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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浪“扑”一下,把刚入口的茶全吐了出来,喷了对面的彭老大一脸一胡子。

    “咳咳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心情不好,去打劫!”齐天强调着。整个大厅里像炸了锅一样,乱作一团。彭老大抹了一把脸,一副有苦难言欲哭无泪的模样。

    看着彭老大皱成一团的脸,彭老大啊,彭老大,怕是带着大侠去打劫的从古至今估计也就你一人了。回头还指不定发生些什么名留青史了呢!

    江浪有些微微动了气,大声呵斥道:“胡闹!”

    “哼,江浪,我告诉你,我真要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齐天扔下话就转身离去。

    看着闹得有些不可开交的江浪和齐天,一丝内疚升上心头,毕竟这一切因我而起。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走到江浪边上。在我的感觉中江浪要比齐天理智冷静的多,齐天却是有些难以捉摸的人。

    江浪被齐天气得不停的深呼吸,见我过去,微微蹙眉。我摊开手直接比划了个写字的动作,他惊讶地看着我,问彭老大要了点竹简笔墨,就往我们住的小院走去。

    江浪第一次像齐天扶我般,支着我,我报以个感谢的微笑。没有想到的是,齐天离去后却是一直站在我房门口等我,眼见我们想偕而来,他怒目狠狠地瞪着江浪。

    江浪却拉着我,当他是透明人般错身而过,更甚当面把门甩在他眼前。这下误会更深了。进屋后,我俩坐在桌边,我开始慢慢研墨。门外的人显然没有离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下,没一下的折腾着墨砚。

    江浪执过我手里的笔,写下“都写字吧。”我点点头,下定决心般,竹简上留下我娟秀的小字,“对不起,我会走的。”

    江浪一愣,料不到我上来就说出我要走这样的话。

    停顿片刻后写到,“他太任性了。”字迹苍劲有力,一如他的人。

    我微笑地点头。

    也许是许久没有听见房内的动静,只听“嘭”一声砸门,紧接着是离去的脚步声。

    江浪轻轻叹了口气,道:“他好像真的喜欢你。”

    我沉默了,大家都不说话。

    江浪深深地看进我眼睛里,轻声道:“那你呢?”

    我呢?我抚摸着身侧的绝情剑,“我有爱的人。”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江浪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是出来寻他?”

    算是吧,做完该做的事就去寻他。轻点了下头。

    “唉,如此也好。”江浪看着我,谈谈地说:“你是个好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江浪给我的感觉突然拉近了,他懂我。

    断然和师兄给我的感觉不同,像大哥一样的亲情温暖。我知道他也有这种感觉。

    “我们来东陉是来提亲的,齐天的对象是东陉王的郡主。他……”我对着江浪摆了下手,他其实没有必要和我解释。我指了指我先前写的竹简“对不起,我会走的。”。

    江浪会意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

    我写下“城镇”。江浪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绝对是一种温暖的感觉。越沉默,就越珍贵。

    与江浪敞开心扉达成协议后,一下子就感觉轻松不少。江浪也释怀的恢复成了往常潇洒从容的模样。唯一郁闷难耐的只有齐天了。

    因着江浪知道我的女儿身后,怕我吃亏般一直护着我,渐渐的有些和我形影不离的意思,就如从前齐天粘着我。齐天依然和江浪赌着气,谁也不说话,我到和江浪一起的时间多了。这个世界的礼仪廉耻和中国古时一样,单身男女那能随便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江浪把我护着,齐天一点也就没机会接近我。

    当然这天齐天一整天都没有好气。

    晚饭后彭老大解释着明天的行动和部署,我们也被拉着参席。

    “明天,我们抽二十个兄弟,埋伏在官道入山涧道口一百丈处……”

    “彭大胡子,我们做什么?”齐天打断到。

    “呃……这个……我怎么好分配大侠任务呢?”彭老大抖抖索索地言道。

    齐天故意讽刺道:“噢?你看不起我们?”

    “呃这个,不敢,不敢,大侠只要跟着我就好了。跟着我就好了。”彭老大一个激灵,怕都要给吓出心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