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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欣回到宿舍。

    临近毕业,许多毕业生都已经找到了工作,陆陆续续的搬离了宿舍。

    她们这一栋,住的大多都是同一届的学生,已经没多少人了。

    除了毕业照没拍,也没别的事。

    唯一团结一心的,大抵就是她们宿舍的四个人。

    集体摆烂,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工作。

    一入职场深似海,轻松一天是一天。

    说是这么说,四姐妹校招时去得比谁都早,简历投得比谁都勤快。

    嘴上说着摆烂,身体比谁都诚实。

    明明大家说好一起混吃等死当个废物,最后只剩下楚欣还没找到工作。

    其他三个人?

    都早早拿到了oFFER,只是延迟了入职时间罢了。

    用楚欣的说就是:

    没有拿到毕业证,不存在劳动关系,去了不缴纳社保也是白干。

    公司少出几百块,都是打工人的不负责。

    “回来了?”

    谢奕可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嘴里得巴得的嚼着薯片,“和那傻逼分手了?”

    自从发现施舫出轨,大家默契的将施舫和那傻逼划为了等号。

    “肯定分了啊!咱们宿舍的女人哪个不是人间清醒?”

    张黎道,“男人有什么好的?还得咱们姐妹相依为命!”

    “可拉倒吧你。”

    楚欣朝她翻了个白眼,“咱们宿舍最没发言权的就是你。”

    “就是就是。”

    谢奕可翻身看向打游戏的张黎,

    “你从高中一路恋爱到大学毕业,还甜甜蜜蜜的准备国庆见家长,你有什么脸说这句话?”

    张黎双手合十认真道:“我心与你们同在,阿门。”

    “滚。”

    楚欣不得不承认。

    有的时候,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扫了眼上铺:“钱多多呢?”

    钱多多本名叫钱朵朵,爱财如命,久而久之就叫钱多多了。

    她本人也很喜欢。

    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每天都要刮一张刮刮乐以求哪天暴富。

    暴富是没有暴富,十块钱一张的刮刮乐,最多赚过三十块钱。

    事实证明,没有那么多好运的人。

    一年下来,还倒亏了一千五。

    “约会去了。”

    谢奕可悲愤道,“还好你分手了,不然咱们宿舍就可着我一条狗虐,谁能想到我响当当的宿舍一枝花竟然到现在还是母胎SoLo?

    对了,给我们讲讲你怎么和那傻逼说的?”

    “还能怎么说?”

    “我说他家有个奥斯卡影后,能把他这个秒男捧得自信心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