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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嘱咐司机,务必把人安全送到门口,江晚柠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她不是刨根的性子,让司机在路边停下,就和苏默尧挥手道别了。

    “喂,哥,你在哪儿?”苏默尧下去后,立马给苏默琛打电话。

    苏默琛:“在桐花路,怎么了?”

    “我在万顺,你来接我一下,有事跟你说。”

    程姎的医术,苏默尧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夜非白那么难搞的胃疼,她不用药掐几个穴位就能立马控制住,她是有本事的,所以这会儿听说他哥肺有问题,立刻就急了。

    “你今晚好像有心事?都没怎么见你说话。”

    另一边,由于林言知也喝了酒,梁少珩不放心她叫代驾,就让司机送她一程。

    林言知靠在窗户旁,玻璃开了一丝小缝,风集中猛力吹在脸上跟刀刮一样,但她心比脸更疼。因为上班期间多打听了一下夜非白的私事,夜非白就把跟她直接交接的工作都甩给了裴铭。什么意思她明白,但她不甘心。

    所以趁着今晚给梁少珩过生日,她就想看看程姎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把夜非白的心掳了去,让他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她一门心思的瞧,今晚吃什么玩什么她都不在意,可她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来程姎到底比她优秀在哪里。

    反而把夜非白对这个女人的占有欲看得越发明白。

    程姎跟琛哥握手,他绷着脸不高兴。程姎给宫舜脱衣服,他也绷着脸不高兴。为了报复苏默尧那小子,盯着他一个劲儿地薅羊毛。

    她跟了夜非白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心是冷的,可谁想到,这一腔冷血会对程姎沸腾。

    是,当年梨山脚下,程姎救过他,可自己这十多年里,为他为公司呕心沥血,难道就不是一种付出?

    为什么他只看得到程姎的,看不到她的?

    梁少珩看到她脸上的失落,心里也失落。她的心声,他只要稍稍用心去猜,一定能猜到,可他的心声,别说猜了,哪怕她肯用心,他就很高兴。

    人就是这样。

    总想得到更远的东西,对身边的,反而不在意。

    这夜大家到家已近凌晨,夜非白没折腾她,静静搂着,一觉到天亮。

    夜非白以前睡眠一直不行,睡得晚,醒得早,还总做梦,自从床上多了个程姎后,每一觉都是踏实而满足的。

    他也解释不清这是为什么,也许,这就是两人天生的缘份。

    第二天到公司刚坐下,苏默尧就来了,顶着两个黑眼圈,手里拿着购房合同和一些过户要用的资料。

    “晚上没睡?”夜非白没客气,在一应手续上签字。苏默尧坐在对面,捏着眉心道,“昨天接了你的短信之后我连夜带我哥去做检查了,肺部长了个瘤,医生说再晚来半个月,这肿瘤就成恶性的了,做手术都够呛。”

    “你是怎么说服你哥的?”苏默琛别看性子温润,可一贯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但凡性格强硬的人都有点讳疾忌医,更别说连夜检查了。

    “我跟他说过你胃疼的事。”

    “那他现在在医院?”

    “嗯,在第一医院,明天做手术。”苏默尧满脸疲惫,眼睛还有红血丝,他昨晚可是一下眼睛都没眯,“我爸妈都知道了,我奶奶也知道了,老太太当时觉得天都塌了,一直拉着我哥的手哭。现在全家人都在医院守着我哥呢,你字签完了吗,签完了我得赶紧回去。”

    “哦对了,替我跟程姎说一声,等我哥手术成功后,我再跟她登门道谢。”

    “好。”

    苏默尧走后,夜非白立即给程姎去了个电话,说明了苏默琛的病情。还道:“你若不是公司牵绊,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医生。”

    他难得夸人,又夸得这么实在,程姎非常受用:“我听我爸说,我的医学天赋是遗传了我妈,我妈也是个平平无奇的医学小天才。”

    程姎以前在学校,成绩总是排名前一,除了学校学的那些医学知识,她的本领还有一半缘于她母亲留下来的医学笔记,不多,只几本而已,但受益无穷。

    夜非白觉得这话挺有意思:“哦,怎么个平平无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