是只怕他是真的要胜过我一筹。

    他低下头,用脸颊摩挲着我的脸,既而又轻啄了一下。

    我厌恶地抬脚就踢向他的下档。

    他一个屈腿,膝盖直接撞上我的小腹。我吃痛了下,站立不稳直接往他怀里跌去。

    他却抓着我握剑的手,往他身后抱去,嘴里不饶人地说:“姑娘这么着急就投怀送抱?”

    他那一下又狠又准,一点都没有减力,撞得我气血翻腾,肚子一阵阵抽痛。原本就才休息了两天的身体,更是零落不堪。

    一声咳嗽,忍耐不住下一股浊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惊艳地看着我,伸手轻轻擦去我嘴角的血渍。

    我冷笑着瞪视着他。忽的,他对着沾有我血迹的手指猛看,看来他是发现异样了。

    他讶然道:“这……”不等道完,立马飞快地擦去手上的血渍,可手指却已经被我的毒血侵破了皮。

    静待片刻,他眼中突然眼波流转,大感有趣道:“哈哈哈哈,我叫莫思歼,你会记住我的。”

    松开手,疾驰几步隐没在夜色中后,邪气的声音悄然悠扬回转在耳边。

    “幽夫人让你破坏东陉和南越的联姻。”

    我捂着发疼的腹部,虚弱地跌坐回庭院小几边。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看来要不是此人,我还要再和那个妖气男周旋一阵。

    略待片刻,却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江浪。

    江浪眼见我脸色发白地蜷伏在桌边,忙探身扶起我,道:“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这么凉的夜还出来吹风。”

    我这才惊觉雪水冰薄的夜异常冷得刺骨。那是孤单寒冷的滋味,再抓紧衣袖,感觉到的也只是无依无靠,无所屏障。身体的悸痛,提醒着我这并不是梦境般的世界。

    江浪有些心痛地看着我,缓缓道:“不要折磨自己了。”

    “我……没……有。”

    江浪收紧了轻搂我的臂弯,我反射性的一把推开。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江浪轻笑了下,道:“有反抗还是好的。”

    “江哥……”我有些内疚自己不自觉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