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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承运汗如雨下,“噗通”一声跪在东方玄夜面前。

    边拼命磕头,边战战兢兢地祈求,

    “王爷,贱内陪伴下官十余载,为下官生下一对女儿。纵有不是,也不能一休了之。下官回去定会好好管教约束她,让她以后谨言慎行克己克礼不要再乱说话。”

    楚若雪气愤地瞪着长欢,心底的恨意如岩浆般沸腾不息。

    这个傻子,竟三言两语就扭转了话语权。

    竟让王爷休掉她的母亲?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真是气死她了。

    楚若雪又是憋屈又是气愤,恨意似乎扩散到灵魂深处,令她气得心脏都在抽搐。

    她狠狠地捏紧拳头,极力控制着心底的恨意,不让自己在王爷面前失态。

    东方玄夜不耐烦地瞅着楚承运,不屑地冷哼,

    “本王念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便饶过她一次。若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楚承运和楚若雪憋了一肚子气,垂头丧气地离去。

    两人打落牙往肚里咽,心里的屈辱无处诉说。

    对长欢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宰了她才解恨……

    众人退去,东方玄夜拉着长欢的手,眼神逐渐变得温柔,

    “欢欢,今天你受委屈了。一切自有本王为你撑腰,你不用害怕任何人。”

    “谢谢王爷大人。”

    “你我何须客气?早点睡吧,辛苦你了。”

    两人走出厅堂,向卧室方向行走,在房门口道别。

    东方玄夜一直看着她进了房门,才依依不舍地回房。

    想起她刚才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疼……

    长欢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才起床。

    用完早膳正给银针消完毒,外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小荷,你为何不去找楚大夫帮你看看?”

    这是小翠的声音。

    “楚大夫收费那么高,我怕我看不起。”

    小荷委屈吧啦,低声啜泣。

    “你告诉小姐你没银子,请她少收点不就行了?小姐人很好,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丁香如狗头军师般,小声出着主意。

    “可是,再少又能少多少?我听说她为王爷治病,收了整整二十万两把白银。二十万两啊,把我卖一万次也卖不了那么多。这种病羞于启齿,我不知道该找谁看。呜呜呜……”

    小荷有点绝望,说着说着便小声哭了起来。

    “我的天,二、二十万两……”

    小翠伸出两根手指头头,眼睛都直了。

    这是抢劫吧?

    这世道,穷人病不起呀……

    长欢听到她们的议论声,将金针银针用纱布包好放进瓦罐中煮着,慢慢来到外间。

    三人抬起头一脸尴尬地望着她,谈话声戛然而止。

    小荷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眼圈通红,不好意思地垂着头。

    丁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看着长欢,小声嗫嚅道,

    “小姐,对不起,我们刚才说话太大声,打扰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