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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北辽皇帝宣布禅位后,北辽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原本朝中就分为两派,一派奉耶律洪华为主,一派奉阿尔善为主,两派之间权利相争,皇帝空有其位,一点儿实权都没有,保持中立的大臣只有少数,对皇帝是忠心耿耿,那日听了皇帝即将禅位,保持中立的这些大臣便来到宫中,问一问皇帝为何如此,是受了那一派的胁迫么?

    宫中侍卫在耶律洪华外出之时都被阿尔善换成了自己的亲信,这些大臣想要见到皇帝,需经过这些守卫,这都是阿尔善的人,稍有破绽,便有杀身之祸……

    几位大臣商议之后,决定让耶律晨去面见皇帝,人多反而不好办事,此行的目的很清晰,看看皇帝是否安全,到底是那一派的注意,要让皇帝禅位。

    这耶律晨是皇族远支,与耶律洪华年纪相仿,其祖父曾跟随辽国先帝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辽国先帝以战功卓越封其为睿博王,世袭罔替,如今传到耶律晨的手里,实权已经被瓜分的所剩无几,与耶律洪华虽都称作王爷,却有着天差地别。

    天渐渐黑了起来,耶律晨穿好衣冠,从府内拿了些银两,叫府上的下人安排了马车,准备进宫面见皇帝,到了宫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

    侍卫:“宫中实行宵禁,不得入内。”

    管家:“我家王爷有要事需要面见皇上。”

    侍卫:“睿博王?属下参见睿博王,王爷有所不知,阿尔善大人命在下守着宫门,还有洪王爷的密令,晚上任何人等不得进入皇宫。”

    管家厉声道:“你……你……睿博王来宫中是有要事,如有耽搁,你担当的起吗?”

    耶律晨:“管家,不要为难他,他也是奉命而为……”

    侍卫:“多谢睿博王体谅小的,还请王爷您回去吧,如有要事,待明日可好。”

    耶律晨从车上下来,来到侍卫旁边温言道:“本王是不为让你为难的,只不过皇上要禅位,这可是大事情,本王来的目的就是请皇帝陛下说一下禅位的具体事宜,与宫内各殿的修缮,如果真的让你为难了,那本王明日再来。”耶律晨话说罢从袖间拿出了一个装银两的袋子,又对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递给了守门侍卫。

    侍卫:“王爷,这么多银子,属下怕是不能收啊。”

    耶律晨:“别误会,皇宫守卫你们弟兄最为辛苦,这些银两拿去喝酒,在买些好的食物,让家中父母妻儿吃些好的。”

    侍卫:“素闻王爷善待属下,今日我们兄弟感谢王爷的赐予之恩。”

    耶律晨:“什么恩不恩的,你们为皇宫安全日夜守护,本王觉得这是你们应得的。”

    侍卫:“王爷,小的谢过王爷。”

    耶律晨摆摆手道:“管家,咱们回去。”

    管家:“王,王爷……”

    耶律晨:“不必多说,在留在这里,这几个侍卫会被洪王爷与阿尔善大人责罚的。”

    管家气愤不过,瞪了侍卫一眼,耶律晨看在眼里,厉声道:刘管家,本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们也只是奉命而为,不得无礼!“又随手将事先准备好的银票抽了几张递给刘管家,刘管家挨了骂,意会了睿博王的意思,本来拉长的脸,现在笑容满面的走到侍卫跟前。

    “适才多有得罪,王爷已经训斥与我,这些银票还请这位兄弟收着,让你的这些弟兄们喝酒吃茶,这也是王爷的一番心意啊。”

    侍卫见了这么多银票,眼睛里透着光芒,心想这么多的银票要当多久的差才能赚这么多,嘴上客气的不要不要,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笑道:“多谢王爷,刘管家。”

    耶律晨见管家将银票给了守门侍卫,就准备离去,突然侍卫快步跑了过来笑道:“王爷,您刚才说入宫有要事,不妨将事情说与小人,就算是洪王爷与阿尔善大人问起,小的也好答复。

    耶律晨心想,这银票果然奏效,便将来意告知了侍卫,侍卫听后觉得没什么不妥之事,只是与皇上商议禅位之事,就让耶律晨进去了,耶律晨怕人多事杂就让刘管家在门口与侍卫攀谈,自己一个人进了宫内。

    耶律晨进的宫门内,便一路顺畅,两边值守的侍卫见睿博王能过了守门,就等于有了授权,也无人敢横加阻拦,都是施礼恭敬,耶律晨来到皇上的寝宫门口。

    值守侍卫:睿博王深夜来此必有要事把,待小人去禀告皇上,请您稍等。

    耶律晨:有劳了,护卫皇上安全要务,夜间值守,十分辛苦。

    值守侍卫:王爷言重了,论辛苦还是洪王爷,阿尔善大人与您,小人这不算什么。

    耶律晨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说道:“那本王在这儿等候,你去禀告皇上把。

    耶律晨望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不由得感叹,月光再亮,也照不透这宫中的黑暗,辽国皇室历经磨难,想要偏安一隅,也是困难,阿尔善与耶律洪华均为虎狼之辈,野心勃勃,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禀睿博王,皇上宣你进殿。”值守侍卫说道。

    耶律晨进到寝店内,看见皇帝做在床榻之上,连忙行礼:“陛下,臣弟深夜面见,惊扰圣驾了,请陛下恕罪。”

    北辽皇帝:“晨弟,无妨,此来可还顺利?”

    耶律晨:“陛下,进宫之时被守卫拦了下来,说起此事臣弟就一肚子火。”

    北辽皇帝:“那些守卫,都是阿尔善与洪华皇弟的亲信,你深夜来此,他们定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这才将你拦下。”

    耶律晨突然跪倒在地:“陛下,臣弟贵为睿博王,却要向一个守门侍卫报备来意,真是丢了皇族的脸面。”

    北辽皇帝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扶着耶律晨将他扶了起来,说道:“说起皇族脸面,是朕,是朕把皇族的脸面给丢尽了,是朕没有能力,让皇族蒙羞,让诸位大臣蒙羞,朕愧对先皇们。”

    耶律晨听皇帝说的恳切,心中不由酸楚。

    “陛下,您不能自责啊,说到底还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没有尽心尽力辅佐陛下。”

    “晨弟,咱们不说这些了,你深夜来宫,定有要事吧。”