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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舞池里流动的身影,施旎不敢回头去看陈振炎的表情。

    那个庄旖,她有着令人窒息的美丽,这样的女人虽然年轻却足以颠倒众生,她与江振辉跳的这支无懈可击的Waltz引来无数注目,有几个年轻男士已经按捺不住好奇,打听起来。

    “在想什么,”连跳了几支舞的江振辉其间过来站了会,“咦,你的项链哪去了?”

    施旎冲他吐了吐舌头说:“我摘掉了,在这种场合戴,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很漂亮么,谁去仔细研究。”单手举着酒杯,他莞尔,“赏脸跳个舞吧。”

    “你一直跳到现在,不累吗?”施旎做着鬼脸,“我不会跳。”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还是不了,我很笨。”瞟了眼他脚上那双米白色Versace,,“如果你不怕变灰鞋的话。”

    “没关系,灯光会为它做掩护的。”他眯起双眼,伸手示意。

    施旎呆呆的任他拉入舞池,僵直的由他一只手妥妥的抚上腰部。

    “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把手放到我肩上,嗯?”

    生硬的照办了,心下有些忐忑,搭在他肩头的手彷徨得不知道该不该用力,像随时都会滑下来。

    江振辉笑得无奈,“我又不会吃人。”

    经他这么一说,本来摸到的节奏感一下子全忘记了,脚下一阵慌乱,差点摔出舞池,好在江振辉早有准备的扶住了她。

    一直在远处看着他们跳的凌智欣带着柔柔的笑意,丝毫没有什么不悦。她边上的庄旖就不同了。

    “我这个未来姐夫是不是也太善心泛滥了,一个普通的女职员而已,犯得着带上她吗?”目光如墨,“姐姐你不觉得奇怪?”

    “是我让振辉请她来的呀,旖儿,施小姐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凌智欣由衷的说。

    这点不用她说,庄旖也已经意识到了,不管是在上午陈振炎的办公室,还是在几个小时前的美发沙龙,更因为她叫施旎。

    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出自爸爸之口,那时候的爸爸总是疼爱的把自己捧在掌心般呵护。

    那时候的徐幼兰也不似现在的样子,总是神情郁郁,沉默寡言。倒不招人讨厌,反而好奇,就会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开心,爸爸的回答是,妈妈这是在想念姐姐了。她就更好奇了,那为什么姐姐不来我们家呢?

    “因为姐姐有自己的家,自已的爸爸呀。”爸爸淡淡的笑。

    小小的她虽然很不理解,还是点点头勉强接受了,“那姐姐现在住在哪里,叫什么?”

    “姐姐住在杭州,叫施旎,旖儿记住了。”爸爸抚摸着她的小脸,“等你们长大了,一定会相见的。”

    此刻,爸爸清朗的笑声仿佛又回荡在耳边,那时的天伦之欢却永远留在了记忆里,现在的自己只为复仇而活,眼前这些所谓的亲人,就是她要报复的对象。他、她都是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爸爸的杀手——那一场连警方都没办法定断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