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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阔把那几个跪下求情的匈奴战俘带到了书房,他们没想到真能看见世子爷,战俘们都不敢抬起头。

    沈阔接收这批战俘的时候以为他们桀骜难驯,还跟苏将军借调了一支小队,防止战俘起义。

    没想到但这些战俘踏踏实实的留下来了,认真的干活儿,他们以前都是农奴出身,在匈奴农场主老爷那里吃不饱饭,还经常挨打受骂,沈阔还给了他们一定的自由,干的好还能拿到钱,他们把这些钱都可以自己攒起来。

    当上小组长之后,就从住的大通铺变成了一个小房间。大伙儿都选上,能选拔上去都是优中选优,他们攒了不少钱之后,就想把还在受压迫的亲人们叫过来。

    但飞云城不敢接手,之前匈奴人也有来这边做生意的,可至少要有两个本地人给作保才行,有些相关的手续非常的繁琐麻烦。

    这些战俘身份特殊,县太爷也不知如何处理,特意跟沈阔说了,想让这边的定夺。

    沈阔让他们说说来的都是何人,打算怎么安顿。

    其中一个年级小的,道:“我现在住的是自己的房间,可以叫木匠再搭两张床。我的母亲年纪大了,哥哥当年因为丢失了一只羊被打断了一只脚,他们在那边活不下去。”

    他是因为年轻,部落征兵的时候,就被带走了。像他这种相对瘦弱的匈奴人去了也是低档正规军的肉盾。

    侥幸活了下来,现在有吃有喝还有点小钱。就拖来飞云城经商的那些匈奴人回去捎个信。想让亲人也来这边安家。

    这消息一传就再也没有音讯了,也不知道家人到底收到消息没有,今天上工呢,被衙役叫到了县里,他们坐着牛车来的,在县城门外远远的看见了亲娘和哥哥,他们穿的破破烂烂的。

    精神和穿着看起来比他走的时候更凄惨了!

    其他的匈奴人也都是类似的情况,就想求世子爷一个恩典。

    沈阔道:“就算有住的地方。但你只有一份吃的,也不够养他们的。”

    匈奴年轻人这一点早就想好了:“我娘是兽医,可以去牛羊那边找点事儿做,顺便捡点牛粪。”这边一直开荒养田,粪肥是不可缺少的。他们额外捡的晒成饼,一文钱一斤。土豆价格不贵,可以温饱。

    匈奴年轻人道:“我哥哥可以让他在家里编筐。”他原来就会。现在所有人趁着没事儿的时候,去割猪草,捡牛粪,需要背竹筐,县城买的太贵。到时候他哥哥做一些都卖给匈奴人,肯定有人买。

    沈阔一听,就知道他已经想好了不是临时起意,道:“来这之后,约束好家人,军营那边万万不可去。道观那边也不许去,违者,射杀。”

    大伙儿一听,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沈阔道:“你们都是队长,不光是要管好自己,也要约束好手下。若是还有你们这种情况的。签一份契约书可以放人进来,每个人最多带两个人。若是有差池或者奸细混入,唯你们是问!”

    匈奴人连连称是。

    沈阔说完这些,随后给县太爷写了一封信。叫人交过去,可以放人。

    还跟那边的管事儿说,给这些人多放一天假,头天来,准备点热水和饭食。

    下面的人感恩戴德的离开了。

    沈阔现在之所以能把生意扩展成这么大,多亏了这些匈奴人开垦田地,养活牛羊现在的牛羊比当初还多了好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