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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明宸明确表达了相信颜可,不会跟太子发展出什么工作之外的关系,颜可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风花雪月的时候,机会难得,颜可请示接下来她需要做的事情。

裴明宸略略沉吟了片刻,“近十天来,皇上已经私下请了四次太医,有消息说连太祖留下的延寿丸都用上了。我相信朝中近来一定会有异动,你务必保护好太子,东宫中的掌事宫女慧敏是权相的人,如果到了紧要关头,你可以请她帮忙。”

颜可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实在想像不出敏姑姑那样好像模板一样的人,会是权相埋在东宫的棋子。

“你说的是敏姑姑?不会是另外一个叫慧敏的人吧?”

裴明宸似乎知道颜可的诧异从何而来,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慧敏是相权的姨表妹,从十来岁上就没见过面,一直到慧敏已经在东宫当了掌事宫女,权相才无意中与她相认了。

不过她也并不算是权相的人,只是看在权相当年帮过她的一份烟花情上,危急时能求她帮个忙罢了。”

颜可挑眉转开视线,宫门在望,颜可不好再跟裴明宸多说话,郑而重之地行过礼,小跑着回去御书房接太子。

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看,忍耐着回到东宫,换了衣服把宫女们都赶出去,只留了颜可一个人在书房里,才猛地发作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那位好皇兄主才在父皇面前,是如何污蔑本王的?他竟然说本王喜爱幼……所以才会把你留在身边。”太子大袖一挥扫落书案上的几本书,咬着牙低声骂道:“简单就是无耻、荒唐。”

颜可怔了怔,大概猜到太子没说出口的是什么意思了,不由怜惜地看了太子一眼,轻声细语地安慰他:“贤王殿下诬蔑您几句,您就受不了了?您忘了之前奴婢给您讲的故事了?皇帝的宝座太过诱人,别说只是动动嘴皮子诬蔑造谣,就算兄弟手足间挥刀相向也是历来有之啊。”

太子低头怔怔出神了好一会儿,忽然神情疲惫地问颜可:“既然如此,本王要这个皇位还有什么意思?”

颜可想了想,认真回答说:“大概是为了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吧。”

太子怎么想的颜可自然不得而知,反正太子打发她出去后,她就乖乖回到房中补觉去了,一直到晚膳前后才被春桃叫醒。

上午裴明宸刚交代她要务必保护好太子,她就一觉睡好快两个时辰,把太子忘到了脑后勺,颜可迟到的责任心让她没好意思悄没声的在房中安然吃饭,而是决定先去太子跟着打个转。

不见大皇子正在太子的书房里,两兄弟中间隔着个小桌子,一个笑得一脸春光明媚,另一个神情却如寒冰般冰冷。

颜可挤开原本在门口听吩咐的小宫女,自已站在了她的位置上,竖着耳朵听书房里两兄弟间言来语去明枪暗箭。

听了一会儿,颜可不由暗暗撇嘴,这位大皇子被外面传的多好多帅多风流潇洒,学富五车什么的,照颜可看来去浅薄的很,像个喜欢在穷人面前吃肉吧唧嘴熊孩子。

太子被大皇子激得随时处于爆发边缘,颜可于心不忍,想了想去泡了两茶新茶来,又添了两碟豆子做的小食,一起端进去款待大皇子。

太子正在气头上,没理会颜可,大皇子却一眼认出,颜可正是上午陪在太子近身服侍的宫女,眼波微微一动,忽然向颜可笑道:“这个小丫头倒是眼生得很,之前来二弟这里却没见过。”

太子没闲情理会大皇子的话,颜可笑盈盈地朝大皇子行了礼,“奴婢却是在家里的时候就多次听过家里大人说过贤王殿下呢。”

大皇子挑眉瞥了太子一眼,故意问颜可:“民间都是如何议论本王的?”

颜可把新茶和小食摆放在靠近大皇子的一边,殷勤请他尝尝,然后态度格外认真的说道:“民间都说啊,贤王殿下有潘安之貌、子健之才,还说您心怀天下黎民,还有好多这样的话,奴婢读书少记不清了。”

大皇子的得意掩都掩不住,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太子却脸黑如锅底,想斥退颜可,却见她偷偷朝他眨眨眼,不由怔忡了一下。

颜可已经继续吹捧大皇子去了,又让着他多吃些小食,“这是奴婢和几个小姐妹想出来的法子做的小食,外头可是没有的哦,这道小食能得贤王殿下尝上一口,便是它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大皇子被颜可哄得心花怒放,再看看对面太子的黑脸就更开心了,心一好胃口就好,那小食又做的格外可口,不由得多吃了两块,,不多时却感觉腹中隐隐作响。

颜可留意到大皇子的脸色起了变化,笑容都显出了几分勉强,暗暗朝太子使了个眼色,太子不明所以,不过猜到肯定是颜可对大皇子做了什么手脚,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两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